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井垣知道时间对江送来说意味着什么,他请一天的假肯定是出了很大的问题。好不容易挨到中午,井垣回家敲门没有人在。他赶紧给江送打电话,打了没接,井垣又给陈与川打。陈与川挂断电话,但是给他发来消息:陈与川:「别担心,人找到了。」陈与川:「上你的课。」井垣:「我哥怎么了?」陈与川:「压力大,请假放松。」井垣:「你也压力大?」陈与川:「我?我就单纯看不惯他能休息,改作息以后都快给我憋死了。」井垣:「那你怎么和龚老头说的。」陈与川:「突发恶疾。」靠。井垣手机往沙发上一丢,管都管不住上扬的嘴角。虽然他直觉这中间肯定有什么,但是江送不愿意说,他就不问,反正陈与川把人找着了就行。之后所有人也默契的再没提这件事。钟述后来才听说江送的事,又回想起井垣早上莫名焦灼的状态,下午井垣一来就问道:“你哥没事吧?”“没什么大事”,井垣说:“不过可能还是有那么点小事,但陈与川在。”“别担心,那应该没问题。”“嗯。”“钟述?”“嗯。”“我都没问过你,你压力大吗?”,井垣说。陈与川说的可能不尽是真话,但确实越到后面很多人都有些绷不住,井垣不知道钟述是不是也会这样,于是他又说:“你要是压力大你和我说,别憋着听见没?”“我知道”,钟述说:“你哥是因为这个?”“我哥抗压能力可强了,我觉得不是,和你说这个只是突然想到。”“你抗压能力也挺强,不对,你是没有压力”,钟述赶在井垣变脸之前迅速加了一句:“但这是好事,心态放松是好的。”“还挺惜命”,井垣“啧”了一声。然后偏头看向窗外,二楼不高,正好可以看见日本晚樱的树梢,树已经秃了一半。然后没过几天,井垣再看过去时已经全秃了。日子越往后越冷。可能差生文具多,井垣热水袋手套暖宝宝一大堆,但就是不顶用。热水袋换水太麻烦,手套对井垣来说带了和没戴一个样,暖宝宝可以暖身但暖不了手。教室里空调也是,开了和没开似的,井垣恨不得能把脚跺烂然后升点温。钟述接了杯热水回来,喝了两口然后把玻璃杯塞到井垣手里,动作无比暖心井垣想掉眼泪,说的话却冰冷刺骨井垣想揍人:“这么怕冷还不穿厚点,冬季校服内胆不穿,里面衣服估计也没穿两件。”“来来来有本事过来数,我里面可穿了三件,少一件我跟你姓”,井垣说:“这破校服都穿两三年了,洗的只剩下一张皮,偏偏学校还非要查校服,让我穿件羽绒服能怎么着?”钟述说:“你把羽绒服穿校服里面不就行了。”井垣想了想那个场景,顿时一阵恶寒。钟述看着人瞬间变化的脸色,坐下来说:“看来还是不够冷。”井垣杯子捂了半节课,后面水温还是凉下来。他把杯子还给钟述,凑过去在人身边说道:“钟述,你把手伸出来。”钟述不知道井垣的脑回路,还以为井垣是有什么东西要给他,结果才刚伸出去手,就被井垣两只手一起握住,人还十分惊喜的说道:“我靠,钟述我就知道你手肯定是暖和的。”“铁石心肠啊,你同桌都要被冻成狗了你还稳如泰山。”井垣感受着手心的温热,却也没放过钟述脸上的神色,只是钟述掩饰的太好,他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井垣服气了。过了一小会儿,钟述才说:“…差不多行了,没你这样的。”“我这样的都算克制的了,你没看见别人直接伸衣服里去的,还有我跟你讲,冬天千万别和边宝一起走,他最爱干这事。”似乎是觉得力度不够,井垣特地又在钟述面前强调了一遍:“听见没,这两个月离边宝远一点。”钟述:“…我会的”,他也确实不想感受那种后颈突然间的一凉。“这周放月假你去我家玩吗,我妹念叨你呢”,井垣说。钟述摇头:“得回家。”井垣反正闲着没事,“那我去找你写作业行吗?”井垣随口的话却让钟述心口一紧,他说:“我家只有两个房间。”“那不是正好。”“我妈一间我一间。”井垣不说话了,他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思考,然后抬头道:“那咱俩睡呗,又不是什么大事,还是说你嫌弃我?”钟述闷笑一声:“你怎么总能扯到这上面去?”“不行?”钟述说:“行。”“所以你还是嫌弃我?”,井垣“啧”了一声,“我发誓不会再给你好脸色。”“真想来?”井垣重重点头。井垣之前也经常去边宝和江呈右家里,而且近段时间他的成绩突飞猛进,如果再说是去找年级第一的钟述写作业,井迟和杨女士肯定是一百个乐意,恨不得他不回去才好。只是现在钟述还没有松口,井垣就懒洋洋的趴在桌上看着他。“你住不惯”,钟述说:“到时候晚上宾馆都找不着。”井垣心想,拿钱给他|他都不去住宾馆。他于是笑道:“我是去学习的,又不是去享福的。”钟述低头笑,然后“嗯”了一声。“会给你添麻烦吗?”“会你就不来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