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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能到此为止了。秦渝还是沉稳的,但那种沉稳是刻意的,压抑的,巨大的失落感笼罩着他,沉闷得令人绝望,“你别这样,我们这么多年了...”“去那边之后的事,我什么都安排好了,你别担心。”就是因为这么多年了,温辞才会在分开这件事上犹豫快两年。他明白,秦渝也努力过,他们都曾经认为这种状态是短暂的,可更正的。但两年了,再一直耗下去没有意义,他希望他们俩都能轻松一点。两个人在一起,为的是开心自在,砥砺前行。他因为秦渝在向好,由幼时自卑内敛的性格变得开朗,秦渝似乎恰恰相反,小时候乐于交友,现在却渐渐惜字如金。他因为心中有人而拒绝许多心意,秦渝却是因为身边有人建起壁垒,其中意义大不相同。他很自责,他太愚昧了,如果早一点感知到秦渝的性格变化是不正常的,他们或许不会走到这一步。“对不起。”秦渝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还能怎么挽回,能脱口而出的就这一句话。“不要自责,你没有错,半点儿错都没有。”“我怎么会没有错呢,都是我的错。”秦渝的声音低低的,说得很无望。“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秦渝,你是个很好很好的恋人。”“很好,却留不住你。”“你别这样,我本来打算笑着离开的。”温辞说着还努力扯出了一个安慰的笑容。秦渝说:“不好看。”温辞的笑就挂在脸上,变得很苦很涩。“几点的飞机?”“十一点。”秦渝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温辞就该出发了。一个小时,他该怎么做才能留住他的爱人?意识到留下是个错误想法,他又问:“我真的不能跟过去吗?”“不能。”秦渝看着温辞的目光很直白,第一次展现出他的执拗,他问:“如果我非要去呢?”温辞哑然,红热的眼睛又一阵滚烫,他任由眼泪滑落,任由秦渝的手摸上自己的脸,“不要哭。”秦渝的声音是心疼的,眼睛里也有泪光,只是他把自己当作是温辞的依靠太多年,习惯了在任何时候都保持坚韧。温辞抓住秦渝的手,拉下来又没有松开,有些哽咽地说:“我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不做一个自私的人,你不能再拽着我不放了。”这句话有些严重,说的人难受,听的人也难受。温辞因为小时候的经历需要爱渴望爱,但他善良纯粹,他的爱也是有原则的,需要与他的爱共性。他不能接受秦渝将他当作亲人,却跟他做着恋人间才能做的事。爱情应当是纯粹而美好的,自由的,不被束缚的,不应该被任何条条框框圈住,至少在他这里,爱的行为发生就只能是出于爱的本意。因为太爱了,他愿意委曲求全,但没有人会愿意委曲求全一辈子。秦渝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他抓不住温辞这个人了,他心底的不安感骤然间爆发,强烈到从小到大没有一件事可以比拟,他想,要是就这样放温辞走了,他可能会后悔一辈子。但温辞都那样说了,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合适了。他下意识又要道歉,被温辞开口打断。“秦渝,不要再说对不起了,求你。”如果秦渝算是过错方,会让温辞觉得自己也有错,错在没能力让恋人对自己保持长久的新鲜感。秦渝估摸着空调可能调得有点低,他觉得有点冷,心底也渐生寒意,温辞的手也是凉的,但他不敢也不能再肆无忌惮地覆上去了。“我们可以每天都联系吗?”温辞小幅度地摇了摇头,他不能做约定,因为秦渝会把约定当作是一项任务。“偶尔呢?”似乎知道温辞会如何回答,秦渝很快接着问:“很偶尔呢?”“我们还是家人,也是朋友。”秦渝有些急地说:“家人和朋友是可以每天联系的。”“是可以,但是我们需要一段时间去习惯彼此不在身边,所以,暂时就不要联系了吧。”最后的时间他们是在沉默中度过的,就那么不远不近地坐着,没有对视,眼睛无神,视线空空,只是生理性眨眼,没有规律地移动视线。他们沉默地接受着眼下的状况。不是无话可说,想说的话很多,多到两人的嘴巴都需要用力才能保持闭合状态,但全都变得不合适了,说什么都是没有分寸。指针不客气地变化,温辞动了动身体。秦渝几乎立刻跟着起身,眼巴巴的望着对方,像只被人遗弃的小狗。那曾是温辞才会有的样子。秦渝从前无论面对什么状况,永远沉稳,即便内心已经慌张到了极点,面上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显现,但眼前的秦渝,没有了任何伪装,心情、想法全都展露在了言行举止上。这一刻,温辞很恶劣地感到了一丝满足。“我该走了。”眼泪早就止住了,温辞说着离别的话,也给出了离别的微笑。秦渝有些迟缓地点了点头,说出了当下能说的话,“我送你。”“很晚了,不用,我约车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好好休息吧。”“不会不让你走。”秦渝的嘴巴闭上又张开,说,“我保证。”温辞走近一步,主动抱上秦渝,“不了。”是他害怕自己会舍不得,是他害怕自己会反悔,是他不敢保证。秦渝再次见识了温辞的执拗,执拗,又心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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