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嘈杂,他不得不扯着嗓子喊着问道。但吧台里面站着的调酒师还是没听清他的话:“您说什么?”慕容丞:“池榆!在吗!”调酒师放下手里的玻璃杯:“他离职了。”慕容丞呆住一秒:“啊?”调酒师:“他不干了!”慕容丞转头出了FISH BAR,打车前往池榆的工作室。站在门口敲了三遍门,里面依旧鸦雀无声。给池榆连打了好几个电话,语音手机都打了个遍,也都无人接听。就在他焦急得准备报警的时候,工作室的大门忽然发出一声轻响。门刚一打开,慕容丞就被屋里扑鼻而来的酒气呛得咳嗽起来。房间里的青年面白如纸,微长的头发无力的低垂着。他低低的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怎么来了......”第34章 入职第三十四天◎“我是如此,慕容彦也是同样。”◎池榆开完门,就返身回了卧室倒回床上。房间里光线昏沉,空气中飘满微小的颗粒物。慕容丞皱了皱眉,依次按亮几个房间的顶灯,一把拉开客厅厚重的窗帘,打开窗户。闻到新鲜空气的一刹那,慕容丞狠狠呼吸了几大口。“你这什么情况?和慕容景分手了?”绕过绘画间,他跟着池榆走进卧室。“嗯。”床上的青年瑟缩在被子里,紧闭双眼,轻哼一声。慕容丞走近一步,蹲在床边。卧室的床头和地上满是各式各样或站或躺的空酒瓶,地板上沾了酒渍,踩起来粘粘的。池榆眼窝深陷,脸色白得吓人。细看之下,双颊的部分似乎还有点泛红。慕容丞心里一紧,赶紧用手背试了试那人的额头。果然,烫得吓人。“你发烧了!”他慌张的起身,翻箱倒柜的找体温计,“你家有体温计吗?你烧多久了?你和慕容景什么时候分手的?”不会从那天他在酒吧说完慕容景是慕容彦的弟弟之后,池榆就一直这样颓废到现在吧?已经将近两周了啊!慕容丞倒吸一口凉气。体温计找不到,他索性也不找了,直接跑去床边想把缩在被子里的池榆拽起来。“走走走,你这样不行,咱们去医院。”池榆没有挣扎,却也没有配合。他的身体重重的往下坠,慕容丞努力尝试了两次,都没能把人从床上扶起来。慕容丞急得满头是汗,又换了个姿势继续努力,想要将人打横抱起。池榆虽然瘦,但到底身高体重都和他相仿。慕容丞平时不怎么锻炼,冷不丁的上难度,自然又是失败。几番尝试下来,他似乎弄疼了池榆。青年抬手推开他,艰难的睁开眼睛。“让我睡一会儿。”“你在发烧啊!”慕容丞着急道,“这样烧下去不行啊,我也不知道你多少度......”“没事,死不了。”池榆说完,重新闭上眼睛,翻了个身。慕容丞手足无措:“那我叫120了啊?”池榆没有回答,却掀起被子,把头也一把蒙住,算作拒绝。不去医院,那总要吃药吧。从池榆的嘴里问不出什么来,慕容丞只好下单买药和体温计。想了想,看池榆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多久没好好吃饭了,他又下了一单粥铺的外卖。等外卖的时间里,他简单处理干净卧室的地面,又烧好一壶热水。他倒好热水,用矿泉水兑好温度,插了只吸管给池榆送到嘴边。然而池榆只喝了一口,随后头又埋进了被子里。药店的外卖还算快,十五分钟就送到了家里。池榆的体温刚好38度4,虽然高,但还没到需要吃退烧药的程度。那就物理降温吧。慕容丞撕开退热贴在那人的额头和腋下,然后接着收拾起池榆凌乱的卧室。接回来粥铺的外卖,他将粥端进卧室,把池榆扶起来靠在床头。“不想吃。”他好不容易扶起来的人自己往下出溜。池榆嫌弃的皱眉。“你几天没好好吃饭了?”慕容丞费力的又把人往上拽,“就为了个慕容景,值得吗?”听他这么说,池榆明显神色一黯,浓密的睫毛低低的垂下。“分手是谁提的?”慕容丞忍不住问道。池榆抿抿唇:“我。”慕容丞:“那你这是?”池榆别过头,眼尾微微泛红。“那要不我叫他过来?”慕容丞停顿片刻,问道。看池榆这副样子,这次大概是真的栽在了慕容景的身上。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见他这发小颓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慕容景和池榆在一起,真的只是个巧合呢?就因为这个,害池榆和慕容景分开,他也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池榆深吸一口气:“他承认了。”慕容丞:“啊?”池榆:“承认接近我,是因为你。”慕容丞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沉默。“那要不就算了?换一个?天涯何处无芳草,咱先吃点东西好不好?”情急之下他无意中还押了个韵,但池榆并没有被他逗笑,依旧还是摇头。“吃不下。胃疼。”慕容丞这才注意到,池榆被子底下的右手一直掐在上腹。他刚才买的都是写感冒退烧的药,根本就没想过池榆可能是肠胃炎。“那我再买点药。”慕容丞连忙道。-哄着池榆勉强吃下了一点粥,又给人喂了药,从池榆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原本是想在池榆家陪那人过一晚的,但看池榆那副没精打采的模样,慕容丞思来想去,觉得心病还是得心药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