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走上前,双手圈着三爷的胳膊。心底的不满与丝丝怒意,被她极力压制着。这人身体不好,还想着出门,真拿自己当是铁人了不成。蓝桉站在原地迟疑了一会,问秦阮:“他是你的良人吗?”这问题……还真是够简单粗暴直白。秦阮点头:“是。”没有任何为难与犹豫。三爷就是她前生今世的良人。良人是妻子对丈夫的称呼,也有丈夫称呼妻子为良人的。还有一层意思,良人代表好人,善人。身为夫妻,三爷是她的良人。撇去夫妻身份,三爷前世对她的恩情,是对她释放出善意的好人。得到秦阮回应的蓝桉,走到霍云艽面前:“你好。”他嗓音冰冷,眼底敌意依然不减。蓝桉盯着三爷看的时候,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祗俯视着蝼蚁。霍云艽眉梢微挑,这种被人轻视的感觉,让他有些莫名,心底也感觉有点意思。他轮廓精致俊美容颜,露出如春风拂面的笑意,格外好看。可惜,脸上的笑意并不达眼底,眸色幽深而危险。“你好。”三爷薄唇勾着矜持弧度,嗓音散漫透着股漫不经心。蓝桉眸光锐利如箭向三爷扫射,薄唇不悦地轻抿。他寒着脸,沉声道:“秦小姐是我的恩人。”霍三爷眸中寒光肆虐,唇角却勾起春风般迷人的弧度,气质沉稳闲适。他搂着秦阮的肩,两人姿态亲密,十足的宣示行为。三爷冲蓝桉轻蔑地笑了笑:“她是我的夫人,我孩子的母亲。”嗓音悠扬悦耳,如小溪流水叮咚入耳。依然是那副温雅模样,谈吐间皆是从容。蓝桉敏锐察觉到霍三爷身上,释放出的尊贵与浑然天成的贵不可言气势,邪魅与慵懒的气息糅合在一起。对方嘴角上扬,明明面露笑意,眸底的寒意,却让人有种浑身发寒的感觉。谷/span蓝桉垂眸,看向秦阮跟霍三爷紧握的双手。她对男人的亲密没有任何排斥,眉眼中的依赖也非常明显。蓝桉抿了抿唇,眸底的激愤散去。他抬眸正视两人,由衷地祝福:“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这份诚意,没有人能拒绝。“谢谢,会的。”这话三爷一出口,就有些心虚。百年好合?这似乎有点难呢。蓝桉好像呼吸不畅,对秦阮再次道别,拉着灵枫就往外走。秦阮站在门口,望着蓝桉跟灵枫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收回视线。心底的那丝微妙情绪,让她对蓝桉有了很深的印象。这人对她释放出的善意,以及熟稔的言行,像是被她遗忘的故人。秦阮再次从记忆中搜寻,的确没有找到有关蓝桉的记忆画面。最终得到的认知没有改变,她是真的不认识对方。“人都走了,别看了。”三爷伸出手,挡住秦阮的双眼。他把人拉进屋里,身后的房门被关上。覆在秦阮双眼前的手,并未拿下来。秦阮双眼微眨,密长的睫毛在掌心中扫动,就像是猫爪子在三爷的心上挠。他把秦阮逼近身后的浮雕墙壁上,凑近对方的耳边,轻声略带醋意:“阮阮,这么一大朵桃花,你是从哪招来的?”知道三爷说的是蓝桉。秦阮红唇弯起,哭笑不得:“没有,蓝桉有喜欢的人,就是他身边的那位姑娘。”她被挡住的双眼眨呀眨,睫毛如一把小刷子,在三爷手心中骚动。“是吗?”霍云艽声音淡淡。他根本就没注意到那女人长什么样。蓝桉对他的敌意太明显了,长相精致有些偏阴柔,这样的男人对秦阮的态度让他不注意都难。三爷对着秦阮的耳边轻轻吹起。张开唇,含着她的耳垂。他低喃出声:“可他盯着你的眼神,让我非常不喜。”声色慵懒,因嘴里有东西,说得模糊不清又意犹未尽。秦阮身子骨发软,倚在身后的墙壁,双手环住三爷低下头颅的脖颈。出声求饶道:“三爷,你别逗我了。”她哪里看不出来,这人就是故意的。蓝桉对她没有半分暧昧,她不信三爷看不出来。霍云艽把挡在秦阮双眼前的那只手拿下来。他眼帘微掀,多情桃花眸中盛着满满柔情与宠溺。这份温柔令人心醉,沉沦,不可抵抗。秦阮缓缓低头,脸蛋泛起淡淡的红。霍云艽凝视她泛红的精致容颜,唇齿轻启:“这次就放过你,下次再有桃花上门,我会亲自辣手摧花。”秦阮撇嘴,轻哼出声:“都是没影的事。”“什么?”三爷嗓音刻意沉下来,即使佯怒,依然性感撩人。秦阮瞬间就怂了:“没什么!”不怂不行啊。这人那条修长的大长腿,就抵在她双膝间。只要对方稍有动作,受苦的就是她。这分明就是威胁。赤倮倮的威胁!秦阮鼻息吐气,婴儿肥的脸蛋气鼓鼓的。这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换来霍云艽地愉悦低笑声。他捏了捏刚刚品尝过的耳垂,薄唇勾起矜持弧度:“我出门一趟,在家乖乖等着我。”话说完,他下头来,在秦阮双眉间落下一吻。“哦。”秦阮应完,猛地抬头。“不行!”她也不顾三爷隐晦的威胁,以及之前倒打一耙的事,身体前倾。挥去隐秘的异样触感,手拽着三爷的领带,把人揪到眼前来。“三爷,您在这跟我玩什么战术跟套路呢?”秦阮神情似笑非笑,眼底的恼意清晰显露出来:“今天你休想要走出这个门!”霍云艽知道她这是反应过来了,心底低叹一声,面上却不显。他嗓音依然温煦:“阮阮,公司出了点事,我要去处理下。”“那也不行!”秦阮手劲非常大,死死拽着三爷的领带。霍云艽眉眼间流露出丝丝倦意,他语调放轻,哄着秦阮:“丫头,公司这次遇到了麻烦,我必须要出门一趟,你乖一点,我很快就回来。”他眼中难掩疲倦之色,秦阮看了也心疼。拉扯领带的手松了几分,她言语中带有情绪化地抱怨:“有多重要,还需要你亲自去,交给容哥不行吗?”霍云艽那条修长的腿,不动声色地,从秦阮膝间撤离。为了避免让她受伤或者不适,他把秦阮抱在怀中,往厅内走去。此时的秦阮才反应过来。即使三爷腿离开,之前的感触依然清晰,还残留着异样的别扭。秦阮被轻放在沙发上,她双腿紧并在极力掩盖那丝不自然。霍云艽弯身凑近,与她平时,神色认真道:“阮阮,这次的事件很重要,霍家在扶罗国的研究基地被炸毁,损失数亿美金,还有一份重要的研究成果丢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