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江楚碧是为了寻求刺激,还是受到邢铮的指使这样做的,这段三角关系,都足够勾起人的好奇心来,“你们说,邢铮跟赵江和到底什么仇什么怨?”林湄沉默了许久后,才道:“赵江和和他哥哥是好朋友,他哥哥去世之后,他父母对赵江和很好,尤其是他母亲。”谢衾葭对待赵江和的态度,说是亲生母子,也不为过了,与之比起来,邢铮这个亲生的,像是个仇人。兰岚秒懂了,“嫉妒心理作祟啊。”冯风:“很有可能。”“但邢铮他妈也是很生气啊,放着亲儿子不管,对一个外人这么好,怎么想的啊,不会真的是邢铮害死了他哥吧?”兰岚对这一家子的关系,越来越看不懂了。她看不懂,林湄又怎能看懂,她喝起了酒,兰岚见状,便不再讨论此事,她问起了林湄,“你跟徐应最近咋样?”林湄:“没联系了。”言罢,又喝了几口酒,从动作来看,很是烦。兰岚与冯风都看出了不对,“吵架了?”“没有。”林湄轻摇头,“不想连累他。”冯风想到了某个可能,和几日前看过的新闻,“连累?”“他上次比赛药检阳性,被停赛,是邢铮让人做的,”林湄将自己那日去凌盛资本的事情说了,原本找的是顾淞,出现的人却是邢铮,“徐应前途无量,我不想耽误了他,邢铮对付人的手段,太阴险了。”偏生,他手中还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即便是这样卑鄙阴险地对待徐应,徐应也无法与他抗衡,这便是现实的残忍之处。“狗男人!”兰岚骂了起来,“跟梁与风一路货色,难怪他们能结成同盟!”兰岚近期也被梁与风威胁了,一周的时间都未能和陆骁见过面,梁与风放过话了,若她再与陆骁不清不楚,他便直接毁了陆骁的学业,与邢铮设计药检的事情,异曲同工。冯风也蹙起了眉来,邢铮那要求太过分了,“你答应了?”林湄郁闷,“除了答应,没有别的办法,我不想连累徐应。”兰岚又一次骂了起来,骂人虽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但能让人泄愤,兰岚嘴皮子功夫厉害,听着她骂,林湄生生被逗笑了,可这笑并未持续太久,只因为,她们竟然很巧地,碰上了徐应。徐应此次药检化险为夷,原本被取消的冠军与奖金也双双到手,朋友们为他准备了一场聚会,恰好便在此举行,徐应认出了林湄后,便上前来找她了,微信与电话都被拉黑了,徐应本是准备下周去银行堵她的,未料到先在PUB遇上了,“能不能单独和你说几句?”林湄同徐应来到角落的空位坐了下来,徐应为林湄点了西柚汁,他很成熟,即便是莫名被拉黑了,也并未愤怒质问,“是不是我最近表现不太好?”“没有,你很好,是我的问题,”林湄同他说,“我不喜欢你。”徐应:“只是因为这个么?”他并不强求她的喜欢,“我们还可以当朋友,我不会勉强你的,你愿意和我做普通朋友,我也很开心。”如此诚恳的态度,教林湄心中更为过意不去,却也让她更加肯定了,自己先前的选择是正确的,“但是我会有负担,不用了,我男朋友也不喜欢我和其他异性走得太近。”徐应微怔了一下,似乎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你……有男朋友了?”也不过一周多的时间不曾见面而已,速度这样快么?“嗯,很早前就喜欢他了,最近他来找我了,就在一起了,”林湄说着谎话,“他比较介意这些,所以我们还是不联系了。”徐应虽难过,却也表示理解,并未对林湄死缠烂打,这样的态度,让林湄对他的印象更加好了,若不是邢铮这样威胁她,她说不定真的会和徐应谈恋爱,至少,与他相处的时间,都很开心。因答应了邢沙多去劝劝谢衾葭出国治疗,接下来的日子,只要有空,林湄便会去邢家别墅找谢衾葭,她并未一上来就同谢衾葭说治疗的事情,二人起初只是话着家常。谢衾葭得知林湄便是邢彦当年喜欢的女孩子之后,便会拿出邢彦留下的一些遗物给她看。邢彦的遗物,都被谢衾葭安置在了一楼的某个房间内,房间平时上了锁,除却谢衾葭外,任何人都没有钥匙,谢衾葭时常会进来,但不会翻动遗物,只是看着照片发呆。林湄跟随着谢衾葭进入了房间,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邢彦的遗照,这照片,比她先前在邢铮的书房看过的更为成熟。谢衾葭同她说着,“这是阿彦留下的最后一张照片了,那一年她才二十一岁。”林湄看着那张遗照,他的五官比邢铮柔和得多,邢彦与谢衾葭更像一些,他一看便是温润阳光的性子,与邢铮的气质截然相反。谢衾葭去翻起了抽屉,不知是在找什么东西,林湄看见她将抽屉全部都翻了一遍,情绪越来越焦躁,她忙问:“您在找什么,我帮您?”“阿彦的日记本,不见了。”谢衾葭说,“好几本日记,我还没看过,怎么找不到了!”林湄正欲劝她别急,谢衾葭仿佛想起了什么,“一定是他拿走的,这个祸害!我要去找他!”第209章 送上门谢衾葭说着,便要往外走了,她走得极快,林湄匆忙跑着,这才跟了上去,二人刚一出房间,便碰上了邢沙,谢衾葭一把抓住了邢沙,眼眶红着,声音颤抖,“阿彦的日记本不见了,一定是那个祸害拿走的,你现在就去给我找回来!”邢铮揽住了谢衾葭的肩膀,“你再找找,房间的钥匙只有你有,阿铮也不会无聊到拿走阿彦的日记本。”“你还替他说话!就是他拿的!”谢衾葭向邢沙动了手,不由分说捶打着他,邢沙对此习以为常,竟也没有躲,此时徐欢与谢俊尧不在,也只有林湄劝得动她,“您先去休息,我一定帮您把东西拿回来!”谢衾葭被邢沙扶上了楼了,余下林湄一人在客厅里,坐立难安,这半月来,她时常来邢家,谢衾葭发作的次数愈发频繁了。一旦提及邢彦与邢铮,她便会发作,特别是邢铮,有时无需提及,只要她想到了这个名字,便会变得狂躁,易怒,歇斯底里,她眼中的厌恶与仇恨,教人不敢相信,邢铮竟真的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林湄独自在楼下坐了许久,见邢沙下来后,便起身去问他,“谢姨还好么?”“睡过去了,”邢沙的声音疲态尽显,这段时间,林湄对他的处境有了更深的了解,更深知他的不易,“最近总是这样,发作了就会短暂性休克。”林湄抿着嘴唇,眼神严肃,总休克,可不是什么好事情。邢沙摸出了手机,拨了几次电话,但似乎没拨通,他便同林湄说,“小林,麻烦你一件事情。”林湄不假思索,“您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