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深不说,一天一个脸色。胡娇娇都替他们累,不过她自己倒还算舒服。她今天早一点下班,要回去弄饭,而且今天又带了半饭盒好菜。胡娇娇的饭盒特别的大,半饭盒差不多是别人的一饭盒。在厂子大门口居然碰到了同样早下班的包打听。“一起走。”包打听朝胡娇娇挥挥手,俩人往一个方向一起走了。这种事在厂子里挺常见,也没什么人会说三道四的。“我妈说,想跟你买点莲子,你还能买上不?”包打听像是怕被人听到似的,明明俩人是一边走一边说话的,也没什么人的。可包打听还是左右前后地瞅了瞅。“我爸这两天都不气短了,我大嫂脸色特别的好。”包打听又左右看了看,很迅速地把一个纸卷了塞进了胡娇娇的兜子里。“在单位里人多,口杂,现在我们家每人每天都喝莲子粥,嘿嘿嘿……”包打听发出了一阵很猥琐的笑声,胡娇娇微微咧了下嘴,没有说话。“这么好的东西肯定是不好买的,我刚塞给了你点票,你还要什么票跟我说。”在快到胡娇娇家的时候,包打听骑着车走了。而且少有的很男人味的吹了两声口哨。“娇娇,你回来了。”梅丹红朝胡娇娇招了招手,她挎着个大菜篮子,看着全是菜。“在我那的菜园子给你摘了点菜,我发现你这院子里有个地窖,放进去正好。”像什么小白菜了菠菜小葱韭菜等,春天已经能长得很高了。而胡娇娇这才知道自己住的这个小院里,竟然还有个地窖。“一进门的门后头呢,上面盖着两层厚木板子。”梅丹红对这样的房子结构,确实比胡娇娇清楚。“我那也有个地窖的。”胡娇娇点点头,她这会儿脑子里在琢磨着自己手上的东西呢。心肌丸一直没弄清楚是要给谁的,她还在观察。现在已经有2颗了。而莲子又抽到了一次,加上之前自己吃剩下的6两,一共是2斤6两。茅台酒最多了,一瓶又一瓶,她都放在了大柜里。还有几张药方,至于胡娇娇觉得会很有用的心肌丸的药方却没有。至于食谱呢,一道就是当归鸡肉粥,另一道就是猪肝粥。现在用猪肝粥就能让马副省长觉得心口舒服了好多,那只能说明那个心肌丸不是给他的。不管是不是给这人的,只要现在还没到要命的时候,就不能拿出来。“娇娇,我把菜就直接挂在地窖这了,我看这边上还真有根绳子呢。”梅丹红觉得胡娇娇是不太会弄这些。“唉,看样子小米家都备的挺全的。要不是院子小,他们家估摸着还想住着呢。”“哦,嫂子,你看着弄吧。”她转头就奔厨房去了,把那袋莲子分了一半出来。胡娇娇这才想起来刚才包打听塞进她兜子里的纸卷,她立即掏了出来。“呀,你们领导又给你送券了?”梅丹红佩服地又说道,“你就靠熬粥这本事,估摸着就能发大财。”“我觉得也是。”胡娇娇一点也不客气地笑了起来。刚才包打听给她塞进兜子的是200块的侨汇券,另外还有一张缝纫机票。胡娇娇自己也倒会做衣裳,不过她对做衣服没什么大的兴趣。只是这个年代就这样,几乎家家一台缝纫机。不过胡娇娇没想着要这个,她想换成别的。换个自行车票或是国产表的票,都成。都是价值150左右的票子,胡娇娇心里头暗暗想了想。“噢,这有个票子要给你。”梅丹红把一个粉红的票子掏了出来。“是照相馆的,高大楼说是洗了大8寸的,洗了十几张,过一个礼拜就能取了。”胡娇娇点点头,拿这些去找厂办朱副主任了,自己家房子的事就差不多办妥了。“今天吃什么?”高晓瑜一回来,就往厨房钻。胡娇娇正在切菜,一旁的梅丹红都差点没笑出来,她指了指自己摘的菜。“娇娇带回来个荤菜,我拿了点自己种的菜来,拌个凉菜再整个汤。”“吃什么主食?”高晓瑜今天特别的饿,平时她晚上并不怎么吃饭的。“蒸米饭吧。”胡娇娇故意说道,转过脸又偷笑了一下。“这样呀。”高晓瑜的话里透露出好多好多的失望。梅丹红抿了抿嘴,是真的要忍不住了。“喝粥,已经煮好了,都端到屋里了。”高晓瑜这才进屋的,而胡为清已经坐在炕沿上等着吃饭呢。“你的腿现在感觉怎么样?”高晓瑜瞅了一眼胡为清的石膏腿,上面已经有点脏了。之前胡娇娇想着用布擦一擦的,把胡为清都给逗乐了。现在只要有胡娇娇在身边,胡为清每天都活的高兴。“在一天天变好。”胡为清说了个模棱两可的话。高晓瑜又点点头,“再好一好,能自己骑车出门了吧。”“我那天给娇娇拿了些票和钱,里面就有一张自行车票,她没说什么时候去买么?”“这个还不知道,等一会儿问问她。”胡为清是立刻意识到胡娇娇肯定都没看。“有自行车票呀。”胡娇娇把菜盘放在了桌子上,听胡为清说的时候,她还有点惊讶呢。“呵呵,没想到您这么客气。”其实胡娇娇心里想的是,高大楼这个姑姑还挺大方的。现在想想,她也算小富了。有一张缝纫机票,又有了自行车票,就差手表了。胡娇娇自己的工资加上胡为清的工资,已经攒了不少的,够买这些东西的。“爸,等休息的时候,就去百货大楼先把自行车买了。”胡为清本来想拒绝的,毕竟这是高大楼的姑姑给的。可看刚才高晓瑜那不在意的样子,他觉着自己想得多了。很快就要到休息日了,在下班的路上胡娇娇假装又与包打听碰上了,从自己兜子里掏出个小布袋子,直接扔进了包打听的怀里。“只有一斤。”“太好了,哈哈……”包打听立即放进了自己的军挎包里,又冲着胡娇娇竖了大拇指,然后又是很猥琐地“嘿嘿”地笑了。胡娇娇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呢。而包打听立即就说了出来,“我媳妇说,她怀了。”“嘶……”胡娇娇琢磨着,这也太快了吧。“多久了?”“一天。”包打听伸出了一根手指。“我媳妇昨晚做了梦,梦到一个在梅树下放着个很漂亮的花瓶。”“嘿嘿……”包打听笑得停不下来,手上推的自行车,走的都是S的路。胡娇娇觉得不太能信,就试探着问了句,“那你家孩子叫梅瓶?”“也不一定,但是肯定要有瓶,水瓶的瓶,并不是真起个花瓶的瓶。”胡娇娇是连忙撇了下嘴,“还不是一个字?”“那不一样,以后我家小闺女就叫瓶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