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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拨过去,秘书正在聊天框里编辑要发送给他的信息。“赵总好。”赵观棋嗯了一声,问道:“有什么事。”秘书正站在礼盒和保温袋前,稍微措辞后说:“是这样的赵总,今天周顾突然来度假村了......”“什么时候?”赵观棋停住脚,一下打断她。“大概十分钟之前,人已经先走了。”“他来找我?”赵观棋问。“是的。”秘书缓缓道,“大概十一点半的样子到了您的办公室,我刚好碰见,他给您带了东西。”赵观棋从脚下阶梯的落差抽回眼睛看向不远处的墓园大门,问:“带了什么?”“带了三个袋子,一个是礼盒装的生日礼物,说是他妹妹送您的。还有一个您们朋友带的雪花酥,除此之外......他还给您做了两个菜用保温袋装起来了,果切我已经给您放到冰箱。”“什么菜。”“糖醋鱼和排骨山药汤。”秘书回答。像老天爷从天上凭空泼下一阵早雪,他缓缓下行的动作在阶梯上顿住。须臾,停滞的腿登时大跨步飞奔起来,他紧捏着手机往外跑。墓园的阶梯像永远也跑不完,赵观棋一面狂奔,一面在手机上反复重拨周景池的电话号码。“抱歉,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听筒里的重复的女声沉静又冷漠。跑到平台处,赵观棋喉咙发紧,呼吸困难,不得不停下来撑着膝盖大喘气。有只鸟尖叫着从他眼前飞过,他心悸到分不开眼睛去目送那只小小飞鸟,额角的一滴冷汗沿着发梢滴落到水泥地,溅出了墓园外的一朵黑花。阿爷小院里的花更多彩,红的白的黄的,看得周景池挪不动步子。他驻足观赏了会,又抬头看了眼天,今天出太阳了。真好啊,太阳真好,这个院子里的花也真好啊,周景池想。他又依依不舍地站了三分钟,随即弯下腰,抱起脚边的橘子灯,将它放在了红花和黄花中间。没有再为花花草草停留,他转身上楼,回了小屋。小屋里有一半的阳光,周景池站在另一半的灰暗里慢慢腾腾地脱衣服裤子,再树懒似的慢吞吞换上衣服裤子,戴上一顶鸭舌帽。提上趁手的手提包,走出小门,周景池回头看。阳光已经从小桌攀到床沿,吞噬他刚换衣服的那一隅黑暗。他拉上门下楼,急促的风掀翻他的衣角。橘子灯在花红草绿中哑然目送,有朵云正从那个人头顶冉冉飘走。【作者有话说】倒计时了,还剩五章。(端锅握铲心茫然)第76章 欠与歉树影飞速倒退,赵观棋驾车疾驰在环岛公路。以往还算得上宽泛的大路今天却挤满了飞向机场的车。心急如焚下,赵观棋只能连连变道超车,接二连三激起身后一连串的愤懑鸣笛。“接电话...接电话。”赵观棋一面开车一面祈祷着。眼见黄灯就要在脚下的轰鸣声中跳红,刚想变道抢先通过,前头的一辆大众突然在红灯前刹停。赵观棋猛踩油门,险些追尾。猛地捶了一拳到方向盘上,赵观棋暗骂了声。左右都被包夹着,左转的红灯又最是难等,他额头跳出了细密的汗。另一只手上,又一轮电话熄灭了。他急不可耐,想要趁着红灯再多打几个,杜悦的电话在此刻进来了。开口便是铺天盖地的哽咽哭腔,赵观棋觉得时间好像静止了,分明数字屏上的红灯数字还跳动着,耳边的人还在喊他的名字。“慢慢说,姐,不要急。”赵观棋强迫自己镇定,轻声安抚道,“你慢慢和我讲,周景池他怎么了。”“怎么办啊,怎么办啊,他今天忽然转了好大一笔钱到我卡上,我、我记得他之前和我讲要资助在市里开,开书店......”杜悦哭哭啼啼地断续道,“但是我没答应啊,我们、我们好久没说这个事情......他打了钱给我,我打电话、打电话给他,他一直没有接,怎么办啊赵观棋,我找他,我找不到他啊。”杜悦哭得厉害,声音都哑了几分,断断续续地咳嗽,在电话里一个劲吸鼻子:“他把,他还把一张卡托人带到我店里,背面写、写......”“缓一缓,缓一缓姐。”红灯转绿,赵观棋单手把着方向盘从车群中冲出去,“不着急,告诉我他写什么了?”“他写密码是,是小辽的生日......小辽是谁啊,我也不知道啊。”杜悦焦急又无奈,泣涕涟涟地机械重复道,“怎么办啊,怎么办啊......”赵观棋有一瞬间的空白,又被从前挡风刺进来的光闪了眼睛,前方辽阔的天地之间,金光从云层倾泻而下。墓园里的阴霾一扫而空,赵观棋却意识到,那种感觉竟然是真的。死亡在来临前带来的恐惧比任何一种心脏疾病都来势汹汹,他的心脏明显跳动过速,有什么巨大而无法阻拦的东西就要冲出来。那是什么,会是什么?是走向死亡的周景池吗,他后悔了,那个故事不是童话,是预言。铺天盖地的懊悔吐出蛛丝将他困在原地,分明他正向另一个人疾驰而去。他迫切地需要呼吸和言语,耳边的呜咽还在继续,他喉结动了动:“好,我大概知道了,先别乱了阵脚,我这边已经在路上了,你别太着急。”“姐,你叫上韩冀,先去小房子看看。”赵观棋定了定心,嘱咐道,“有消息立马联系我。”“......小房子?”一直哭的杜悦静了一瞬。赵观棋点头道:“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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