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甄家院子里,司仪大声喊道:“夫妻对拜——”那声音嘹亮高亢,好似憋着一股劲,不震死对面楼上的几人,便不肯罢休。第59章 第一章拜完堂后,甄晴牵着孟流光的手,将他送进了洞房,孟流光坐在床上,甄晴一看四周没人,偷偷掀开了盖头,看见艳丽无双的孟流光,不禁呆了呆。门外有人催着她出去招待客人,她便在孟流光反应过来之前蜻蜓点水地迅速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羞得转身跑了。孟流光只看见她红透了的半张脸,不由被可爱笑了。他深呼吸一口气,躺倒在床上,只觉自己要幸福得飘到天上去了,从今以后什么都会好的,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都将不复存在,只要他跟甄晴在一起,就是人间最大的幸福。孟流光傻乎乎地抱着被子笑,笑着笑着便睡着了。等宴席结束,甄晴送走所有的客人,带着一身疲惫进入洞房时,便看见孟流光安静地躺在喜床上睡着,他的侧脸美如墨画,让甄晴都不忍心打扰。终于,她娶到了她梦寐以求、冰清玉洁的心上人。甄晴走到床边,轻轻推了推孟流光,孟流光慢慢睁开了眼睛。甄晴笑道:“你要睡,也等喝了合卺酒再睡呀。”孟流光坐起身子,问:“你喝酒了?”“喝得不多,没事的。”“还说不多,你瞧你,脖子都红了。”说着,孟流光伸手摸了摸甄晴的脖颈,这一触碰让两人心里都是一痒,喉咙发紧,嗓子发干。甄晴慌乱地坐到桌前,猛灌了一口茶压一压。孟流光看她那害羞的样子,笑道:“你怎么了?你紧张啊?”甄晴道:“多多少少还是会紧张一点的,相公不紧张吗?”孟流光听着她叫自己相公,纵是百炼钢也化为了绕指柔,他走过去从后面环抱住甄晴,在她耳畔低声道:“没关系,不用害怕,只要我们相爱,一切都会好的。”他低低叹道,“甄晴,你大概不知道,我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只是我那时候不明白自己的心,隐约明白时也不敢说,我那时顾虑的东西太多,怕早恋影响学习,怕老师爸妈知道会生气,更怕你不喜欢我,那时似乎什么都比我爱你更重要,人在年轻时总是将小事看得比天还大,却将真正重要的事情视若不见。我想,我们从原来的世界来到这里,也许就是为了再续前缘,要是早知道我们最终会在一起,我在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该对你表白的。”甄晴虽然听不太懂,但也知道孟流光是在向她表露真心,便道:“相公不必这样说,其实真正感到幸运的人是我,如相公这样人品贵重、才情卓绝的男子,又是卫大人的胞弟,我是万万不敢肖想的,我做梦都没有想到,你我能有今日结成姻好的一天。”孟流光笑道:“那就什么也不必说了,饮合卺酒吧。”二人拿起酒杯,交杯而饮,甄晴刚放下酒杯,抬头一看,孟流光的脸已近在咫尺,她还没反应过来,唇上便落下了一个吻,一个缱绻绵长流连忘返的深吻。甄晴缺少这方面的经验,握着拳头紧张而木讷地呆愣着,孟流光吻罢后,笑着用手指勾了勾甄晴的鼻子,道:“傻样。”甄晴整个人像熟透的螃蟹一样红彤彤的,孟流光领着她坐到了床上。孟流光自从来到这里,与许多女子有过肌肤之亲,但没有一次是他完全心甘情愿,固然在和美女相拥时他也能感到快乐,但今夜他方才知道,与心爱之人结合是多么无与伦比的美妙,这感觉不同于任何身体的碰撞快感,而是精神上极度的满足。一番云雨过后,二人累极,相拥着躺了一会儿,孟流光就要睡过去的时候,甄晴翻身坐了起来,他以为女孩子爱干净,要清洗一下,便想着跟她一块清洗,他坐起身的时候,却看见甄晴惊怔地呆坐着,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孟流光问:“你怎么了?”甄晴看向孟流光,她的眼神让孟流光有些心慌,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可他觉得她看他的眼神忽然变了。甄晴盯了一会儿孟流光,开口说:“你不是处子之身。”孟流光一惊、一愣、一奇,不禁道:“你怎么看出来的?”甄晴指着桌上的合卺酒:“那酒乃是特制而成,饮下它的男子,若是处子,云雨时射出的□□是红色的。”孟流光大为奇怪,道:“这东西也太诡异了,这肯定是对身体有害的吧?别是中毒了。”甄晴声音高了起来,质问道:“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问你,你到底是不是处子?”孟流光顿了顿,低声道:“不是。”甄晴闭了闭眼,气笑了:“哈,我就说,卫大人怎么可能将胞弟嫁给我一个小商人,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孟流光听了这话感到很不舒服,皱着眉头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甄晴看着孟流光,摇头道:“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还以为你是个冰清玉洁的好男子,原来只是个被人玩烂的破鞋。”孟流光不可置信地看向甄晴,不相信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道:“甄晴,你是怎么了?就算你失忆了,被雌阴国同化了,倒也不至于成这个样子吧?”甄晴一把扯住孟流光的头发,怒道:“你还在跟我装疯卖傻?你说,你的第一次是怎么没的?”孟流光整个人都懵了,满脑子浆糊,理不清思绪,甄晴还在不停质问:“为什么不说?说不出口?那个女人是谁?难道是卫大人?今晨我去接亲,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们就搂搂抱抱的,背地里还不知道做过什么勾当呢。”孟流光不想让她胡乱猜测,便道:“没有,我跟子君清清白白,你不要瞎猜。”“那是谁?你说!是谁!”孟流光一急,早已被他刻意尘封的往事如潮水般袭来,宛如将好不容易愈合的伤疤猛烈撕开,痛苦更甚当日。他断断续续地道:“是……是屠户……”“屠户?一个杀猪的屠户?那么卑贱的人你也跟她苟合?你真让我恶心!”“不是的!”孟流光忙解释道,“不是我自愿的,是那时……”他开始胡乱编了,“你也知道子君出身不高,我们那会儿住在圣地周边的一个小村子里,跟那屠户是同乡,她、有一日她趁周围没人,强迫于我,我不是自愿的,她将我打了一顿,绑了起来,我没有办法挣脱……”孟流光说着说着鼻子一酸,哽咽了,他是真的不愿再回想那地狱般的日子。听到他这番话,又看他落了泪,甄晴便信了几分,松开了抓住孟流光头发的手。孟流光以为她不再生气了,却听她冷冷道:“你们同乡的那么多男子,屠户为什么不对别人下手,偏就对你?定是你素日行为放荡、不知检点,有刻意勾引之嫌!”孟流光不可置信道:“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是受害者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