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为男性Alpha……苏郁难顿时露出有些一言难尽的神情。穿越前自认是直男的苏郁难暗搓搓地在心里琢磨:这个世界的Alpha,都是在上面的那个吧……他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冒出来一个念头,于是片刻也留不住地、充满试探性地将它问了出来:“难道你的意思是……你想被我压?”这么认真的发问令俞从虔微妙地愣了一下,随后他笑了一声,轻而易举地上前将人按倒在一旁的沙发上,心情很好地反问他:“现在……是谁在压谁?”苏郁难:“……”苏郁难下意识地挣动了一下,未果,甚至身上的人还稍微加重了力气压制他,他隐约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冷香,压制意味控制得恰到好处,苏郁难只好安分下来,冷静地告知俞从虔一个事实:“我,是Alpha。”俞从虔居然很认同一般地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也是。”“那你……?”苏郁难忽然有些凌乱,脑海中开始回忆起唐凛给他看的那本《ABO生理知识》,里面详细介绍了各种性别之间的相互结合,但没有哪一种是Alpha和Alpha的啊。“不影响什么。”俞从虔语气淡淡的,很有些轻描淡写的味道,弄得苏郁难都反过来反省自己思想不够开放不够包容了。但苏郁难很快又想到了别的,失笑问道:“你这样是不是太随意了点?”俞从虔八风不动地回他:“娃娃亲又能慎重到哪里去?”苏郁难安静下来,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说得也对。等等,现在的重点好像不是这个吧?“你先从我身上起来,”苏郁难有点受不了两人一直维持这样暧昧的姿势,推了推俞从虔的肩,“我们好好说。”“二少,”俞从虔很有合作精神地直起身,目光盯在他身上,“我没有在开玩笑。我也知道,你身上背了些债务,我可以帮你摆平那些。”苏郁难也慢慢坐直身子,笃定地点出来:“你很需要一个订婚对象。”“对,”俞从虔面无表情地承认,“池瑞岁自从知道有这么一桩娃娃亲,就一直闹着喊反对,我不逼他。”“那你就来逼我啊?”苏郁难无奈笑问。俞从虔想了想,选了一个稳重的说法:“我是在与二少合作。”他在苏郁难的沉默中继续道:“再者说,是你先睡了我的未婚妻Omega,现在圈里不少人都笑话我未婚先绿,你认为,我该轻飘飘地放过你吗?”苏郁难:“……”苏郁难鬼使神差地设身处地了一下:“不该。”俞从虔:“合作愉快。”苏郁难:“?”俞从虔一意孤行地打算取消和池家小公子的婚约,转而与唐家二少订婚的决定,遭到了三方人马的不赞同——除当事人之外。当事人之一的池瑞岁迫不及待想要摆脱娃娃亲的束缚,听闻此消息,高高兴兴地举爪赞同,并疯狂撺掇自己家人尤其是亲哥,去为俞从虔助力。当事人之二的苏郁难被某人单方面地认成了合作伙伴,出于一种说不上来的心理,淡然地抱静观其变的态度。其实苏郁难心里多少觉得这件事隐隐透着随意的儿戏,大概率是不太可能成的。但几天后,俞从虔居然以他说一不二的决心和能力让这事儿成了。苏郁难深深地佩服起了他。七月上旬的气候并不怎么宜人,几乎连迎面扑来的风都是暖的。这是苏郁难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五天,这一天,天非常蓝、云特别白、阳光格外地晃眼,他被俞从虔从唐凛的公寓接走,前往那座他去过一次的别墅。临上车前,唐凛追到车窗旁,像看仇人一样地提醒警告俞从虔:“我弟弟才十八岁。”苏郁难挺有意思地在心里接了一句:“十八的身体,二十八的灵魂。”艳小山俞从虔目不斜视地放手刹:“我知道。”随后车子在唐凛阴沉沉的目光中绝尘而去。苏郁难抓紧时间探出一点脑袋,对唐凛喊:“大哥,别担心。”俞家的别墅占地面积极大,除了农场与庄园,东南方向还依着一座不大不小的人工湖。此刻苏郁难就站在湖边——俞从虔说要带他见家长。家长看上去约莫七八十岁,正手持专业钓竿,一动不动地坐在木板凳上,微微弓着背,专注地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爷爷。”俞从虔稍微提高音量喊了一声。沉迷钓鱼的老头儿终于有所反应,见来人是自己的宝贝长孙,立刻眉开眼笑地伸出一只枯瘦苍老的手去拉他,嘴里念着:“小虔回来了。”“嗯,”俞从虔应了一声,半蹲在老人身旁,又抬手拉了一下苏郁难,“我还带了一个人回来。”俞老爷子眼前一亮。俞从虔很正式地将苏郁难介绍给他爷爷。苏郁难猜测老人可能有点耳背,便也稍微加大音量,喊了一声“爷爷”。俞老爷子立刻眉开眼笑,整个人气色都好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苏郁难现在这副皮囊太讨喜,他慈爱地摸着苏郁难的脑袋,不带重复地将他夸了好一通。“爷爷,”俞从虔及时给尴尬得无所适从的苏郁难解围,“我们打算这个月订婚,您帮我们挑一个好日子吧?”“好!”俞老爷子抓着他二人的手,重重拍了拍,鱼也顾不上钓了,当即就把鱼竿往旁边草地一放,让他们扶他回书房,又命管家他们重新布置了一间很有格调的新房。盛情难却之下,苏郁难没怎么拒绝,无可无不可地在这栋别墅住下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