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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系列动作整齐又优美,最后他们把脸齐齐的转向她,那架势让许戈下意识想倒退一步。一双手挡住她的去路,站在一边的金沅和她说:“厉先生在等你。”提着裙摆,从仪仗队中间一步步沿着他们排开的道路。长长的仪仗队队伍一直延伸到了旧市政厅。旧市政厅南墙的天文钟下,站着一个穿着黑色礼服的男人,男人似乎被墙上的钟给吸引住,一动也不动。一步步走向他。在她停下脚步时男人回过头来。梳着整齐发型,穿着黑色礼服的男人在仪仗队伍中、在古老的建筑群的包围下宛如那刚刚从金色马车下来的王。她望而却步。暮色降临。男人的脸在初上的华灯下越发的英姿勃发,目光延续到仪仗队队伍阵队,喃喃自语着:目前只能为你做这些。“许戈。”小声应答着。“说不定以后有性格比较好奇心的孩子有拿着一种印有向日葵花标志的货币来到我面前,指着货币的另外一面图案,问厉先生纸币上的女孩是谁?那时候要是周遭没人的话,我会告诉她,那是我心爱的姑娘。”呆呆看着他。那穿着黑色礼服,那一眼望不到边的仪仗队让她忽然间失去向他靠近的勇气,就仿佛某种特定的时刻提前到来一样。她的沉默让男人皱起眉头,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变成呆头鹅了?心里想着反驳他,她哪里像呆头鹅了?可嘴里却是一句话也说不了。时间仿佛回到她二十岁那年,她只能远远站在查理桥上看着他身披万千星辉。他一副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自言自语着“好吧,看来我还是把头发拨乱好点。”眼看着,他真的要去拨乱他的头发。慌慌张张拉住他的手,这样的打扮配乱糟糟的头发会很不像样的。近在眼前的人扬起嘴角。松开他的手,手握成拳头状,轻轻捶在他肩膀上:厉列侬谁让你一声不吭的就跑掉了?他可是把她吓死了。往前的拳头在半空中被握住:“你也总是一声不吭的就跑掉。”“我没——”剩下的话忘了说出来。在厉列侬微笑注视间傻傻说出:阿特你真好看。“当然,穿在我身上的礼服可是掏光我兜里所有钱。”他一副扼腕叹息的模样。许戈凑近一看,还真是贵得要死的品牌。“我说,”厉列侬语气嫌弃:“别让你的口水沾到我的礼服,我打算等我手头拮据把它拿到二手店去,百货商场的售货员告诉如果保养好的话还是可以卖出较好的价钱。”1942领导人生活节俭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许戈慌忙抹了抹自己的嘴巴,忍不住再偷偷看了他一眼,心里带着小小的沾沾自喜:“你忽然不见了的原因是想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我面前吗?”厉列侬从来都不是那种人,那话只是她随口说说而已,自作多情是她的臭毛病之一,谁知。“是的。”不由自主的:啊——“快把嘴巴合上。”再一次傻傻问出:为什么?厉列侬的目光再次落在旧市政厅墙上的天文钟上,说:“因为今天是属于时光旅行者很特别的日子。”如果他不说的话,许戈差不多都忘了那被遗忘的四年,忘了现在她从二十六回到二十二岁。揽着她的肩膀,他和她肩并肩站在天文钟前。布拉格天文钟对于这座城市的人来说是一种类似于“它一直在那里”的存在:当他们还是孩子时、当他们长大时、当他们离开家去了远方时、当他们回家时、但他们感到迷惘时悲伤落泪时、当他们快乐幸福时当他们垂垂老矣时。当他们不在这个世界时,他们的孩子们取代了他们从布拉格的天文钟前经过,驻足。“许戈。”“嗯。”“我也会一直在那里。”“好。”“许戈,”厉列侬手缓缓指向天文钟:“听说过它的故事吗?”“没有。”许戈回答。关于布拉格天文钟的故事在世界广为流传,许戈听过,但她想听阿特和她讲,她知道同样版本的故事在阿特口中说出来肯定不一样,因为她爱他。关于那个她爱的男人的所有一切看在她眼里都是一种独一无二的存在。夜幕下。他给她讲了这座城市街头巷尾间都能听到的故事:1410年,当天文钟完工之后,巧妙的设计精美的图腾让整个世界叹为观止,当时的执政者为了不让钟的设计者制造出更好的钟,而让人弄瞎了设计师的双眼。悲愤的设计师最终跳进自己设计的天文钟里,结束自己的生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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