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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最后一个镜头结束,四下爆发出一阵参差的掌声和喝彩。韩冀走下台,带着轰然的掌声和目光越来越近,赵观棋刚想回答的嘴被封住,一一示意工作人员,说一个又一个辛苦了。“等会儿就知道了。”赵观棋扬了扬下巴示意韩冀,勾住周景池的肩膀往外走,“先上车把唇膏亲——”“涂了再说。”周景池时常觉得自己性格太软,太好说话,得出这个结论不仅仅是因为在之前的为人处世中总是扮演软弱角色,更是因为,对赵观棋实在是太过予取予求,让他不知轻重,不知收敛。手机响过太多遍,韩冀的车到达目的地之后,烟囱都冷了,赵观棋还摁着周景池在车窗内没完没了地亲。进了场,韩冀凑过来,眼神怪异地偏着头盯周景池,问:“你嘴摔跤啦?”赵观棋在身后一脸无辜,韩冀恍然大悟,调侃道:“原来是——!”“狗啃的。”周景池打断他。说完,留下一个背影自顾自逃走,围成环形的桌椅只留出一个供进出的口子,周景池挤进去,随便挑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掏出个口罩拢在嘴上。桌上的零食大多是小孩子爱吃的,饮料也是,讲台两侧是堆成小山的教材和书包。下乡的纪实宣传片拍摄结束了,得来的除开络绎不绝的游客,留给参与拍摄的人员的,大多是浸湿汗水又晒干的衣服、玉米地里瘙痒难耐起的疹子、割草锄地不小心收获的伤口。周景池已经算好的,小时候做农活干得熟练,赵观棋那些人是百分百受了从未受过的罪的。中暑过后,所有参与拍摄的人员却不约而同地意识到,这种生活不是纪实片里的纪实,是天台乡里,每个能拿起镰刀的孩子都会日日经历的最平常。从能够背起背篓的那一刻,就与汗水、土地牵牵绊绊。周景池之前是这样,陈辽是这样,其他人也都这样。唯一的一所村校接纳这些孩子,但也仅仅是接纳,教学环境和资源的落后是踏入这所学校之前无法想象的,摇摇晃晃的桌椅板凳,只有一扇小门的图书馆里的每一本书籍都被轮流借过无数遍。观月池度假村和这里比起来,像不挂钩的两个世界。但经过天台的繁星洗礼,和那些对摄像机好奇的背着猪草的小脑袋打过无数次照面,总让人想要做点什么。不为噱头宣传,只为路过的小朋友帮忙摘满的一箩筐绿豆。他们也许不懂什么叫做宣传片,也不懂什么叫做拍摄,只觉得辛苦是可以分担的,这是土地教会他们最朴实的道理。结对子帮扶像每晚升上夜空的月亮一样自然而然,但这件事情周景池是后面才知道的。不过他记得,赵观棋和校长谈完的那天下午,看了落灰的校门很久很久。那扇门和现在手肘下的全新桌椅比起来,云泥之别。帮扶计划除开每位学生每月按时的全覆盖助学金,品学兼优的激励奖学金的颁发设在中秋前一天。选定的小朋友们会和度假村的代表一起参加活动,做游戏,最后开开心心回家过节。一个个渐渐入场,教室里嘈杂起来,周景池身边坐满满面红光的小朋友,讲台上走过一个又一个藏不住笑的小朋友,像拔萝卜似的长出笑脸。笑得开,笑得粲,笑得比月亮还圆。“游戏开始了啊!”当主持人的韩冀耐不住喊一声。游戏设置的简单,就是老三套——击鼓传花奖惩,你画我猜,再加上个围坐圈内的抢凳子。教室吵闹得厉害,像奔波在长满嘴的草浪中,庆幸的哈哈大笑和献给表演的掌声此起彼伏,腼腆和害羞逐渐被吸去,圈内架起一个小村学子们从未一观的舞台。有人表演唱歌,有人表演在黑板上画画,有人用并不标准的普通话朗诵一首《送别》起起伏伏,又落到摆列整齐的凳子。欢笑从来吞噬时光,抢凳子游戏只剩下一轮,每个人都意犹未尽。重新摆凳子的空隙,赵观棋经过不懈努力,总算从对面换到周景池旁边。“玩吗?”赵观棋看他一直没参与,水也没喝两口,整个人恹恹的。周景池连忙摆手,他是习惯降低存在感的人,“我就不去了。”赵观棋愣了一下,问他:“想喝酒吗?”没来及回答,韩冀在讲台上开始招募最后一轮抢凳子游戏的壮士,赵观棋冲周景池一笑,跳起来举手:“我来我来!”周景池微微瞪大眼睛,目送赵观棋奔赴战场。凭借着身高和年龄优势,赵观棋过关斩将,接连打败八位选手。最后一轮,只剩下一个板凳,由他对同样身强力壮,眼疾手快的马钊。“赵总。”赵观棋喝完一口水转头。目睹赵观棋大手一挥将韩冀抛出一米五,马钊讪讪开口:“您下手轻点。”赵观棋以为他忌惮职位上下,拍上肩膀鼓励道:“别放水,好好玩。”两人开始绕着唯一一张凳子转圈,眼神坚定,十五秒后,音乐戛然而止,赵观棋顿住步子往板凳上坐去,分秒之争,马钊落后一瞬,最后关头占据面积过小,一屁股坐到地上。“哇——!”最受追捧的赵观棋胜出,教室里伸出无数双小手为他欢呼鼓掌,一时间人声鼎沸,不像赢了一个小游戏,像打下了一片江山。作为战利品的最后一瓶葡萄味RIO被颁给赵观棋。无数双眼睛都还盯着,蹦蹦跳跳的小朋友都还围在赵观棋身边夸赞,捧着RIO的人却飞速跑下讲台,跨过凳子,在众目睽睽下边走边撬开瓶盖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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