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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池截然不同,沉静得像外面悄然阴沉的天。“你要是敢动她,敢碰她一下。”他边说边摘下被血侵染失色的冰袖,表情冷静,“我杀了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管老子呢?她在我户口本上,我倒是想给你管,你有资格吗?!”陈武通像是明白过来,握紧的拳头松开,走近两步,脸上肌肉飞快地抽动几下,死死盯着周景池:“你管我怎么管教呢?”他将管教两个字咬得很重,拖得意味深长。周景池不躲也不避,直面那双晦暗不明的眼:“你错了,我也可以让她一个人一个户口本的。”陈武通还没有明白过来,周景池猛然跨近,急速缩短两人之间的最后距离,伸出手拽住他的衣领。一拳挥向下颚,一拳接着砸到眼眶。避无可避,陈武通生生挨了几拳,怒火烧心,转身和周景池扭打成一团。茶几,沙发,书柜统统在混乱中被无情掀翻在地,东西七零八落地砸了一地。周景池年轻体壮,但陈武通也不是吃素的,一身莽力气一滴不剩全挥打在他身上。室内是撞地碰柜的剧烈斗殴声,外面是闷响压人的灰色雷声。咒骂、鲜血和扫过窗户的呜咽声凄厉又尖锐,两个人影都不认输,这场架迟迟分不出胜负赢家。“砰——!”一声巨响,冰凉的液体从头顶泄落下来,沁进半边眼里。渗得生疼,周景池眯起半边眼睛,狠地一起,左手狠戾地掐住陈武通的脖子,顺势翻到他身后。不知道是血还是酒,只能感到单一的疼痛。周景池抽出冰袖,利落滑过陈武通脖颈。紧一点,再紧一点,深到双手合并,化为铰链的冰袖交缠,近到陈武通再难发出哪怕求饶的一丁点声音。再没有痛感,再没有情绪,甚至失去时间感知。但周景池清清楚楚,他正在以一种绝对反锢的姿势,绞杀一个人。几近窒息,陈武通眼内开始充血,面部及太阳穴的血管清晰可见,胀红的脸渐渐发紫。双腿进入剧烈的蹬地阶段,双手也胡乱地往后拍去,拍周景池的腿,也抠愈发收紧的冰袖。因为缺氧,陈武通像只被抽尽蛛丝的蜘蛛,挣扎乏力,视线不清。命悬一线,周景池念念有道:“…不够,还不够。”地板上的杂乱无序映衬着两人的生死角逐,直到振动的手机响起。就在腰边。周景池眼睛猛地睁开,透过灰色的天花板听见近在咫尺的呼叫。是赵观棋。像从鬼门关闪魂而归,他撒手,逼近死亡的陈武通失力滚倒在一旁。粗重得像乌云的喘息声中,周景池缓过神来,头顶的液体交缠,气味复杂。粘稠的,刺鼻的,红的,黄的,全部顺着下颌滴落。脏了。赵观棋带他买的白色短袖,这两天舍不得穿着拍摄做农活,开开心心看趟妹妹。却被这玩意弄脏了。将糊作一团的头发胡乱往后捋,就着刚勒过陈武通的黑色冰袖擦了眼睛,他捧着手机按了接通。“喂。”声音是打着颤的。“你人呢?”赵观棋像跑了很远,气喘吁吁,“走这么远怎么不和我说,我到车载定位的小区了,你人呢?”“你想我了吗。”周景池笑着问他,“楼下红色布告栏,等我两分钟。”挂了电话,周景池踏过地面上的东西。陈武通还没有完全缓过劲儿来,靠着沙发坐在地上,红血丝布满眼底,看着周景池走近,下意识撑着地往后缩。“你敢做,我就敢做。”他轻声问,“你懂了吗?”来不及等顶楼电梯,周景池奔出那栋楼,朝灰色天空下的那抹蓝扑过去。稳稳当当撞到一方宽阔怀里,双手穿过另一双手臂在背后收紧,他没忍住蹭了蹭赵观棋胸膛。意识到自己身上还是脏的,手也是脏的,周景池又兀自松开环抱赵观棋的手。他仰起头,满是血色和酒气的脸庞却是含笑的。“怎么弄成这样?”赵观棋语气焦灼,无奈又心疼:“我就睡个午觉,你...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夏日的光虽被云层盖住,但也是敞亮的。周景池脸上的伤一览无遗,小小的脸上没一处干净地方。头发捋到后面,额头上是大片的青紫,肩膀湿了一大块,沁着血浮着酒。赵观棋瞪着眼,怔然地盯了周景池很久,直到对方牵起他的手。掌心一片湿润,赵观棋揪起那双手捧着,这才发现掌心也满是伤口。血干了又流,流了又干,血痂像焊进手里,怎么擦也擦不掉。周景池满不在乎,只撒娇地蹭上来,将脸贴在他身上,声音低低的:“你抱抱我,好不好。”赵观棋微微倾身,抱住他,两颗头挨在一起,又热又痒。“不够。”周景池在他颈边呢喃,“还不够。”赵观棋问:“不够什么。”“你抱得还不够紧。”第46章 Ashen Kiss草灰色午后,头顶一缕缕云是乱掉的掩饰物,遮蔽一切可供探查的天光。再不刺眼,赵观棋反而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失控。混乱的,失张失志的,迷离又血腥的。失控的不是飞溢而出的血液,是此刻蜷在他肩膀里的小人儿。世界的颜色暗了下去,赵观棋想收紧手臂又唯恐雪上加霜。还是没有听他的话抱得更紧。“你不喜欢我了吗。”周景池突然仰起头问。毫无联系的,跳跃性极大的一句。赵观棋垂头,用指腹去擦拭他眼睑边的一小片血痂,一下之后,才发现那是一个划开皮肉的小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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