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刘阳成在房间里,临睡前也想起钟饶嘉的事。把小女孩儿惹哭了还真让他有点儿愧疚。可是刘阳成也想不明白,他就一句话,怎么就让钟饶嘉伤心至此?况且他说的也不是很重啊。他还是觉得没什么不妥,一天到晚玩游戏的确不太好。再想了想,大概是现在的年轻人都比较脆弱。刘阳成开民宿的期间就遇着了很多很多那样的年轻人。其实也不只是年轻人,中老年也一样有痛苦的,但是人一般熬到那个年纪还能出来到处走的,相对来说,有点儿积蓄或者想得比较开的比较多一些。不过生活熬不下去了来疗伤的还是年轻人居多。苦什么呢?和他们聊天的过程中,刘阳成明白他们很痛苦,有时候别人一句无心之言也会让对方情绪崩溃。其中有许多人还是家境挺不错的,但是也患上了抑郁症、焦虑症、双相,听起来就像是拥有了很多,然而还是什么都苦。刘阳成不是很理解,始终也觉得有点儿难理解。情绪的问题就像一个迷思,刘阳成总觉得熬一熬没什么熬不过去的,只要心怀希望,处处都是充满阳光,可他不能想象有的人在熬着的过程中早就失去了希望。算了,睡吧。--------------------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心都不坏,只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角度,不同的身世、不同的思维方式造就不同的脾性,也引向不同的人生路径。关心和爱很重要,可是关心和爱有时也不尽然是合适的方式呈现……祝愿大家都能开开心心的吧,不开心也没关系,随便能活一天是一天,实在不行就跑!要保持敢于改变的勇气!新!年!快!乐!(超级超级大声,企图让大家都能真的快乐起来!吃!喝!玩!乐!第53章 07-6陆星与半夜睡醒了几回,有时候觉得热,但是也还是没有出汗。身上搭着一只手,陆星与迷迷糊糊地摸着。山间的小屋关了灯光,昏天昏地,满屋子都是黑暗的,只有荧荧几点亮光。陆星与翻了个身,司云就醒了。“司云?”陆星与半梦半醒中低声呢喃。“是我。”司云挨得更近了一些,他的体温比陆星与高一点儿,把人搂紧了,温度也传到对方身上去,“睡吧。”、睡醒又是新的一天。陆星与睡了一天半,隔着几个小时醒来一回,看不见司云就开始要找人。找着了人,有时候把人搂住之后还低声地、意味不明地,也有可能是神志不清地在念司云的名字。“司云。”“是我。”“司云。”“干什么?”“司云。”“在。”“司云。”“陆星与。”饭没吃多少,药也还是没吃,但是第二天睡到中午,陆星与人又精神起来了。“饿不饿?”司云基本就没怎么离开过陆星与房间。“不饿。”陆星与脑子清醒了很多,但是生病之后还有一点儿惰性,找了个合适的姿势便挨在床头,“过来陪我坐坐。”司云瞧他两眼,也还是走过去:“头晕不晕?”“不晕。”陆星与等到司云上来之后就贴过去了,“没什么不舒服的,就是想再坐一会儿,醒醒神。”陆星与也不嚷嚷着要司云给他念书了,之前聊过的音乐和大鹅都快被忘得一干二净。病了一天半,仿佛时间已经流逝过了好多日。陆星与现在看着窗外的太阳都觉得有点儿恍惚,不知道自己在小屋里呆了几天,也不知道还要在小屋里呆几天。司云把体温计放到陆星与身上,陆星与也乖得很。接着他便拿出手机,他照顾陆星与的时候都没怎么看过手机。“把手机放一边儿,”陆星与声音含含糊糊的,眼睛也还是有点儿懒得睁开,“陪陪我,好吗?”司云低下头看他,陆星与也似有所感地睁开眼。他那双眼神说清明不清明,带着点儿暂未完全清醒的迷蒙,语调和声音都有点儿像撒娇,但细究起来,和撒娇也完全沾不上边。可是陆星与的眼神显然是柔和的,眼睛弯起来的弧度、眼里惯着的情绪像水、像雪,要叫人融化进去。而司云的心像浸入水面的浮标,在刚才,轻轻地跃动了一下。司云放下手机,缓缓低下头,他们的距离贴得很近,陆星与甚至能感受到司云胸膛起伏的频率和呼吸的声音。“看看之前的心动短信吧。”司云对陆星与说。“啊,”陆星与想不到有什么需要着急看的理由,他反手也搂着司云,也算赖在人身上不肯起来,“晚点儿再看吧。”两个人就这样挨着,说着话。司云劝陆星与少喝点儿酒:“你该戒酒了。”“以后少喝一点儿。”陆星与保证。“尽量能不喝就不喝吧。”司云真怕陆星与年纪轻轻整出个胃癌来。陆星与没应。“听见没?”司云没给他这个机会。“得有个循环渐进的过程。”陆星与有点儿孩子气地撇了撇嘴,但又十分成年人地想试图耍赖。“你目标先定一口都不喝的。”司云说。“啊,”陆星与把头埋进去,不愿意面对现实,“你太残忍了。”司云薅着陆星与头发,把人揪出来,几乎有点儿被气笑的感觉:“我照顾你一天了,你说我残忍?”“没,”陆星与也没感觉到多少痛楚,他是自愿抬头的,“没没没,你最善良了,又善良,又温柔……”可是司云的好脾气好像已经到头了,揪着陆星与脑袋不让人瞎蹭:“看看你手机去。”司云也不止是想让陆星与看心动短信。事实上,这两天陆星与没看手机的时候,他手机也亮了挺多回的。各种群消息、私人消息显示在屏幕上,司云也不知道是不是些紧急的消息。但那时陆星与常常还在睡,司云便直接把陆星与手机屏幕朝下地放一边儿去了。“要是真是些什么重要的消息,”司云告诉了陆星与他手机收到了很多消息的事,“你也不能错过太久吧。”“可能是院里的消息吧,”陆星与懒懒散散的,“老师找我做任务,或者有个学弟来找我问问题,我一般都过一会儿才回复的。”“看见了也不回吗?”司云挑挑眉。“过两个小时再回。”陆星与依旧躺着,但也还是接过司云递给他的手机,“没什么重要的消息的。”陆星与边说,边还是听司云话地先点开了社交软件里的消息。看一眼,的确就是老师问他在小屋里和人相处得怎么样,要是不带个人回去就要加大他的学术论文量。还有就是他的那个好学弟又问了一大堆没用的问题——对此,陆星与的常见做法就是眼睛看了,心里屏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