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雪青抬头,看向比他大了数倍的鼠母 ,蓦地扯出一个淡笑,“师父总让我行好事、修功德,但现在可不是行好事的时候。”就算拼尽全力杀死鼠母,自己也可能因此丧命。付出那么多,修得的一点功德,不值。入不敷出,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鼠母见他放下祸津刀,阴笑道:“早就该这样了,不管你怎么做,都只是负隅顽抗。”祂蓄起诡力,长满鼠毛的手上凝结出一颗黑球,准备给对方致命一击。就见云雪青突然提起直刀,在手掌狠狠划破一道长口子。鲜血顺着刀柄,染红银白的薄刃,祸津刀饮了血,骤然爆发出淡蓝的光晕。“阴邪鬼祟在前,剑阁之人,不可退。”云雪青平淡的脸上骤然勾起一个笑,温和的面容生出一分凛然,如长刀出鞘,不掩锋芒。灵力凝结在刀尖一点,蓝光愈盛,云雪青身法迅疾如风,足尖轻点,飘飞到鼠母肩膀上。鼠母哇哇大叫:“你想干什么!”他挑起长刀,刀气纵横,割开鼠母肩膀上的皮肉。“剑刺。”祸津刀如利剑,插.入鼠母的右肩胛骨!鼠母大叫一声,动作不算灵活地用大手将云雪青握住,但对方动作灵活至极,就像一阵飘忽不定的风,沿着祂的脖子又落在了左肩。“剑刺。”但鼠母被伤了一次,早有防备,直直伸手往肩膀上抓。云雪青却并不慌乱。“骗你的。”他足尖轻点,从肩膀上飘忽而上,直接踩在鼠母的头顶,轻呵一声:“断首。”并刀如水,吴盐胜雪,手破诸邪!泛着蓝光的祸津刀凛冽向前,刀刃朝着鼠母的头斩下!在一声惨叫中,鲜血喷溅,鼠母的头落地。少了头的鼠母,脖颈处不断冒着血,伴随着鲜血,一只只子鼠从中爬了出来!祸津刀饮了云雪青的血,抽取了他的生命力。此刻他灵力告罄,精神力也不断下降,再惹上子鼠,有极大的概率异化。云雪青当场抽了祸津刀,朝着福利院门口跑,连带着喊已经看愣的叶雪纯,“快跑!”叶雪纯慢半拍反应过来,拽着已经神志不清的傅无宣出福利院门,边跑边震惊道:“哥,你好厉害啊!居然一刀就杀死了B级的鼠母!”云雪青不敢开口,他怕一开口说话,血就会从嘴角流出。他将福利院的门锁起来,希望这样能短暂阻挡不断冒出来的子鼠。无论是他还是傅无宣,精神力已经到达临界值,现在都不能触碰子鼠。他们准备远离福利,就见沈轻堵在大路上,神情一脸阴郁。不过比起沈轻,更引人注目的是旁边戴着帷帽的高大男子。沈轻挡住三人去路,“留下傅无宣,你们就可以离开。”子鼠就在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破门而出,叶雪纯气得当场大骂:“你这个趁人之危的坏东西,给我们滚开!”沈轻脸色阴郁异常:“再乱说话,连你一起杀。 ”旁边戴着帷帽的男人突然开口:“沈轻。”被对方喊了名字,沈轻立马低眉顺眼起来,不再开口,只是垂下的眼睛里难掩阴郁。叶雪纯瞪大眼睛:“你是谁?”虽然他问出口,但能让沈轻这么温顺的人,也就那几个人。戴着帷帽的男人轻轻一笑,摘下帷帽,露出一张深邃的脸。叶雪纯表情有些难看。如果没有得知傅无宣就是东君,叶雪纯没什么好怕的。但是傅无宣偏偏就是东君,和神殿结了死仇的东君。云雪青受了重伤,傅无宣失去理智在异化的边缘,只有叶雪纯勉强撑起门面,皮笑肉不笑道:“原来是神殿的现任大祭司,不知道你拦着我们要做什么……后面有很危险的子鼠,我们还是速速离开比较好。”冷殷勾了勾笑,语气优雅道:“我自然知道福利院和子鼠的事,毕竟我的手下就在福利院做事。”旁边的沈轻垂着头,没有说话。他随机到的身份,正是在福利院为孙莉做事的幕后黑手之一,知道很多内幕。也正是这样,冷殷提前知道了大量线索,比云雪青三人更快知道真相,借此设局,引三人上钩。他的声音像大提琴一般低沉,透着游刃有余的优雅,“只要你们将东君交出来,我们神殿的人不会为难你们。”叶雪纯摇头,“我不认识东君,我们三个人里面也没有东君,放我们离开!”沈轻轻蔑道:“叶雪纯,你是当我们是傻子,还是你真的脑子有问题?”叶雪纯并不生气,也不欲与他争辩,只是竭尽全力想着办法,如何能全身而退地离开。但怎么想都是一场死局。云雪青随手抹掉嘴角的血迹,突然出声道:“你们把傅无宣带走,要怎么对付他?”沈轻神情阴郁,丝毫不掩脸上的痛恨,“他杀了我们的前任大祭司,挫骨扬灰都不能报这个血仇!”冷殷从头到尾嘴角都噙着笑,眼神却如沈轻般阴冷,“沈轻,不要这么暴力。”他对云雪青道:“自然是带回神殿审讯,拷问东君杀害我哥的缘由。”云雪青指了指旁边的傅无宣,神情冷淡道:“他已经异化,失去理智,恐怕说不出来你想要的真相。”冷殷勾着笑容,表情逐渐不耐烦:“这就不劳烦你操心了。”“谈判破裂,”云雪青举起手里的祸津刀,“唯有一战可分结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