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云雪青说同命咒无解,三枝心情很坏,他散发出怼天怼地,恨不得怼遍全世界的怨气。傅无宣没有提这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三枝心情很坏,仗着傅无宣没有腿不能动,故意将桌子上的文件全部扫落,试图砸在傅无宣身上。云雪青及时拉开轮椅,才让傅无宣幸免于难。傅无宣勾了勾唇角,眼神幽深,对着三枝道:“你很好。”三枝笑得死皮赖脸,甚至欠揍地挥手,完全不怕他事后报复:“慢走不送。”门缓缓合上,云雪青带着傅无宣下楼,问道:“去赌场?”傅无宣点点头。“就在这一家赌,不用换地方。”他面上带笑,眼底却毫无笑意:“既然三枝是庄家,我们可得让他狠狠出出血。”第41章 阶级游戏(七)云雪青默了默:“你打算怎么做?”傅无宣沉着的脸, 如天气一般,变化无常,瞬间阵雨转晴, 眉开眼笑对他说:“靠你了。”他说得相当自然, 毫无心理负担。云雪青淡淡瞥了他一眼, “你要我帮你出老千?”傅无宣挑了挑眉,笑得带几分邪气,“不愿意做?”“……做。”学过的手艺,总要用上。傅无宣一愣,他本意是逗逗云雪青,没想到对方真的会答应,并且执行得相当不错。在观看了几轮扑克牌21点明白规则之后,云雪青直接上阵,连赢7局。傅无宣抱着赢回来的金币,还有一些恍惚, “你运气是真的好, 还是有特异功能?”这话由身为神谕者的他说出来, 还有几分好笑。云雪青淡声回复:“运气不好,也没有特异功能,只有手法。”顶级的换牌手法。他练了一百年的出剑, 手速已非常人肉眼可观测到,换牌轻而易举。傅无宣面色深沉地点点头:“照这个趋势,今天很快就能赚到1万金币。”云雪青抬眸, “这个速度还不够。”他们只有短短的几天,时间远远不够, 他们不可能真的在这里待上一个多月。况且就算他的手法高明,同样的方法用个上百遍, 还是有被识破的风险。如果遇上高人,可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傅无宣面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你只需要赌今天一天,为我们存下本金,后面的由我来操作。”云雪青有些意外地看向他:“你打算怎么做?”傅无宣勾了勾唇角,“明天你就知道了。”云雪青好奇心不重,也没有再过问的意思,一副“任由你怎么操作”的淡然模样。混迹在三枝赌场的每一个角落,两人赚足了金币,回到牲畜场。傅无宣随意逡巡了两圈,没条件牲畜场主的人影,反倒是见到一个年轻人,手里抓着一只鸡,朝着宰杀牛羊的石墩子那儿走去。傅无宣看了一眼年轻人手里的鸡,不动声色地微笑:“牲畜场主去哪儿了?”年轻人脸上满是戾气,对着两人阴测测一笑:“现在的牲畜场主,是我。”傅无宣从善如流改口:“那我们找上一届的牲畜场主。”“你们找我爸呀,”年轻人脸色怪异地笑了笑,提了提手里的鸡,“在这儿呢。”傅无宣:“这是你爸?”“是啊,”年轻人脸上的笑消散得很快,语气不阴不阳道,“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骗我爸去蓝色古堡赌.博,不仅把裤衩子输出去了,还欠了一身债务,降为最低等的奴隶。”他语气讽刺:“平时是个只会压榨人的主,哪做得来努力做的粗活,不如将他鞭打为牲畜,宰杀了去卖钱来的实惠……只是没想到,就算是变为牲畜,也不是牛或者马这样值钱的贵物,而是最没用最便宜的鸡,他果然是个没有价值的废物。”手中焉头巴脑的鸡,明明已经完全丧失人的本性,在听到年轻人这番话后,开始猛烈扑腾。鸡在手里扑腾,闹腾得厉害,年轻人完全不在乎手里的这只鸡就是他曾经的父亲,捏着鸡脖子狠狠一掐,鸡受了疼痛,老实下来。云雪青听完前任牲畜场主的遭遇,心里没什么情绪,就听见年轻人突然对着两人道:“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两个以前是我父亲手底下的奴隶吧,前两天刚赎完身,但还赖在我这牲畜场的小木屋里不走,是想白住?”云雪青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他们确实是这么想的。傅无宣倒是从善如流回答道:“其实我们找前任牲畜场主,就是为了来交木屋租金的。”实则是来看笑话。只是没想到,他就提了一嘴,这牲畜场主的行动力这么高,只用一天,就把自己从牲畜场的主人弄到了屠宰场。“交租金?”年轻人不屑地冷哼,“曾经是奴隶的你们,费尽千辛万苦才把自己的身赎回来,现在也是身无分文吧……不过是最底层的平民而已,竟然还能大言不惭说要给我交租金,可笑。”他对两人赎身的内情并不清楚,只是听父亲提了一嘴,只当是两个普通奴隶赎了身。不过赎了身还没有搬出去,想必是没有钱在外面租房。他眼神不屑,像是在看蝼蚁一般:“前两天我就当是赏给你们的,今天你们就给我……”他话音还没落地,一块圆乎乎的东西硬生生地砸在他的鼻梁上。傅无宣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年轻人疼得不轻,鼻梁砸出了一块乌青,他正要发作,贴在他鼻梁上的东西掉下来——赫然是一块金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