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柏舟在三年的摸爬滚打中早已掌握了许多技能。他曾在网吧干过打杂的活,平日老板也允许他玩玩电脑,一年过去,他对电脑程序炉火纯青。正如此刻他用手指飞速地敲键盘去找吕墨的黑料。找到一点就转发给萧凌云,后者则将这些东西全部卖给狗仔。网络世界倏然被吕墨各种各样的丑闻刷了屏,他的公关将热搜一撤再撤最终还是打败不了网友想吃瓜的心。吕墨烦不胜烦,他在客厅里止不住地踱步,步伐越迈越大,心脏像是在荡秋千,晃得他头疼。助理在他旁边实时播报情况,像蚊子一样嗡嗡的,嘈杂至极。“闭嘴!”吕墨拧紧眉头,冲助理呵斥一声。助理立即噤声,生怕又惹得这位祖宗不高兴。吕墨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说:“把我手机拿来。”坐在沙发上的助理忙不迭地照做。他试着打电话给许柏舟,打算和人好好谈谈,但直到甜美的女音响起,也不曾听到对方沉磁的嗓音。“他妈的许柏舟!”他怒骂一句,发疯似地把柜子上的花瓶拿起打碎,瓷片裂出一朵朵云,像他的心碎成空壳的肉块。舆论发酵得愈来愈大,对吕墨的质疑声铺天盖地,一夜之间,他就掉了十万的粉丝。毫无疑问,他塌房了。绝望之中,他开始懊悔,悔恨自己为什么要去招惹许柏舟,如今落得个如此下场。这时,手机叮咚一声,一个陌生人发来短信。【想报仇么?】第68章 我那么喜欢你凌晨两点,飘飘洒洒的雪花又凝结在云层上了。小区安静寂寥,唯有路灯惨白的光线拥抱一处雪的孤独。萧凌云在落地窗前静静伫立,深色的眼眸望着楼下寒冬光顾的痕迹。“弄好了?”他看着玻璃倒影里许柏舟合上笔记本的身影,出声询问。“对。”许柏舟边慢悠悠走过来边说,来到萧凌云旁边时,他的视线也抛出去,“你在看什么?”“雪。”萧凌云回答。许是气氛太过静寥,又或许是路灯下的那堆雪过于孤寂,许柏舟突然念出一首诗来:“你说你孤独,就像很久以前,火星照耀十三个州府……”他音色温沉,放低声线念诗就像在聆听泉水叮咚,看晚霞火凤般燃烧整片天空。萧凌云竟听得入了迷,悦耳的声音盘绕耳朵经久不散,渗入皮肤引起心脏的强烈嗡鸣。等许柏舟念完时,萧凌云夸赞道:“你朗诵能力挺好的。”许柏舟唇边噙上愉悦至极的笑意,他说:“我高中的时候参加过演讲社团,不过还没学到多少东西我就辍学了。”萧凌云一噎,安慰人是他最不擅长的事情,他只会干巴巴地说一句没事,都过去了。但这样也许会让人心底更伤心。萧凌云冥思苦想,最终牵上许柏舟的手,在对方略显讶异的目光中,微微翘起嘴角,丹凤眼淬满了璀璨的光彩和微不可察的温和。许柏舟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一种笨拙却执拗的安慰。可偏偏他喜欢得不行。室内的暖气很足,不会遗落任何一个角落。它就好像一片无形的海洋,层层裹住落地窗前的两个人。许柏舟反握住萧凌云的手,“今晚可以留下来么?现在已经很晚了。”萧凌云踌躇片刻,盯着许柏舟写满期待的眼神,末了,他轻点下颌,又觉得不够似的,从声带里挤出一个“好”字。许柏舟便笑了起来,连眉眼眉梢都带着温软的笑意。他凑过来,温暖柔软的嘴唇便贴上萧凌云的唇,藏匿一股眷恋珍惜,恬淡旖旎的味道。萧凌云觉得他似乎被带着转了一个圈,倒在落地窗前,薄薄的衣衫紧靠温凉的玻璃。后背的风仍在呼啸不止,撞击落地窗发出沉闷的砰砰声。两人觉得自己像是被风托起来了,轻盈得足以升到天上去。许柏舟离开萧凌云的嘴时,呼吸染上几点喘息。他拥抱着的人同他一样,胸腔起伏得很快。他温存地垂眸注视萧凌云的面孔,只见对方被亲得眼里罩着水雾,灯光潋滟其中,沾着无法言说的可爱。他低低笑了声,说:“我的吻技是不是好很多了?”萧凌云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他仿佛是觉得自己仍旧青涩的吻技是在侮辱他的尊严。深思熟虑几秒,他朝许柏舟使了个手势,对方便乖乖地弯了点腰。“还想再亲一次么?”萧凌云问。许柏舟毫不犹豫地说:“想。”萧凌云于是靠近,微微仰起头,长而翘的睫毛眨了几下,湿热的呼吸像一坛醇厚的酒水。许柏舟有一刹那以为自己醉了。而萧凌云还在靠近,不久,他的嘴唇便停留在几厘米处,正当许柏舟以为他要亲吻时,萧凌云却停住了,随后又拉开距离,一双漆黑的眼睛里全是作弄人成功的狡黠。许柏舟捏他脸,声线带着无奈的笑意,“你很不乖哦。”萧凌云轻哼了声,“我睡哪间房?”许柏舟理所应当地道:“和我睡,其他房间还没整理好。”萧凌云凝视他。许柏舟轻笑一声:“真的,相信我。”床头灯被关掉时,室内搅涌的墨色近乎让人无法呼吸。萧凌云躺在床的右侧,左侧的人捂出的温度丝丝缕缕地传过来,像张蜘蛛网一样缠满全身,但蜘蛛网纤细脆弱,单是小指一勾就可以清理掉所有网线。可偏偏他甘之如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