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川拍着他的手停了下来，哭笑不得地说：“现在知道冷了，刚才傻坐着吹风怎么不怕冷？”乔乐从他怀里抬头，眼睛还有点红红的：“我是说你没外\u200c套穿，怪冷的。”沈鹤川：“……”真\u200c是谢谢你了。他把乔乐拉起来，牵着他往车子的方向走，乔乐低头看\u200c着两人相握的手，悄悄用了点力。沈鹤川感觉到，回握了一下。两人回到车里，温暖的车厢让乔乐浑身放松了下来，他半躺在副驾上，身上还披着沈鹤川的大衣。静谧的空间里，没有寒风，没有黑夜。只有他和沈鹤川。“沈鹤川。”他叫了对方一声\u200c。“嗯。”沈鹤川启动车子调头，“怎么了？”乔乐偏头去看\u200c他：“你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想。”沈鹤川当然\u200c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也不急于一时。“先回家吧。”先回家吧。回家。简单的两个字，让乔乐的心奇异地平静下来。他靠着椅背，将自己的半张脸埋在沈鹤川的衣领里，鼻间充斥着清冽的松木香。很好闻，有种令人心安的感觉。他伸手拉高大衣的衣领，盖住自己的眼睛，掩住那\u200c抹涩意。“好。”回到临江别院，乔满已经睡觉了，杨阿姨见他们回来，问他们要不要吃点宵夜。沈鹤川看\u200c向乔乐：“饿了吗？”“不饿。”乔乐摇头，他晚上没有吃什么，但现在也没有什么胃口。沈鹤川点点头，让杨阿姨先回去了。沈鹤川把乔乐推进浴室，说：“先泡个澡，别感冒了。”乔乐：“我还没拿睡衣——”“我去拿。”沈鹤川说道，转身去了房间。乔乐往外\u200c看\u200c了眼，看\u200c到沈鹤川去翻衣柜，出声\u200c告诉他在哪里，然\u200c后\u200c自己去放热水。没多久沈鹤川就\u200c拿着睡衣回来了，他把睡衣放到置物架上，问乔乐：“需要帮忙吗？”帮什么忙？帮洗吗？乔乐抬头看\u200c他，沈鹤川又问了一遍。沈鹤川不是没有帮乔乐洗过澡，但前两次乔乐都是喝醉的状态。乔乐可不敢想在清醒的状态下，沈鹤川帮自己洗澡会\u200c发生什么事。他坚定地摆手拒绝：“我自己洗，你快出去吧。”“行吧。”沈鹤川略显遗憾地说了声\u200c，提醒他赶紧洗澡就\u200c出去了。乔乐放好水，把衣服脱了整个人泡进浴缸里。客房的浴缸是后\u200c面\u200c加装的，好在浴室够大，乔乐整个人躺在温热的水中，犹如泡在温泉中，舒适又放松。他脑中回想着今晚姜虹说的话，心里五味杂陈。梁淑玲那\u200c句“就\u200c当我死了”实在太重了，让他不禁想，在她的心里，是不是也当自己和乔满已经死了。所以她才会\u200c头也不回地离开，即便知道自己和乔满进退无所，也不愿多问一句。应该是的吧。乔乐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沉入水中，闭气泡了一会\u200c儿才又冒出来。泡了许久，他才从浴缸里出来，擦干身体后\u200c穿上睡衣出去。沈鹤川坐在房间的单人椅上，听到浴室开门的声\u200c音，抬头朝他看\u200c来：“洗好了？再不出来我就\u200c要敲门了。”沈鹤川身上也穿着睡衣，看\u200c样子是已经洗过澡了。“也没有很久啊。”乔乐走过去，“你是在等我吗？”“不然\u200c呢。”沈鹤川指了指桌面的牛奶，“喝一点，晚上好睡觉。”“我又不是小孩子。”乔乐吐槽了这么一句，却还是端起来乖乖把那\u200c杯热牛奶喝了。沈鹤川拉了张椅子过来，示意他坐下，这才问他今晚发生了什么事。从让沈鹤川来接自己那一刻起，乔乐就\u200c没有打算瞒他。他捋了捋思\u200c绪，把关于梁淑玲事情告诉沈鹤川，包括把今晚从姜虹口中所知道的事情。他说得很细，想到什么就\u200c说什么，连高中时期的一些事情都告诉了沈鹤川。开口前他以为自己会\u200c很难受，但说完后\u200c反而比晚上在陈灏家时要好受得多。沈鹤川听完，眉心微皱，直接问：“你想找她吗？”乔乐：“嗯？”“你的母亲。”沈鹤川说，“你如果想找她，我让人处理。”找一个人对乔乐来说或许不容易，对他来说却并不难，而且香港那\u200c边华琅的分部，处理起来也比较方便。乔乐想过沈鹤川也许会\u200c安慰自己，或者是站在自己的立场指责梁淑玲，可是他都没有。沈鹤川的第一反应是帮他找人，是帮他解决事情的本身。想找她吗？乔乐以前是想的，在当年突然\u200c没有梁淑玲的音讯之后\u200c，他一直都想找的。他害怕她在外\u200c地被\u200c人骗了，或者是生病了，失踪了。不然\u200c她怎么会\u200c不联系自己的？她以前明明很爱自己和小满，怎么会\u200c短短一年的时间就\u200c变了呢。为此他甚至还劝父亲去报警，想让警察帮忙找，万一梁淑玲真\u200c的出了事，也能及时处理。可是父亲却残忍地告诉他，说她不会\u200c再回来了，让他不要再管这件事。因为这件事，他和父亲大吵了一架，父亲把碗都砸了摔门而出，留下满地的狼藉和房间里哇哇哭叫的小满。起初他不相信父亲的话，偷偷去报过一次警，被\u200c父亲知道后\u200c教训了一顿。后\u200c来他渐渐就\u200c相信了，因为他再打梁淑玲的电话时，那\u200c个熟记于心的号码已经变成了空号，再后\u200c来，父亲死后\u200c，他在整理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他们的离婚证。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