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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太喜欢一个人,是会害了他的。”看似前言不搭后语,但容不念听在耳里却觉得慕容殊的话别有深意:“所以陛下想说之前那样拘束燕公子是为他好?”“不,我是想说——”容不念看见他袖下闪过一道寒光,“容少侠要好好斟酌一下自己还想不想回千机山复命。”“……”容不念略微把剑推开了点:“其实…您可能对我的任务有点误解,我是来找匕首的,委托是你放上去的,能不能复命还是得看找不找得到东西,别的我实在是无能为力……”慕容殊不说话,看他的眼神像只孤注一掷的独狼。“不是我不帮你……”容不念看着正对自己的剑尖苦笑了声,“是我帮不了你啊,早干嘛去了……”剑都指着脖子了自己反而没抖,容不念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其实这和他们之前商量的结果有出入。容不念本来也没准备瞒着殷辞,去落仙涧时就把小木匣并燕景的事交代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是没来得及说,更何况,殷辞看他说话时的表情,未必就不知道燕景和这位天苍皇帝的纠葛。回来后慕容殊抱着燕景不出门,连带着他这个“帮凶”也有点被禁足的意思,用脚指头也能猜到慕容殊是在迁怒旁人。殷辞出门之前还特地交代自己不要跟慕容殊对着来,要是慕容殊差人来叫他也尽管跟着去,就算是真要他把人救活也只管答应,万事等他回来再解决。说这话时的殷辞活像他哥哥。容不念答应得好好的还目送着殷辞出了门,扭头就发消息通知了掌门师兄。难得的是这个点云栖鹤也没歇息,下一刻乾坤袋里的小笛子就微微晃动起来。“师弟?”“噢,”听见声音容不念下意识挺了挺背,“师兄晚上好。”“你现在还在帝都?”提起这个容不念就烦,他挠挠头,又没骨头似的趴回榻边:“是呀,皇帝的小情人没了,之前见过他的就我一个人,结果现在人被他自己作没了反而扣着我不放,和我要人……”他故意把事情说的严重,期望掌门师兄靠店谱,可以在他被天苍帝斩立决前赶过来救人,就像神兵天降那样。可那头一时没说话,容不念只当他也在为难,没忍住哭丧着脸说:“师兄你要救救我呀,你要是不出手估计就见不到我啦,你师弟这才出来见识没几天,好日子更是一天都没过的上,云闲的课我还没上完……再说了要是我罪有应得我绝无二话,可我是被冤枉的呀,我真是就是跟人家蹭个酒喝,什么都没干啊,可他现在就要我小命,这也太霸道了吧……师兄师兄,你忍心见到我这么惨嘛?师兄师兄……”云栖鹤迟了一会儿才开口:“放心,你是我师弟,他不敢动你。”“师兄,你是在笑么?”容不念从他语气里察觉出点不对来,“笑我?”“没有。”云栖鹤否认的极快。“好吧,其实师兄笑了我也不能拿你怎么样,”其实殷辞来之前他就喝了点酒,现在酒劲上来,他整个人说话都太利索了,“还是师兄好哇,有事就找师兄……师兄你也不要嫌我烦,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很想告诉你,感觉你知道了就什么事就不算事,没办法啊,师兄你看起来厉害了,我是你师弟,你肯定护着我呀,其实我也不是怕…对了,你还不不知道吧,殷辞现在和我待在一块,他现在可厉害了,那也是相当靠得住,按理说这事儿也能解决,但我就是……”他的越说越低,“我就是有点想你们了……”“……”容不念抱着自己的乾坤袋碎碎念,头一次觉得自己身份还挺金贵的。云栖鹤没再说话,听到那边逐渐平稳的呼吸声之后就切断了通讯。他们之前隔着千万里,所以云栖鹤看不到他的师弟压根没闭眼,而是拉着张苦瓜脸抱头蹲在床边,看起来马上就要吐了。容不念是没有睡着,但脑子确实是不太清醒了,说了一大堆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话,刚刚听见云栖鹤说话居然还差点哭出来。殷辞现在确实靠得住,但他清楚殷辞这么说只是不想让他被人为难,他也知道以殷辞的身份让人死而复生或许有难度,但是收拾一个没有灵力的人间皇帝还是绰绰有余的,可他就是没由来的担心,担心的慌了神,以至于要找个人好好倾诉一下,就好像他知道殷辞之前做过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一样。这和他给云栖鹤传讯是一个道理,明明自己心里比谁都明白云栖鹤守着千机山的大阵不会轻易出来,可他自觉做了错事,不自主地就想告诉师兄。原来喝醉了的他和七八岁的孩子没区别,做错事后的第一反应都是要找家长。“容不念!”“容不念……”“师弟。”“不念。”“哥哥——”梦里似乎有人在喊他,可现在容不念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时间过去太久,他已经记不得自己要找谁了。作者有话说:对了,最近换季天气不稳定,看文的宝子们注意身体!PS:求海星呀求求求!第62章 造恶业由此可见醉鬼的记忆真的靠不住,之前商量好的说辞现在成了过眼烟云,容不念张嘴的时候脑子一抽,话就变成了“不知道”、“不清楚”和“不可能”。明显现在不是讲道理的好时机,这一套说辞只能让面前的人更生气,他只能看到闪着寒光的剑锋缓缓逼近,慕容殊阴恻恻地说:“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容不念感觉到脖颈处传来的疼痛,居然还有空分神想掌门师兄这回算是说错了,正常人动自己得掂量掂量天玄门的地位,可慕容殊不一样啊。慕容殊现在就是个青年丧偶的失心疯,一副不把自己挫骨扬灰就难解心头之恨的表情,看起来给判斩立决都是开恩,要是没人来拦着点,那他今天可就真的要一命呜呼了,也不知道云闲授课之余少了个上蹿下跳的学生会不会想他。就这么一小会儿,认识的人在容不念脑子里过了个遍,唯独没有殷辞。不知怎么的,他一想到可能会再也见不到殷辞就难以自抑的难过和担心,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为堂堂不夜城主担心什么。这一想,容不念反而没那么慌了,看向慕容殊的眼神都带着点慈祥,在外人看来是随时可以为自己念一段往生咒的程度。“那你就给小九陪葬吧,”大概是被他这副有恃无恐的模样给惹怒了,慕容殊手上的劲又大了些,容不念感觉他的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听起来似哭非笑:“你——”大门在这时忽然被踢开,一道刺眼的光从门口照进来:“放你娘的屁,你给我住手——”犹如天降的不是殷辞也不是掌门师兄,来的居然是江子陵。他身后还跟着去而复返的白泽和气喘吁吁的子路,再后面是一群慌里慌张的内侍,容不念这才看清刚刚的光其实是他随手掷出的佩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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