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湄将东西放下来,问明州:“伤口昨晚没出血吧?”“没有,小伤。”明州与林湄说话时格外温柔,深情款款的。陈启看到这一幕,再次捏紧拳头,他不愿林湄与明州再说话,便主动说:“明总,昨晚的事情我很抱歉,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我会赔偿,希望你不要跟我计较。”明州“嗯”一声,“林湄已经同我说过了,派出所那边,我会撤案。”林湄,又是林湄!明州到底有没有搞清楚,他陈启才是林湄的正牌男朋友!“关于林湄的事情,我还想单独跟明总聊几句。”陈启说。有了昨夜的前车之鉴,林湄怎地还可能让他们单独谈,可惜她还未来得及拦,明州已经答应了:“好,那便楼上请吧。”“不用了!”林湄看了一眼邢铮,“学长,您还有朋友在,我们就不打扰了。”邢铮玩味一笑,拿他出来当挡箭牌?“既然陈经理想聊,那便聊吧,不打扰。”邢铮偏不让她如愿。于是最后,陈启与明州上了楼,楼下客厅徒留林湄与邢铮两人。林湄再度看向了邢铮,狠狠瞪他一眼。狗男人绝对是故意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邢铮走到女人面前,低头摸上了她的脸,近距离一看,方才瞧见她的脸有些肿胀,他目光阴翳,“谁打的?”“和你没关系。”林湄往后退,同时拍他的手,可惜没什么用,狗男人直接将她拽着,摔倒在了沙发上。林湄被他压在沙发里,两人呼吸相闻,她感受到了他带来的极为强烈的压迫感,她身材娇小,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无处可逃。他们两人上辈子大概相克,否则怎会次次碰上他便不得安生。邢铮咄咄逼人问她:“是自己说,还是让我扒了审问你?”“你这个疯子!”每次碰上邢铮,林湄都觉得自己词穷,这是在别人家里,他竟然也能不要脸至此,当真是随时随地都能发Q。邢铮的手划到她锁骨处,“陈启打的?”“……不是。”怕他发疯,林湄到底还是妥协了,“是陈婧打的。”邢铮闻言,发出了一声哂笑,听起来像是在嘲讽她似的。林湄想到了邢铮与陈婧的亲昵,又是一阵恼怒,抬手就去打他,“你满意了?”邢铮挑眉:“陈婧打你,你冲我发什么脾气?”林湄:“她不是你的人么,你既宠她,那就受着。”邢铮被小女人这酸溜溜的语气逗乐了,心情大好,捏住她的下巴便去亲她,舌尖描摹着她的唇瓣,缱绻缠绵。林湄被邢铮亲过的次数不少,他接吻时大都带着掠夺的意思,今天却有些不同,强势之余似乎多了几分柔情。林湄被吻得七荤八素的,起初还想推开他,过了片刻便忘记了挣扎。或许真的每个人都抗拒不了荷尔蒙反应,至少林湄对邢铮是这样,她甚至有些忘记了场合。直到后来,邢铮突然松开她,讥笑看着她。林湄看着满脸戏谑的男人,顿觉被浇了一盆冷水,她忙将人推开,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跑去了洗手间。林湄站在镜子前看着镜面里面媚眼如丝的人,抬起手来在脸上狠狠拍打了一下。邢铮那狗男人故意让她难堪,她竟然差点上了他的当!好在陈启和明州很快就下来了,林湄同明州道别,赶紧带陈启走了。——当天晚上,林湄被兰岚和冯风约出去吃饭,三人依旧选了经常去的西餐厅。坐下来点完餐,正欲聊天,突然有人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他停下来,看向了冯风。林湄与兰岚都认出了这个男人,那日与邢铮一起在PUB玩过的,冯风说他们在曼哈顿约过。“又见面了。”沈溯噙着笑朝冯风看去。冯风不慌不忙:“巧,沈先生也来这里吃饭?”沈溯正要回话时,林湄突然干呕了起来,打断了二人的寒暄。“呕……”兰岚与冯风忙问:“林湄你哪里不舒服?”沈溯看着林湄干呕的模样,陷入了深思。第037章 跅驰林湄昨天晚上开始,干呕就没断过,刚才闻到牛排的味道,胃里又开始翻涌,不合时宜地发出了一声干呕。林湄捂着嘴朝兰岚与冯风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随后起来去了洗手间,兰岚立刻跟了上去。而沈溯,则一直看着林湄的背影深思着,直到冯风跟他说话:“沈先生找我有事么。”“有。”沈溯将视线收回来,看向对面穿着一身小西装的女人,眼含笑意,“曼哈顿那一夜,我很怀念。”沈溯提到那夜,冯风的笑有些挂不住,所幸她也是位老司机了,不至于被约了一次的对象调戏到失态,冯风笑着回:“能让沈先生惦记,是我的荣幸。”不卑不亢,也接受了他的赞许,但也仅此而已。沈溯盯着女人那张妆容精致的脸,微笑着朝她递上了一张名片。冯风从善如流接过来瞄一眼,“沈先生是要和我谈生意么。”沈溯嘴角微扬:“床上的生意,算生意么。”冯风:“抱歉,可能要让沈先生失望了。”沈溯:“何出此言?”冯风:“江湖规矩,我不和同一个人约两次。”沈溯:“规矩就是用来破坏的。”男人的意思就是,他会让她破了规矩,冯风听罢觉得讽刺,男人自信这点真不是说说而已。普通男人自信,沈溯这种有些资本的男人就更自信,仿佛所有女人都该为了他破坏恪守的原则。冯风是老油条了,即便心里不屑,表面依然保持着礼貌与微笑,“我和沈先生一样,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沈溯还算是君子,虽想约冯风,但也并未强人所难,留下名片后便走了。沈溯是与顾淞一起出来吃晚饭的,他刚一回来坐下,顾淞便问他:“你去干什么了?”沈溯:“老邢家那位在那边。”顾淞:“这么巧?”沈溯端起红酒杯睨着,他眯起眼睛,对顾淞说了自己的猜测:“她可能怀孕了。”顾淞:“卧槽,老邢的?”沈溯:“这就要问老邢了。”言罢,沈溯拿起了手机,给邢铮发了条微信过去。顾淞还是惊讶,“老邢可以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沈溯将手机放下来,喝了一口红酒,若有所思道:“他忍了十几年了,是该到临界点了。”谈及过往,顾淞也不由得叹息,“也不知道他能不能从那件事走出来。”——林湄去洗手间吐了一会儿,照旧是没吐出来什么东西,就是干呕不断,胃里返酸水。兰岚在一旁照顾着她,虽没问什么,却也联想到了某种可能性。回来坐下来后,兰岚开始拷问林湄,“你和邢铮睡的时候他戴套了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