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是后来想到的,可能是看见欺负他的人在水里挣扎,虞柚白感受到权利的可怕,这才瑟瑟发抖。一直在岸上咆哮嚣张的人,随着晏闻的到来,成了水里挣扎的落汤鸡。因为晏闻,虞柚白和他的处境转换,成了站在岸上看戏的人。虞柚白紧紧抱着晏闻,双脚勾缠在一起,如同一只树袋熊抱紧自己的大树。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泳池,随着距离拉开,那种恐惧依然没有消散。如果有一天晏闻知道他不是真心喜欢会怎么样?会不会毫不留情的把他按在水里淹死。一开始晏闻没有动作,后来随着怀里的人哆嗦的厉害,这才抱着他说:“害怕什么,没事了。”说着将宽大的毛巾裹在他身上,“虞柚白你这胆子也太小了,不比小猫大多少。”“我还以为你有胆子红杏出墙,敢绿我?结果就是被欺负的没有还手之力?太怂了。”什么红杏出墙?难道晏闻以为他是来找乐子的,所以追过来落实他的罪名?刚才还在好奇晏闻怎么突然出现,现在破案了,这家伙儿是为了离婚做准备抓证据来了。“我没有。”虞柚白替自己辩解,“我是被骗来的,我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酒会。”一开始不知道,现在算是彻底了解了。“谅你也不敢。”晏闻说的笃定,很快情绪转换又语气不好的说:“虞柚白你太怂了,狐假虎威不会吗?”虞柚白眨了眨眼睛静静的听着,晏闻这是让他当狐狸,借他的势。晏闻语速不快不慢,自信道:“记住,以后谁再欺负你给我狠狠地打回去,咱们家最不缺的就是钱,赔的起。”“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揍,我看谁敢动你。”看样子晏闻是真生气了,还有些恨铁不成钢。自觉自己话多了,害怕虞柚白误会,晏闻又解释了一句,“当然了,我说这些话没有别的意思,你我现在还是夫妻,我自然是帮着你,不然奶奶也饶不了我。”“婚还是要离的,这个事没得商量。”虞柚白缩在晏闻怀里懒得如同一只即将睡着的小猫,他轻声“嗯”了一声,随即转头靠向里侧,结果嘴唇不小心触碰到晏闻的侧颈。感受到晏闻身体的僵硬,虞柚白心慌了一瞬,暗道晏闻不能把他丢地上吧。紧接着是晏闻警告的声音,“虞柚白,不许偷亲我。”气急败坏的话语没有多少威慑力,反而透着些许可爱。多少有些幼稚在身上,谁在偷亲,分明不是故意的。虞柚白没忍住笑了出来,“哦,知道了。”行吧,这锅他背了。心里的阴霾驱散开来,恐惧所剩无几,只剩下冷意。思绪回笼,虞柚白听见浴室门被敲响,紧接着是开门的声音,虞柚白正在洗头,泡沫糊在脸上他睁不开眼睛。眼睛眯成一条缝勉强能看见伸进来一只手拿着一个袋子,门也是虚掩着没有进来。“谁啊?”“给你送换洗衣服,自己过来取。”晏闻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好似在说我为什么要伺候你?大少爷果然是第一次伺候人,帮人拿衣服也端着架子,一股心不甘情不愿的憋屈之感。“你帮我拿进来吧。”跟晏闻混的熟了,虞柚白也没那么客气了。虞柚白想的是他又没穿衣服怎么过去拿?不如晏闻直接拿进来比较方便。况且淋浴间是有隔断的,磨砂玻璃什么都看不见,他怕什么。余光瞥见浴室的门开大了一些,紧接着又关上了,一个人影慌乱的窜了进来把自己也关里面了。就像是发现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晏闻整个人都有些慌,“你......!”晏闻说了一个你字没了下文,也不知道怎么了。“怎么了?”虞柚白疑惑的问,没顾上看晏闻。虞柚白洗完头正在搓洗自己的‘小秘密’,最爱藏污纳垢的地方,需要拎起来好好洗干净。晏闻的声音低哑了几分,“那个,换洗衣服放在洗漱台这了,一会儿换好出来。”紧接着是门重重关上的声音,虞柚白冲着温水后知后觉的想,晏闻好奇怪哦,说话声音也是怪怪的,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好意思了。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虞柚白换上干净的衣服,他侧头看了一眼浴室门,瞬间傻眼。他发现淋浴间的玻璃是透明的,不是磨砂的,而且非常透亮什么都能看的一清二楚。虞柚白想到自己拎着‘小秘密’清洗的画面如遭雷击,也就是说刚才晏闻进来的时候把他看光了。并且晏闻戴着眼镜。虞柚白:“……?”人可以死,但不能社死。虞柚白站在晏闻的角度思考了一下,晏闻会不会觉得我在勾引他。-虞柚白在浴室里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才从里面走出来,他扫了一眼不大的房间,晏闻正在落地窗前接电话。“我管他是谁的儿子,不服气直接叫他老子来找我。”晏闻态度强硬,丝毫不给对方面子。晏闻挂了电话,回身看见虞柚白没有说话,越过他拿着衣服去浴室里洗澡换衣服。他的衣服也湿了。很快虞柚白听见落锁的声音,晏闻把浴室门锁上了,虞柚白有些气,他这是在防谁?当谁是变态呢?他才不会做偷偷摸摸进浴室看别人洗澡的下三滥勾当。虞柚白气了一会儿,起身走去落地窗前,看见楼下乱成一锅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