('她还没有从之前的渣男经历中走出来,并不想把现在这段美好的网恋改成现充。可如果明知道对方有危险,却在联系不到对方后,迅速放弃不联系,不寻找,只干等着人上线,那这还叫谈恋爱吗?于是她陷入了深深的自我矛盾中,不想回去,也不能上门,亦不敢报警,只好自我麻木地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更害怕的一点是,这个人其实是想分手,所以故意不回复她的消息。“你为什么不报警?要自己亲自来?”冯地遥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正常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不会都选择报警吗?“我是觉得如果他只是单纯不想跟我在一起了,那我报警,岂不是很丢脸?而且还耽误警情。”“你纯靠在猜啊?”冯地遥彻底愣住了。“这不是想思虑周全吗……”望月砂弱弱道。【竟然是个恋爱脑……我早该看出来的】【就像有些人不适合结婚生子一样,有些人也不适合谈恋爱,望周知】“通灵吧。”冯地遥言简意赅道,“要吗?”“要,要的,”望月砂忙不迭点头,“怎么做?”“不需要什么,稍等一下。”冯地遥起身离开座位片刻。过了一会儿,冯地遥戴着手套,拿着三样东西回来。“第一组,1927年的账本。”说着,她拿起一本漆布面精装的本子,放在镜头前,放下,“第二组,1960年的手工粉饼。”黑色外盒与现如今相差不大,“第三组,1980年的钢笔。”“选一组吧。”冯地遥将第三组放下说。“好。”望月砂说。须臾,她选了第一组。“行。”冯地遥收起三组东西,离开座位。然而此举却过了十几分钟才回来。重新出现在镜头前的冯地遥,虽面不改色,却说:“他不是你的正缘,你俩最好分手,否则他会害了你。”望月砂一怔,表情有些绝望,但还是想死个明白。“怎么说?”望月砂悲凉地问,“这次这位又是个怎样的渣?”【笑死我了,这姐真的是在情场这件事上倒了八辈子血霉】【网恋害人的方式有啥?网贷?……no!!】“屏幕前不可说。”冯地遥缓缓道,想到什么,‘啊’了一声,“我纠正一下我刚才说的话。不是会害了你,是会害死你,所以你最好离他远远的。”冯地遥这话一出,整个直播间都愣住了,大约是没有想到这么严重。“那你可以私信跟我说吗?”望月砂苦苦哀求道。“可以。”冯地遥说,“但是要等。”“等到什么时候?”望月砂连忙追问。冯地遥看了一眼时间,说:“晚上八点左右,我会私信你的。”“好,好。”望月砂说,“那我等你。”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达成了共识,却没有了下文,严重地引起了直播间的不满。【???我们呢,有什么是我们不能知道的吗】【啊啊啊我裤子都脱了你叫我穿回去】“不用着急,你们也迟早会知道的。”冯地遥说。然而,冯地遥上一次说过类似的话,还是在昨天,关于戴雅宁事件。于是直播间纷纷开始猜测,这次会上热搜吗?“会。”冯地遥说,“等着瞧。”“这么大件事儿吗?”望月砂感到很震惊。“是的,你今天最好不要出门。”冯地遥对她说,没有等她回话,冯地遥紧接着又说,“今天就这样吧,事发突然。”观众们等了她两天,却只算了一卦,都感到很不满,但也没有办法,只能问她明天几点来。“下午。”冯地遥说。下播后大约两个小时后,冯地遥接到了警方的电话,那方先报上名来,姓吴。“吴警官,情况怎么样?”冯地遥问。通灵的时候,冯地遥对看到的东西感到惊讶,通灵结束后,她立刻报了警。虽然城市不同区号不一样,但万幸的是,警察还是相信了她,出警到她口中的地址。原来望月砂的这位网恋男朋友,是故意玩失踪的,目的是引来望月砂到他所在的城市,他深知望月砂的性格很容易上当受骗,加上之前就布下的骗局和陷阱,让望月砂以为自己遇到了危险。一旦望月砂来到徐州,来到他之前发给望月砂的地址,一旦望月砂进入那个小区,就会被早已埋伏在小区里的人,在早已布置好的监控死角把望月砂给迷晕带走。“犯人已落网,这是一个贩卖器官的团伙。”话筒那边的人回答,声音语气带着些许严肃,“真是太感谢你了,冯小姐,请问有时间做个笔录吗?”“可以是可以,但是……”冯地遥想说她离徐州有一千多公里,总不能专程过去做个笔录又回来。“我们会去找你的。”吴警官说,“就这两天,到山州后,我们会再次用这个号码联系您。”第43章 不速之客当天晚上, 冯地遥信守承诺地把这件事情告知望月砂。冯地遥特地删减去了一些不能说的内容,譬如如果这次望月砂没有犹豫,而是横冲直撞就找到了网恋对象的家, 那么此刻的望月砂估计已经死翘翘, 下场要么是被割腰子, 要么是等待有钱人寻找‘货源’。文字的结尾, 冯地遥叮嘱她尽快离开徐州,不要在附近逗留,有必要时报警,不要纯靠自己在猜。得知真相的望月砂连连发来几个大哭的表情, 并表示自己今后再也不要谈恋爱了。冯地遥不明白她为何那么执着于恋爱, 但各人有各人的爱好, 她没有再回复望月砂。翌日下午, 冯地遥正打算要开播时,楼下门铃声响了。可她和吴警官约定的时间是明天。冯地遥诧异地下楼, 临到门前, 她瞥了眼置物柜上的匕首,才打开门铃显示屏。一看,竟是况玩延。他戴了一顶帽子,帽檐很长,低下头时遮了上半边脸, 约莫是等得有点久了,才抬起头,又摁了下门铃。那天事发突然, 没能仔细看, 今日就这么站在眼前, 方才发现他比十七八岁的时候, 骨架子又扩了一点,似乎彻底长开了,从少年到青年的跨度,使得他的朝气减弱,愈发地沉稳。冯地遥点下语音按钮。“谁?”她说。况玩延抬眼看着眼前黑色的机器传出一道冷淡的声音来,才缓缓道:“冯小姐?我是况玩延,几天前和你的车出过事故的那位。”“哦,是你。”冯地遥环胸,不打算开门,又说,“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我那天就是来找你的。”况玩延说,想到什么,他略略顶了下左脸,略显不爽,“结果出了点儿意外。”想想也是意外,否则怎么会到树上去。“你来找我作甚?”冯地遥一动不动,依然没有开门的意思。“我祖父与冯老奶奶是旧相识。”况玩延忽然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