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湄脑中警铃大作,第一反应便是阻止他,这个疯子,江楚碧还在,他竟一点都不知收敛,她反抗着,却让邢铮更为生气,三两下便想降服了她。林湄被他一步步逼着向后退,最后在沙发前倒了下来,男人摁住她的肩膀,撕开了她的衬衫,检查着她的身体,并未发觉什么暧昧的痕迹,随后,那手又来到了她的裤腰处。林湄窘迫得耳朵发烫,因屈辱,眼泪都要被逼出来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徐应碰你了么?”见她哭,他的动作略柔和了些,手指替她拭去了眼泪,“我不喜欢你和他走太近,你怎么总是不记得我的话。”他也不愿这样对她的,次次都是被她激到了,才会如此失态。“你不喜欢我就要听你的么,你是我的谁?”叛逆心理都被激起了,她此时更加觉得自己是个笑话,“放开我,我看到你就恶心!”哒哒哒,话音甫一落下,便又听见了脚步声,是江楚碧出来了,她看到了沙发上纠缠在一起的二人,依旧从容优雅,甚至,嘴角还挂着笑容。那一刻,林湄是佩服她的,也真切感受到了,自己与她的差距,若是她碰上这样的状况,不可能像江楚碧此时一般淡定,“我先回酒店了,阿铮,你忙,明天一起吃饭。”她换上了鞋,潇洒地走了。关门声响起,林湄方才反应过来,她推着身上的男人,情绪起伏着,胸腔内的委屈如同决堤的潮水一般,侵吞着她的理智。她哭得泣不成声,一边哭,一边捶打着他的肩膀。第221章 见光林湄自幼便性子高傲,虽脾气温和,但她一直有自己的原则与底线,直到遇见了邢铮,所谓的底线,一次又一次地被刷新,她恨他将她拽入这纵情声色的泥沼,更恨自己没有能力爬出去。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她越哭越大声,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邢铮并非第一次见她落泪,但,她此次失态程度最为严重,堪称嚎啕大哭,哭得肩膀都在抽动,还不忘打他,“你去死,去死,你不要碰我,混蛋变态……”她不会骂人,表达愤怒的词汇来去便是那几样,边哭边说,也不像是在吵架,倒像委屈了撒娇,邢铮并未生气,也未躲开,抱着她,任她发泄着情绪。林湄手脚并用,同他胡闹了一番,胃部突然一阵反酸,她干呕了起来,“呕,呜……”邢铮拧眉,眼中聚起了担忧,“哪里不……”“舒服”二字尚未说出口,怀中的女人已经吐了出来,一股脑地,全部吐在了他的身上,那昂贵的西装,已经被一团呕吐物弄得面目全非。林湄也未料到,自己竟会这样突然吐出来,且全部吐在了邢铮的衣服上,她记得的,他有洁癖……她忙要从他怀中退出,男人却搂紧了她,直接将她抱起,带入了洗手间。林湄来不及说什么,又吐了起来,早晨吃过的东西,都清理干净了,这种酒后呕吐的情况,她只在刚工作时遇到过,这一两年,早已被锻炼出来了。吐完的滋味很不好受,一旁的男人,已经脱掉了身上的衣服,此时,他只剩下了一条内裤,身上的肌肉线条展露无疑,那纵横的人鱼线,棱块分明的腹肌,处处透露着张力,只是林湄无心去心欣赏,她并未忘记自己吐在他身上的事情,“我去收拾……”“别乱动,回去睡觉!”男人将她抱了起来,同她一起洗了个澡,又将她抱去了卧室,替她吹起了头发。林湄枕在了他的腿上,感受着他的手指在她茂密的长发中穿梭,他指尖贴着头皮,抚摸着,伴随着阵阵暖风,她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这一觉醒来,竟已经到了傍晚,林湄看着窗外的晚霞,虚弱地从床铺里爬了出来,客厅里被她“糟蹋”过的地方,已经恢复了干净,看不出任何痕迹。厨房内,邢铮在做着晚饭,林湄甫一过来,便看见了他煮面条的背影,她揉了揉眼睛,不知当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难怪古话说温柔刀,刀刀要人命。煮面的男人关了火,见她过来,便问起了她的感受,“胃还难受么?”林湄摸着肚子,摇头,“饿了。”“面好了,吃吧。”邢铮同她说,“过来拿筷子。”林湄“噢”,前去拿了筷子与勺子,坐了下来,吃起了邢铮煮的面,味道十分清淡,但她饿急了,也就不挑了。低头吃面时,对面的男人同她说:“以后不要随便出去喝酒。”林湄:“我工作需要。”邢铮:“和徐应喝酒也是工作需要?”自然不是,可她至少要有交友自由,他难道不会与江楚碧喝酒么,“他是我的朋友。”邢铮笑了起来,“想把你拐上床的朋友么?既然他这么硬气,想必是做好跟我对垒的准备了。”“你又要做什么!”林湄扔下了筷子,也不知哪里来的脾气,“除了威胁我,你还会做什么?”邢铮眸色沉沉,“你乖乖听我的话,我哪里还有机会威胁你。”言则,是因她不够“乖巧”,他才采取了威胁的“下策”?他可真会给自己找借口!“我凭什么听你的话,你是我什么人?!”她心中委屈极了,“你一边跟未婚妻秀着恩爱,一边要我对你言听计从,你有把我当成人么?你考虑过我的感受么?我又不欠你的,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憋在胸口多日的话,终于说了出来,她痛快了许多,痛快之余,却又空虚,惶恐,这便是人投入感情的后果,患得患失,时刻被对方牵引着情绪。她将眼泪憋了回去,对面的男人许久未曾说过话,她难堪地起来,想要逃走,路过他身边时,被他拽入了怀中,跌坐在了他的大腿上。男人滚烫的气息贴了上来,停在了她的耳边,“吃醋了么?”他的口吻,竟有些惊喜,像是听见了什么好消息一般,“你很介意江楚碧?”“不,我有什么资格介意,应该是她介意我才对。”她假惺惺笑着,江楚碧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她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关系曝光,舆论都会站在江楚碧那头谴责她,“我们到此为止吧,我马上搬出去,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她真的怕了,今日江楚碧出现在公寓,让她彻底打消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你在怕什么?怕江楚碧找你的麻烦?”她在他怀中颤抖得剧烈,无论他将她抱得多么紧,都未有任何缓解,这模样,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邢铮摸着她的头发,“她不会找你麻烦的,有我在,谁都欺负不了你。”“就因为铭哲么?”林湄有气无力地问着他,“因为他喜欢过我,所以你就……”“你呢?”他捏紧了她的肩膀,“你还喜欢他么?”林湄缄默不语,她对邢彦,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遗憾,年少时懵懂倾慕过的人,突然离开了这个世界,怀念,乃是人之常情,她知道他不可能再回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