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死呢,对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吞并他的公司。简直可恨至极!“你乖乖的签了这份文件,我还会大发慈悲的保留风行集团现有的一切,并且不加干涉。否则,我就对风行集团进行暴力并购,到时候,你一手创建的心血可就全都没有了。司靖宇,你看着办。”8 被死对头留在身边生孩子说完,赵天珩就推门出去了。这毕竟不是小事,赵天珩给了他充足的时间和独立的空间,叫他好好考虑清楚。他无力的瘫软在床上,浑身都觉得发冷。要是他和平转让公司股权,公司还能保留下来。要是他坚持和赵天珩斗下去,恐怕最后只会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场。最重要的是,风行的几万员工会因此丢掉工作。风行是他一手创办出来的,倾注了他的无数心血和热爱,就算失败,他也不想叫风行集团就这样从世界上消失,更加不想叫这些无辜的员工受到牵连,遭遇不幸。所以,他最终还是拿起了笔,在那份股权转让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这样,风行集团不过是换了个最高领导人而已。他签好了名字,赵天珩走了进来。“起来吃饭。”赵天珩对他说道,林佑亲自把热气腾腾的营养餐送了过来,把病房里的桌子搬到了床边,摆了整整一桌。这是他亲自为司靖宇设计的营养餐,不管对孕夫还是对胎儿都大有好处。林佑放下东西就出去了,赵天珩屈尊降贵的盛了一碗燕窝,亲自送到了他嘴边,“喝了。”赵天珩冰冷道。他愤恨的瞪了一眼赵天珩,伸手就把那碗燕窝打翻了。刚炖出来的燕窝带着滚烫的温度,浇透了赵天珩的西装裤子,把那昂贵的布料浸染的一塌糊涂。赵天珩面色一沉,重重的把碗砸到了地上,司靖宇闭上眼睛,睫毛轻颤,等待着疼痛的到来。以赵天珩的脾气,一定会赏他两个耳光,却什么都没有发生。赵天珩向外走去,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条干净的裤子。赵天珩若无其事的又盛了一碗燕窝,拿勺子给他喂。他依旧毫不客气的推开了对方。但赵天珩就是感觉不到他的厌恶似的,持续的、机械的、锲而不舍的重复着同样的动作。不管他怎么发泄、嘶吼,甚至是哭泣,赵天珩都是一个表情,他坐在那里,如同一座散发着冷气的雕塑,坚不可摧。司靖宇终于累了,他一把夺过了赵天珩手里的碗,自己吃了起来。就这样,在赵天珩的监视下,他吃完了这顿饭。“赵天珩,我要出院,我要回家。”“等你好了,我会亲自带你回家。你怀孕了,身边需要人照顾,一个人住着太不方便了,我会把你的东西都搬进来。这些琐事都交给我,你只管养好身体。”“赵天珩,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说实话。”“问吧。”“我替你生下这个孩子,你就会放我走吗?”司靖宇深深的望向对方的眼睛,那双黑眸幽暗无垠,深不见底,他已经被全然拖入了那其中,再也脱身不得。“不会。”虽然赵天珩直到现在都搞不清楚对他的感情,但他的本能告诉他,要把这个人留下来。这个人就像空气,水,阳光,不可抽离。“那你告诉我,怎么样你才愿意放过我?”司靖宇颤声道,“你已经夺走了我的一切,你已经赢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他激动的攥住对方的双肩,逼视着对方的眼睛质问道。赵天珩避开他的视线,淡淡道,“因为我需要你。找到一个合拍的床伴并不容易。”“赵天珩!就因为你需要一个泄欲的工具,所以你就毁了我的人生!你就不怕遭到报应吗?”“行了。你需要休息了。”赵天珩对于他的质问充耳不闻,强硬的把他按回床上,替他盖上了被子,就出门去了。司靖宇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这天,他感觉自己好得差不多了,于是向林佑提出了中午出去散步的要求。林佑不答应,他就当着林佑的面掀起了袖子,只见袖子下面,他的手臂被烫伤了一块。有一次,林佑照顾他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水杯,烫伤了他的手臂。当时他把这件事瞒下来了,现在却派上了用场。“你要是不答应,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赵天珩,告诉他你烫伤我的事情,叫他帮我转院。我不但要叫他帮我转院,还会叫他以后都不要来你们医院了。”赵天珩可是林佑不敢得罪的大客户。司靖宇的威胁叫林佑很是蛋疼,以赵天珩对司靖宇的纵容程度,只要不涉及原则性问题,基本都是司靖宇说什么,赵天珩都照做。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林佑只能妥协。“为了防止伤口二度撕裂,你必须坐着轮椅出去散步。只能出去半个小时,至少得跟着十个保镖。”“嗯。”司靖宇高贵冷艳的应了一声,就回病房去了。中午,阳光正好的时候,司靖宇坐在轮椅上,在一众保镖的簇拥下,被林佑推出去了。“我想去公园的湖边看看。”司靖宇对林佑命令道。“知道了。”林佑推着他往湖边走去。湖边的风景很好,清风拂面,水波微漾,偶尔有锦鲤游过,甩动红彤彤的尾巴,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来。司靖宇盯着这些鲜活的生命看了许久,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里出现一丝迷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