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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不紧张你么,你要是有个好歹,我得哭死啊。”岑鹤九嬉皮笑脸。容音在一旁看了一会情况,主动说道:“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店里了。”慎鉴张了张嘴,本来想说什么,被岑鹤九抢了话头,“店里有娃娃和小黑他们,出不了岔子。你跟我换一换,我出去透透气。”容音看见慎鉴那副虚弱的样子,只能留下。岑鹤九起身走出去,除了隔床的女孩,病房里一时只剩她和慎鉴面面相觑。病床的枕头底下压着检查单,容音在露出的一角上看见了“脑科”的字样,还有其他血液科等单子,厚厚地叠在一起。“鹤九太紧张了,拉着我去做了全身体检,其实如果能治好,早就治好了。”慎鉴有些局促地把检查单往枕头底下塞了塞,话锋一转,“上次我说的,你有没有考虑?”上回慎鉴说她家住得离老中心区太远,来回不安全,反正这边还有空房,想让她搬过来一起住。容音摇摇头,“真的不用,我在家住得挺好。”“我担心你一个女孩子……我听鹤九说了,你家那边,好像挺乱的。”他的担心合情合理。“担心我?”容音忍俊不禁,“坏人撞到我头上,你该多担心担心坏人才对。”她抬头看了一眼吊水,“快见底了,我去喊护士过来。”其实还剩一大截,她只是想找个理由也出去透透气。不知为什么,和慎鉴待在一起,总不自在。说起来慎鉴毕竟是西州人,他们小时候好像只见过两面,比起岑鹤九,容音确实和慎鉴不熟。她推门出去,看见岑鹤九一个人在走廊里靠墙站着。逆向而来的光影中,他的影子瘦长一条。看见容音走出来,岑鹤九向这边抬了眼,“怎么出来了?”“病房里确实闷,我也要出来透透气。”容音懒得再编借口,索性拿他的理由来套路他。原以为他躲出来抽烟,谁知外面的空气除了消毒水味再无其他,岑鹤九竟然真的只是在发呆而已。只是看他发呆的神色,脑子里想的显然不会是愉快的事情。容音组织了几次语言,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问你家祖坟为啥被人挖了?也太搞事了吧。她又想起上次谈起岑氏祖上的三言两语,岑鹤九的不悦昭然若揭。现在想想,好像是她太过分了。不过那时她又不知道这些事。岑鹤九见她罕有的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低头想笑,很快又掩去笑意,可眼里的趣味却遮不住,“你想说什么?说吧,除了涨工资。”容音无语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岑鹤九,她脑子里就全都是直男话语。“你家祖坟的事,解决了么?”想了半天,她用了个稳妥的问法。岑鹤九颇为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我琢磨着我家的祖坟也得看个风水,容道长给个面子,帮忙斟酌斟酌?”容音不屑,抬起下巴反问:“你在我这儿什么时候有过面子?”论看风水,容氏和岑氏谁也没法和谁争第一,岑鹤九显然是在逗她玩。不过坟头都被人给挪位儿了,是得好好斟酌斟酌。容音早上看了个大概,很多棺材都被人挪得乱七八糟,后来又被挪了回去,不过还能看见挪动的印子,真跟坟头蹦迪了似的。要是没看错,动手脚的人大概是真的想让岑家断子绝孙。原来岑氏祖坟的风水可是极好的。不过现在破坏也破坏了,再挪回原来的地方也不是那么回事儿了,还得从新再定穴才行。岑鹤九在裤兜里摸了摸,下意识想点烟,但没摸出个究竟。他身上的烟早自个儿扔了。于是他只能落寞地抠着裤子上的线缝,说道:“我琢磨着,我们家也没那么招人恨吧,但是好像有人想让我们家最后一根独苗儿死。”容音听得心惊肉跳。“最后一根独苗”,也就是说,岑氏真的只剩下了岑鹤九一个人。其他所有的人,难道都死了?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岑鹤九拿一种不冷不热的眼神凝她,“你说呢容音,我们岑家,以前就有那么招人恨?”容音垂下眸子,“不知道,小时候的事我记不清了。”她以前觉得岑鹤九很好懂,一思一虑,全写在脸上。现在她却觉得,越是相处,越觉得这人有点看不透。反而是她自己处到相熟,好懂得很。岑鹤九便不再说话。身后有护士推着医疗车经过,走廊狭窄,容音往前挪了两步腾地方。尽头的电梯门开了,突然从里面冲出一个男人,奔着这边风一样就蹿过来了,护士身形不稳,“呀”地惊叫着要倒。容音被猛地一撞,整个人就和护士一起往医疗车上翻去,走廊里顿时一片混乱,那车子上全是废弃的器械,眼看针头就要戳进容音眼里。岑鹤九情急之下一把扯住容音的肩膀把她往自己胸前一带,另一只手猛然推在器械车上稳住,上面的东西哗啦啦顺着他的腿倒了一地。护士摔坐在地上,后怕地对他道谢:“谢谢你啊……还好没出事……这位女士没事吧?”岑鹤九眼见容音刚才伸手在车子上撑了一下,紧张地问:“有没有伤到?”容音摇头,“没有。就是……”“嗯?”她欲言又止,岑鹤九不明所以。“就是腰疼。我腰不太好。”容音皱着眉说道。岑鹤九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臂紧紧箍在她腰上,两人近面相贴,连她的每一根睫毛他都能数清楚。刚才情急扯了她的毛衣,现在从肩膀到胸口滑开一大片,岑鹤九见了鬼一样盯着容音的半遮半掩的胸口,半天说不出话。白皙滑腻的胸口正中却有一道疤。岑鹤九的爷爷以前做过心脏手术,他对这种疤痕再熟悉不过。可她……容音很快将领子拉回来,没有一丝异样,“刚才多谢。”她一个小姑娘,做的什么心脏手术?岑鹤九想不明白。眼见容音将衣领拉回原位,锁骨却生生地露着,岑鹤九有些暴躁地扯下围巾,缠木乃伊一样胡乱绕在容音脖子上,自己往楼梯口走去,“去叫护士吧,我下楼买点口香糖嚼嚼。”刚戒烟,人怎么燥得这么难受。容音巴掌大小的脸有一半都被埋在围巾里。黑色的围巾上这次没有了烟味,混着他常用墨沾染的香气,还掺杂洗衣液的清香。岑鹤九前脚刚踏进电梯,后脚就跟上来两个护士,两人说着话,声音压得很低。奈何岑鹤九听力好得很,只听一个人问道:“陈大夫的手术跟完了?”另一个回道:“暂时用不着我了,就是洗胃。人已经没事儿了,一会儿估计就能送回病房。”“小姑娘也挺可怜的,不知道怎么就遇上了这种事。哎,真是各人有各命啊。”“就是,也不知道倒了什么霉。我跟你说,人送过来的时候可吓人了,口吐白沫,差一点就救不回来了。不过陈大夫说送回去还得多注意注意,别让她再找到机会自杀……否则到时候还得医院背责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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