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声音吵来吵去,虞柚白头疼的放下手机,他觉得还是等晏闻醒了之后再谈论这件事。虞柚白从晏闻的房间里退出来,给晏闻助理发消息,告诉他晏闻生病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之后虞柚白没什么事,想到昨晚有苍蝇叨扰他睡觉,于是拎着苍蝇拍准备消灭它。按理说荆北已经入冬,房间也整洁干净怎么会滋生出苍蝇?一点都不科学。围绕着房间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苍蝇的影子,就连苍蝇屎也没有发现。所以昨晚扰他烦心的是什么东西,难道也是做梦?这一晚虞柚白睡得不太好,这次不是因为做梦,而是需要勤起来给晏闻量体温,查看他的情况。吃了退烧药还是没有退烧的迹象,家里的退热贴都用光了。额头、后颈、胸前,凡是滚热的地方都被虞柚白贴上了退热贴。退烧药到了规定时间,虞柚白又给他吃了第二片。晏闻虽然迷糊难受但吃药不费劲,药片放到嘴里还能起来喝水。只是喝水只喝一口,将药片咽下去就不喝了。发烧的人需要多喝酒,不然体液都被蒸发干了。“多喝点,再喝一点。”一开始虞柚白还会好好说话劝,后来直接拿出强硬的态度道:“这杯都给我喝进去。”晏闻哼哼的生气但因为太难受懒得说话只能任由虞柚白作威作福。后半夜虞柚白几乎都没有睡,他坐在床边以便随时查看晏闻的状况。时不时摸一摸晏闻的额头,把他捂住的被子扯开。人都要烧着了可不能捂着需要散热。晏闻可能是烧糊涂了,拉着虞柚白的手叫妈妈,“妈妈,我好难受。”虞柚白:“……?”晏闻想让他等当长辈他倒不是很介意,可当妈妈就有些过分了,人家是纯爷们。不能和生病的人计较,虞柚白耐心道:“好了乖,先松手。”晏闻紧闭着眼睛将虞柚白抱在怀里,呢喃道:“妈妈,我想你了。”一句话虞柚白不动了。晏闻爸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出事去世了,据说是海难,连尸骨都没有找到。那会儿他也就四五岁的样子,正是需要妈妈的时候。晏闻也有些可怜,和他一样,他们都是没人要的小宝宝。虞柚白耐心的拍了拍晏闻,像是哄小孩儿似的哄着他,“我也想你了,晏宝儿很棒,一定要快快好起来。”哄了一会儿晏闻才睡熟过去,虞柚白这才直起身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腰。当晏闻的妈好累。一直不退烧他也不太懂是怎么回事,只能靠百度寻找解决方法。有人说一直不退烧可以搓白酒,就是将高浓度的白酒点燃,然后搓身体。虞柚白还找到视频学了学,好像也不是很难。他决定明早晏闻还是不退烧的话就试一试。-第二天清晨虞柚白腾的一下子睁开眼睛,他趴在床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再醒来已经七点。摸了摸晏闻的额头还是烧,但没那么热了,量了一下三十八度二。虞柚白起床给晏闻做饭,他熬了稀粥里面加了蔬菜和瘦肉,还有咸蛋黄。煮粥的功夫他又订了外卖,买了退烧药和退热贴,还买了白酒和桃罐头。他小时候生病妈妈就给他吃桃罐头,说是可以逃过一劫。那会儿小不懂什么是封建迷信,只是喜欢吃甜甜的罐头。虞柚白觉得晏闻也会喜欢的。粥放凉一些,才端去卧室,这会儿晏闻病恹恹的靠着床头处理事情。他将退热贴扯掉丢进垃圾桶,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生病了,现在好多了不用担心。”又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虞柚白就在床边坐下用勺子来回搅拌粥散热。一般情况下虞柚白见别人打电话都会躲开给人家留下私人空间,可眼下虞柚白这么不懂事,只是因为他不想让晏闻打电话。都生病了,工作放一放怎么了?晏闻也不怕虞柚白听到什么公司机密,处理事情丝毫不避讳,也没有放下手机的意思。等了足足二十来分钟,晏闻才挂了电话,虞柚白说:“吃饭了。”晏闻将手机丢在一旁佯装虚弱道:“浑身没劲儿,拿不动碗,不如你喂我。”虚弱?你刚才拿手机的时候可不见虚弱。这就是故意刁难了。虞柚白心想晏闻生病了也不老实安静,还在这跟他对着干,还真是执着。“好,我喂你。”虞柚白对着勺子吹了吹,少爷开始娇气了,“你想让我吃你口水?”晏闻的意思是说,虞柚白的口水喷到勺子里面的粥了。虞柚白眯眼笑了笑,当着晏闻的面把勺子里的粥吃掉,然后也不换勺子递到晏闻嘴边。“你要是不想吃可以不吃。”虞柚白是故意的,他巴不得晏闻生气跟他离婚,然后晏闻就可以卷铺盖滚蛋,他美美哒收取离婚补偿金潇洒过日子。然而晏闻始终是晏闻,能忍常人之不能忍,晏闻顿了顿道:“既然老婆这么想让我吃口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吃着粥,晏闻又说:“不过下次可以直接亲我,亲吻也会吃到彼此的口水。”晏闻说的一本正经,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甚至还笑吟吟的看着虞柚白好似在挑衅。虞柚白红了耳根,闭嘴慢慢喂晏闻,赶紧吃你的吧,话是真多。喂完粥,见晏闻食欲还不错,虞柚白拿出桃罐头给晏闻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