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谢谢霍总!”等的就是这个, 严鸣面上克制着,心里已经开始在敲锣打鼓了, 暗自琢磨以后夸谁都不如直接夸夫人还有祝愿爱情美满。严鸣轻手轻脚地把门带上, 霍砚行抱着桑吟径自去了他的卧室, 桑吟在杭城的这段时间,柏壹公馆的房子简单装修了一下,他的卧室现在改成了主卧,隔壁紧挨着的那间桑吟的房间改成了她的衣帽间。把她放到床上,小心翼翼的拿走她怀里的玫瑰花放到一边,弯下腰去给她脱鞋。听到动静迈着猫步过来探查的霍霍扒着床单想往床上跑,被霍砚行按着脑袋弄下去。桑吟睡得不算很沉,感觉到有人在摆弄自己,惺忪地睁开眼,借着客厅的灯光看到半蹲在床边的影子,屈着胳膊肘撑起身子:“到家了?”声音软绵绵的,还有点哑。“嗯。”霍砚行说:“再睡会儿?吃饭叫你。”桑吟盯着他看了会儿,抬手勾了勾,示意他过来。霍砚行不明所以的俯过身去:“怎么了?”桑吟揪着他衣领闻了闻,又嫌弃的推开:“你还是先去洗个澡吧。”想着他这一天又是应酬喝酒又是去机场接她的,桑吟决定体贴一回:“我去做饭。”“你?”霍砚行像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质疑的视线落在她脸上。“我怎么了,我自己在家的时候也开过火的好不好。”“煮泡面么?”“……”这人真烦,动不动就揭人老底。这么一来一回的拌拌嘴,桑吟也彻底清醒了过来,她推开霍砚行:“别管那么多,你就去洗澡,等着我今儿给你露一手。”霍砚行轻笑,不再坚持:“别逞强,不会了喊人。”“知道了。”桑吟手脚并用地推他:“洗你的澡去。”等霍砚行进了浴室,桑吟开了灯,环视一圈房间。装修风格没怎么变,但是多出了一些成双成对的东西,不再是单人住的卧室。一声软糯的猫叫响起,裤腿被轻柔的力道拽着下坠。桑吟低头,看见几月不见的霍霍正蜷在她脚边,仰着小脑袋瞅她。弯腰抱起它,手指捋着它背上的毛:“我怎么感觉你又胖了,肥猫。”霍霍懒洋洋的“喵”一声,抬起前爪在她胳膊上拍了下。好似在表达它对这个难听称呼的不满。桑吟笑笑,挠着它下巴,带她走去自己原来的房间,满柜子的衣服和鞋子包包映入眼帘,房间中央置有一个玻璃矮柜,里面放置的是各类珠宝钻石首饰。不是没见过奢侈品,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桑吟都不会觉得这些东西有什么贵重价值,她喜欢的无非就是霍砚行的这份用心罢了。抬高手臂,垂下脑袋,埋在霍霍毛茸茸的皮毛里无声的勾起嘴唇。视察领土一般在衣帽间里逛了一圈,脱掉羽绒服换了身居家服,卷起袖子准备去厨房大显身手。少不了有人给霍砚行送礼拜年,厨房恰好放着今天中午空运过来的松叶蟹,还活着。桑吟一上来就挑战高难度,上网搜了搜松叶蟹的做法,将放在水箱里的松叶蟹倒进洗碗池里,准备给它冲个澡。本来有些蔫巴的松叶蟹这么一被折腾,瞬间活络起来,支着钳子张牙舞抓,力图用自己的长腿爬出牢笼。桑吟直接用手给它扒拉回去,不出意外的被狠狠夹了一下。她倒抽口气,手放进嘴里含着,这么一会儿功夫,松叶蟹已经爬出了水池,直挺挺摔到地上。“我操!”桑吟吓了一跳,倒腾着步子往后退。这只松叶蟹大概是记仇的性格,知道桑吟是折腾它的罪魁祸首,直奔她而去。第一支松叶蟹成功越狱,第二只第三只也紧随其后。厨房一时间成为了松叶蟹的天下。桑吟哪还有什么做饭的心思,连忙跑出厨房,关上门,嘴里喊着“霍砚行”往卧室冲。边跑边扭头观察着厨房的动静,没注意到前方的路,自然也没看到刚从浴室出来的霍砚行。一头扎进他怀里,嘴唇磕到他锁骨上。“怎么了?”霍砚行头发还往下滴着水,匆忙间套上的浴袍有些凌乱的穿在身上。桑吟被“美男出浴图”短暂的冲昏了头,咽了咽嗓子,手往后指:“那什么,厨房、然后螃蟹……”她说的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的,不过霍砚行还真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手被夹了?”霍砚行一眼看到她食指上的伤口,攥到眼前。桑吟扁扁嘴:“这螃蟹的战斗力可真不是盖的。”“别的地方还伤着没?”“没。”霍砚行牵着桑吟回到客厅,从电视柜底下拿出医药箱,单手拨开,用棉签消完毒,找出创口贴给她贴上。“行了,你跟猫玩去吧,饭我做。”虽然很不服气自己第一次主动要求做饭就出师未捷,但是一想到厨房里满地爬的螃蟹,桑吟就一阵头皮发麻,乖巧点头,心虚的提醒道:“那你进厨房的时候小心点儿……”说完,抄起地上的霍霍一溜烟跑远。“……”霍砚行往厨房那边走两步,隔着玻璃门看见地上零散的几只螃蟹,无奈又好笑的叹了口气。-桑吟抓着霍霍在阳台玩了会儿,接到孙锦筠的电话,问她手里还有没有《临渊》最原始的剧本。她说有,想了想应该是还留在霍砚行这,把霍霍放到一边,趿拉着拖鞋跑去厨房。一片狼藉的厨房已经被霍砚行收拾好,他换了身居家服,正站在中岛台前忙活。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身上穿的居家服和桑吟的是同个色系。桑吟趴在门口,只露出个脑袋瞅着他:“《临渊》的剧本我记得是放你这了,你收拾到哪了?”“在书房。”霍砚行侧头看她:“书桌左手边倒数第二个抽屉里。”“哦。”桑吟缩回脑袋,折去书房,按照霍砚行的提示拉开书房倒数第二个抽屉,从里面拿了自己之前落在这里的原始剧本出来。给孙锦筠扫描识别发过去,想起霍砚行这里放有过一些关于电影镜头的书籍,闲着也是无聊,准备找几本来看看。转身在后排书柜上搜寻着,目光定格在第二排的某一本书上,她指腹勾着书脊拿下来。纸张摩擦,不小心将旁边的一本书也带了下来。“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书籍直接摊开,里面夹着的东西也轻飘飘的落于地上。书是泰戈尔的《吉檀迦利》,从里面掉落出来的是一个信封。桑吟弯下腰去捡,一眼看到书页上印着的那句──“人们从诗人的字句里选取心爱的意义,但诗句的最终意义是指向你”。桑吟合上书,翻来覆去看了两眼,似是不太相信霍砚行还会看这种抒情类的书籍。“啧啧”笑两声,捡起信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