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那道修长完美的背影,深深烙印在她心底。“三爷,三爷——”现实中,秦阮紧紧抱着被子,嘴里不停呢喃着三爷。霍云艽刚躺在床上,就听到秦阮声音很是难过的喊着他。她语气中饱含委屈,孤独,寂寞,让人听了心下怜惜。霍云艽伸出双臂,把蜷缩在床上的秦阮抱在怀中。想要以此来给予她几分安慰。鼻息间涌入熟悉的淡淡沉木香,秦阮轻蹙的眉缓缓放松。她的手圈在三爷的腰间,就像是抱着能让她安心的存在。可她嘴里还在不断地说着梦话。“清明节过得好快,下次中元节还剩三个月零十天……”“三爷下次来看我们的时候,多待会吧。”可怜巴巴地哀求,就像是得不到糖果的孩子。三爷低笑一声,揉了揉秦阮的头。随之,他动作微顿。秦阮的两句梦话,过于诡异了些。清明节,中元节,为什么要这两个时间要去看她。这丫头究竟是在做什么梦呢。霍云艽垂眸,温柔眸光凝视秦阮。她睡梦中的小脸,微微鼓着,像是闹脾气的孩子。秦阮深陷在梦中,嘴里还在呢喃着。“三爷,我们的孩子六岁了……”“我看不到他的魂体……他是不是,是不是怨恨我没保护好他?”霍云艽眸中寒光潋滟。盯着秦阮的目光中浮现出危险。孩子六岁?明明他们的孩子还在秦阮的肚子里。霍云艽另一只手,隔着被子轻轻抚摸秦阮的肚子。秦阮不自知,还在梦中吐槽。“如果他还活着,今年该上小学了……”每次三爷祭拜她时,都会说很多话。在对方沉默不语时,就是秦阮念叨的时候。知道对方听不到,可她就是想要找个人说说话。“我好想知道孩子如果能出生,是像你多一点还是像我多一些。”“男孩子还是像你吧,你长得这么好看,像你肯定会跟你一样好看的。”“如果他的魂体能出现就好了,那孩子应该是怨我的,怪我没保护好他,没让他来到这世上……”霍云艽听不下去了,眉目如画的俊美容颜也露出沉色。孩子还好好的,怎么在秦阮的嘴里,变得乱七八糟的。他轻轻摇晃秦阮的肩膀:“阮阮,醒醒。”被人打扰,秦阮轻轻蹙眉。她还沉浸在三爷在万宝山,短暂陪伴她的时光。这对于她来说,每年只有两次机会。今天事情多,整理大纲,在外面跑,处理一些事。准备加更了。欠的加更,开始准备还债。宝们,求月票吖——???第559章 他要秦阮潇洒恣意,光芒万丈梦境中。秦阮依附在墓碑上,垂眸望着蹲在眼前的男人。他眉目如画,满身雍华和矜贵气度。这么好看的男人,她想多看几眼。三爷每年两次来万宝山的探望,对她来说何其珍贵。她在万宝山太孤独了。最初还能自言自语,说给天地间的风雨花草树木听,这样会让她觉得自己不是单一的存在。她害怕孤独,享受自言自语带来的满足感。这不过是仅仅催眠自己,天地之大,并不是她一只亡魂。可慢慢的,她越来越没有存在感。时间久了,孤独也是会上瘾的。她开始变得越来越习惯。也找到了,抚慰自己灵魂压抑的方法。那就是享受孤独,与其和解。然而,每年三爷来万宝山的时间,依然是她最期待的日子。三爷就像依赖药物让她上瘾,越是想戒,越是戒不掉。在她与孤独和解,接纳孤独,享受孤独时,三爷成了她心底深处快慰的瘾。她的世界除了孤单,就只剩三爷了。秦阮在梦境中,再一次目送男人身影缓缓离去。“三年,明年清明节我想吃黑牛舌饼,你能不能给我带一份?”“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明明对方听不到,秦阮还是冲三爷的背影喊着。她语气焦急伤感。“阮阮,醒醒。”“是不是肚子饿了,想吃牛舌饼,我让人去给你买?”“阮阮,阮阮——”耳边响起男人温和宠溺地好听嗓音。秦阮双眼动了动,密长睫毛微颤。这次,她竟然听到三爷的回应。眼前一片雾茫茫,刚刚还倒影在眼底的数道身影,再也看不到。“三爷?”她心下不安,在白雾中喊对方。霍云艽把秦阮揽在怀中,温凉的手抚摸着她透着红润的脸颊。许是秦阮的声音太过伤感,三爷心底怜惜大起,他柔声回应:“在,我在这呢,丫头,醒醒。”秦阮的梦话,太匪夷所思。她语气中也饱含伤感,听起来可怜巴巴的。他不喜欢秦阮这样。他想看秦阮笑,想看她跟其他同龄孩子一样快快乐乐。这是属于她这年纪该享受的肆意生活。前十八年,她的生活太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霍云艽心底,有个坚定的想法。往后余生,他要秦阮潇洒恣意,光芒万丈,岁岁常欢愉,年年皆胜意。这丫头天生就应该被宠爱,被呵护。他愿以自身羽翼,护秦阮一生一世无忧。即便他不在人世,也会铸造钢铁羽翼护她一世周全。这是三爷这种感觉最初让他有些无措。随着时间流逝,他对秦阮的毫无缘由的偏爱与维护越加无底线。霍云艽眸光落在秦阮的腹部。这里孕育着他们的孩子。它,也许不是两人爱的结晶。但是他跟秦阮一起期待降生的血脉。秦阮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眸的是三爷白色衬衣。她意识逐渐回笼,抬眼望着拥着她的男人。“三爷?”霍云艽垂眸,对上秦阮迷茫小眼神。他唇角微勾:“醒了,一直在说梦话,是不是饿了?”秦阮眨了眨眼,她倒是没感觉饿,就是有些不真实。这人不是走了,怎么又回来了。秦阮伸手摸了摸三爷精瘦腰身。对方的体温,告诉她眼前的男人是真实的。并不是梦境中,让她抓不住的虚幻身影。“你回来了啊。”秦阮感叹出声,语气中糅杂着其他情绪。霍云艽眉梢微挑:“不想看到我?”“没有,有点不真实。”秦阮脱离对方的怀抱,梦境中的孤独与压抑,还在压在她心头,有些没缓过劲来。她坐起身,看了眼时间。倏地,她脸色微变,扭头看向倚在床头的男人。“你身体没事吧?”“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霍云艽拉着秦阮的手,食指轻轻抚着她的手背,有些爱不释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