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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严耕云就是那个倒霉蛋,王醒眼帘一抬,锁定了他:“你叫什么?”对面这是个超级浓颜,脸上的线条因为太明朗,包括眼型,以至于抬眼盯人的时候,眼神竟很锐利,透着一股藐视的劲儿。严耕云有点警惕,但也不怕他,说:“怎么?要投诉我啊?”王醒说:“差不多。”也有可能是开除。严耕云嘴角一抽:“为什么?我干啥了?”王醒:“你工作时间不在岗位上。”他是不在,但摸个鱼也不行?打工人谁不摸鱼?严耕云无语了:“我上个厕所也不行?”厕所挺远的,来不了这么快,而且他那鱼缸才刷了一半,还有他进来时还在身上擦手臂上的水。他100%不是从厕所里来的,王醒问他:“你上厕所还要带个鱼缸?”严耕云:“我就不能是上完厕所,从厕所里带回来的吗?”王醒:“厕所里为什么会有鱼缸?”因为……这一段对话太快了,倒不是说语速,纯粹指衔接,无缝一样,快得严耕云简直都瞎编不上了。只好去想:他为什么要跟一个陌生男的,一直在这里说厕所和鱼缸?啥啊这是?乱七八糟。严耕云闭上眼睛翻了个白眼,再睁开的时候,赶紧把这个无厘头的对话掐断了,他说:“这不重要,我们还是登记吧。”他不在乎投诉,王醒看出来了,但他自己也不登,他说:“那你给李兴达打电话,叫他来给我登。”李兴达就是中午面试自己的那个保安队长,一个中等身材,而挺爱搞形式主义的中老年男人。而他把个年长自己一辈的保安队长这么呼来喝去,那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一下就溢出来了。严耕云悄悄把他观察了两眼。他穿得挺朴素,黑开衫里头就是件圆领白T,下头是条宽松版的黑西裤,双手腕上啥也没有,没有机械表,也没有这木那木的大小串儿。头发也有点长了,左后颈窝的头发从耳垂下后方龇出来,乍一看,像扎了个小辫。但饶是这么的不够精致,他看着还是挺贵的。可能是这个厂的什么要职人员吧。看着那张生人勿近的冷脸,严耕云感觉自己还没正经上岗,就已经把他得罪了。但得罪完了,严耕云也还是不知道他是谁。不过这电话肯定是不能打的,至少在眼下,谁打谁就是在挑战领导的权威。作为一个社会人,这种“男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的真空行为,严耕云还是干不出来的。他心下迅速有了计较,不登记了,马上开门,等人走了,他再给老李打电话,把这位是谁给落实到位。只是还没等他开口,背后就说曹操曹操到似的,响起了一粗粝的大嗓门。“呀,真是稀客啊。”严耕云转过头,看见李兴达端着个带把的大玻璃茶杯,几大步跨过来,殷勤地说:“王总来了,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哈。”王……这姓像是一条无形的线索,在严耕云脑中蜻蜓点水地扯了一下,他连忙回过头,在对方眉眼上比较了一番。他就说,这人到底是哪儿来的眼熟呢?感情是在王昱的脸上。这人和小王,眉眼真挺像的,都是浓眉大眼外双,T区尤其优越。只是气质截然不同,一个明朗,一个冷峻。照这个相似度,除了兄弟俩,很难有别的想象空间了。所以他八成就是八卦里头那个,来争遗产的坏东西继哥了。但严耕云暂时没顾上对他进行印象审判,因为李兴达那话更耐人寻味。如果这人是王昱的哥哥,王昱是这个厂的小老板,而他哥来厂里,保安却喊人家“稀客”。这个字眼,可挺有点儿主人翁的意味了,正常无论怎么样,都轮不到一个保安,来对厂长的亲人说。所以他到底是无心之失,还是……严耕云视线一转,正暗戳戳地要去观察李兴达。王醒这边先开口了:“我回自家的厂子,不叫客,老李,下次说话注意一点。”李兴达闻言,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严耕云将他俩各看了一眼,兀自也心领神会了:没什么无心,就是故意的,他们不合,已经到了一种不加掩饰的地步。自己依稀是跳进了一个火坑,严耕云心里正做此想。就听小王那个哥在外面印证道:“还有,你新招这个保安挺负责的,我来了半天,他愣是不让我进去。”严耕云一听,有点傻了。这位坏东西哥,有点扯淡了啊,哪儿有半天?哪有不让他进去?但是外面的人已经抬手一敲窗台,留下一句“开门”,转身走了。李兴达赶紧开了电闸,那辆黑色的大众进到厂里,直线往北,去了办公楼。然后车前脚一走,后脚李兴达的脸就垮了下来。严耕云本来以为,他是要训自己一通,没有眼力见什么的。可谁知道李兴达说:“小严,没事啊,你不认识他,犯这个错误可以理解。我不会骂你的,你也别往心里去。”严耕云根本也没走心,只管不动声色地打听:“队长,这谁啊?”李兴达喝了口茶,嘬到两片茶叶,呸了两声,才说:“咱前总经理的哥,不过也不是亲的,不是咱厂里的人。”严耕云说:“那他来干嘛?”李兴达喝茶的动作一顿,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又不喝了,只把盖子一拧,吩咐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好好值你的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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