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渣真的死了。手机传来声音,虞柚白听见接线员道:“请问有什么事?”虞柚白张了张嘴道:“抱歉打错了。”说着挂了电话。虞飞已经死了他的陷阱也没有必要施行,一切都结束了。他逆着人流往外走,边走边拨打银行的客服电话,“您好,我有一笔大额转账转错了,麻烦帮我撤销谢谢。”转账这事有相关规定,只要钱还未动二十四小时内联系银行都可以撤回。虞柚白自然是不会让这笔钱打水漂。他越走越远,警笛的声音在耳边回响,虞柚白回头看了一眼,他一滴眼泪都没有流,最后身影决绝的走了。噩梦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虞柚白买了中午的飞机回拍摄地,后天晏闻就要回来了,他不能让晏闻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回到酒店楼下,虞柚白坐电梯上楼,他浑身冰冷感觉快被冻死了。牙齿都在打颤,手更是抖到拿不住房卡。刷不开房门,虞柚白有些焦躁,手怎么就跟得了脑血栓似的不好使了。他拍了拍不争气的手,痛恨自己是个废物,连房门都打不开,还能做什么?就在虞柚白摆弄自己不听话的手时,房门从前里面打开,晏闻气急败坏的看着他吼,“虞柚白你去哪了?手机一直关机,剧组里的人也不知道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很着急?”“我找你快找疯了?”晏闻是真的生气才会火急火燎的发泄自己的脾气,结果看见虞柚白苍白的脸颊,以及几乎咬出血的嘴唇瞬间慌了神。他将瑟瑟发抖的虞柚白揽入怀里,声音都温柔了,“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见虞柚白颤抖的厉害,晏闻安抚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在,我一直都在。”被晏闻紧紧抱着,虞柚白眼睛瞬间酸的不行,眼泪也控不住往下掉。他哭的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雷阵雨,怎么也止不住。晏闻任由虞柚白在他怀里哭,他用脚踢上房门,揉了揉虞柚白的脑袋。“想哭就哭,没事了。”听了晏闻的话,虞柚白更加难受,他哭到停不下来。他哭到声音沙哑、眼泪都要流光,才慢慢止住哭声。见虞柚白不哭了,晏闻这才抚了抚几乎哭肿的眼睛心疼道:“怎么了?”虞柚白紧咬着唇不说话,他该怎么说?他爸死了,他原本挺高兴的,可眼下不知道为什么要哭。是啊,他痛恨的人死了,他为什么要哭?他应该笑、应该开心。晏闻啧了一声,他的拇指从虞柚白的齿缝里将红润的下唇拨弄出来道:“别咬了,再咬就要出血了。”虞柚白还是一句话都不说。“虞柚白你到底怎么了?”晏闻的语气稍重一些,凝视着虞柚白的眼眸也更加锐利。虞柚白现在不想说,他也不想被晏闻审问,于是揽住晏闻脖颈主动亲吻上去。他想做点什么事,不想无所事事的待着。将晏闻推到床上急不可耐的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晏闻静静的看着他没有阻止。等到虞柚白来脱他衣服,他才攥住虞柚白的手腕道:“到底怎么了?”虞柚白抿了抿唇好似受了天大委屈,“我现在不想说,可以先做吗?”他现在急需一种疼痛麻痹自己,他不想清醒,他不想回忆起虞飞死的画面。虞飞死的画面总是往脑子里钻,虞柚白想忘记却怎么也忘不了。他好痛苦,就快窒息了。晏闻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惯着虞柚白说:“好,我们做。”虞柚白好似经历了一场地震,身体骨头都要随着地震碎掉了。晏闻就是震源,他掌握着地震强度和频率,所有的节奏都是他,虞柚白只是身处地震中心迷离双眸,随着越来越强烈的震感不断攀上高峰。他揽住晏闻的脖颈努力贴近,但随着震感越来越强烈而不得不仰躺在床上。喉咙不断溢出轻哼的声音,虞柚白咬着自己的手背,不想发出任何声音。然而地震的主导者晏闻,他恶劣的扯开虞柚白的手臂按压住道:“憋着做什么?发出声音也没什么,我喜欢听。”在晏闻的诱导下,喉咙里的声音压抑不住冲破出口。虞柚白哭到声音嘶哑,这会儿声音也好不到哪里去,呜咽的更加惹人怜爱。不知道究竟经历几次地震,虞柚白只是疲惫的睡着了,没有做噩梦睡得很熟。第二天一早,虞柚白被手机吵醒,他抓过正在充电的手机睁开眼看见是陌生号码,还是接通了电话。“喂?”虞柚白眼睛肿到睁不开,他声音嘶哑的说着。那边顿了顿才道:“你是虞柚白吗?”“我是,您是?”“我这边是H市的警察,您父亲昨天出车祸去世了,这边通知你过来一趟处理后续的事情。”虞柚白极为冷淡声音都没有起伏,“哦,死了啊!”他像一个旁观者接到的也不过是无关痛痒的电话,很冷漠。那边的警察有些不悦,声音严厉了一些,“你什么时候过来?”虞柚白反问:“我为什么要过去?”“你父亲你不管谁管?指我们给他火化办丧事吗?”虞柚白轻哼一声笑了,“我为什么要替人渣养老送终?”“他死就死了,关我什么事?”“他的尸体你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扬了也不关我的事。”“他身前事我不管,身后事更不会管,不要再找我了,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