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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不对。老人想起来小鸟她爸昨晚夜班,今早儿六点多才回来,从胡同口到楼道不过百十米的距离,小鸟她爸硬生生走了半天。又喝酒了?“这么大一个人,怎么还干不三不四的工作,都不知道给孩子树榜样。”老人嘟囔,放下工具,拆迁区楼房老旧,门板是上世纪独有的双层,小鸟说有奇怪声音的应该是外扇,边缘处铁皮外翘。正当馒头阿公弯腰修整,里侧动静窸窣,随即脚步声拖沓,走走停停的。咔哒——房门应声而开。“您来了?”声音虚弱得如开水壶的蒸汽,稍微不注意很容易被忽视,好在阿公耳朵好使,默不作声瞄了眼停在门口的青年。“……”他故意将扳手摔得声响巨大,叮叮咣咣的:“有你这么养孩子的?”“小鸟惹您们生气了。”“我说你!”“我。”青年跟着附和,声音有气无力,扶住门框,笑容都如此勉强:“抱歉。”“……”阿公一拳打到棉花。他宁愿小鸟她爸跟自己拌嘴吵,也不想看对方死气沉沉的模样,修好门抓起工具箱往回走。楼梯修建陡峭,阿公腿脚利索,青年来不及道谢,转眼人就没影。恰巧,四楼高中生返校,下楼经过时视线自然落来,脚步明显微凝。“早上好,小钰哥。”他身穿夏季立领校服,纵使在闷热清晨,纽扣仍系到最后一颗,板正正站在楼梯拐角处,眼里光芒闪烁。听到有人叫自己,青年仰头。他太瘦了。睡衣空荡挂着,全身瞧不见肉,抬起下巴时苍白脖颈暴露,如春日天鹅。楼梯高度差下,透过领口轻而易举望见对方白皙瘦弱胸膛,软肉弧度曼妙微耸,自己用两根手指都能轻松托起。念及某几次荒唐白日,高中生滚动喉结,提在手里的塑料袋险些脱落。“啊,景深,早。去上学?”“……”看着人抬起手招呼,宽大睡衣袖口滑落到胳膊肘,甚至连关节粉白。“景深?”男生快步下楼,几乎是以冲撞力气拉住青年,在对方始料不及中反手带上房门,玄关狭小,他们几乎贴在一起。血气方刚的男孩子体热。青年歪头,几缕发丝垂在肩膀。“今天就算迟到也没关系。”景深捉住发梢,轻亲亲又蹭蹭:“开学而已。”“明年高三,还没小鸟好学。”景深欲言又止,想起与小鸟做的约定,决定瞒住真相:“小鸟连跳三级,她是天才儿童,可能随另一位父亲吧。”“……”眼见青年冷脸,景深自知失言。他嘴拙,连怎么不着痕迹的吃醋都不会,非拿青年醉酒后无意梦呓说事。景深低头,冒着胆子向前,见对方仍停在原地,悬着的心半落,眼巴巴凑到青年身边握住把手虚掩房门。棉质睡衣新洗,残留皂液香,混合身体本有的温热,激发出的味道昏人。“小钰哥,小钰哥。”景深呼唤声急促,他不得章法,冒险搂住对方不堪一握的腰肢。手指顺利滑入松垮垮裤腰,挑起纯棉里衣,一路畅通无阻直到贴在秘密。那里已经湿润成河。指尖触感粘稠。景深一愣。“再不去,要迟到了。”青年稍稍用力推他,嗓音明显比方才冷淡:“小鸟都比你积极。”“小钰哥,我这些天一直没见你,晚上能不能……过来看看。”青年无视他的恳求,试图离开景深怀抱的禁锢,刚要向前走,秘密之地的娇润花瓣贴在男生指腹。因常年书写关节硬茧明显,磨过去带有如丝绸般嫩软,水如泄洪闸门。景深强迫自己忽略掉异样,动作间青年领口纽扣半落,他声音发颤。“……可以吗?”景深因紧张,鼻尖湿润,原本寡淡眉眼因潮湿比先前锋利,徐钰鸣怔怔看着,心底却想起某位故人。对于景深来说,不语是默认。他低沉整个暑假的心瞬间高昂。像迫切展示自己,景深收紧腮帮。徐钰鸣足跟一软,要不是男生结实有力的胳膊横来,掌心充当椅子,他险些滑坐在地:“景深,晚上,好不好?”手掌椅子炙热,因为腰痛,他难得未推开对方:“我明天没排班。”对方没答应,也没拒绝。景深胸口起伏,他试图在面前如广玉兰花般清纯面孔寻得希望,无果后眼神明显黯淡,但仍很依顺收回手指。“今天放学早,没有晚自习,我可以接小鸟回家,顺便去拿菜。”这片虽是拆迁区,但文件尚未审批下来,该住的还在此地生活,基本设施一应俱全,等过去八点,社区超市折扣力度远比想象中大。前些年最苦的时候,徐钰鸣一块钱当两块钱花,菜是打折的,食物是临期的,先前在徐家从不会关注的问题,他也学会跟大妈们抢处理鸡蛋。可惜他身体虚弱,每次回家,身上永远青一块紫一块,找不到半点好肉。有次因上班劳累,徐钰鸣连站立都极为勉强,险些摔在社区台阶。即便如此,某些老人当着他面唾弃,骂骂咧咧说他不要脸,跟老年人抢东西。徐钰鸣趴在栏杆缓了好一会儿,才平静起身,检查塑料袋里的五颗鸡蛋有没有坏,藏在帽檐的发被抓得飘落,他满不在乎别到耳后。脸是什么?面子是什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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