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奇道:“一个奴隶,教他功夫做什么?”“谁知道呢,”说着促狭一笑,“也许上起来更带劲吧。”几人笑作一团,这时她们看见上官朔带着一小队人马从远处而来,连忙闭了嘴,站到各自的岗位上对上官朔行军礼。上官朔领着身后的队伍出了城门,在荒野上巡视,这本是常做的工作,她便也没太放在心上,照例巡视了一圈就想打道回府,可没想到今日却栽了跟头,忽然只闻不知何处爆发出的一声:“杀——”霎时四面八方都传来震天的杀声,一个又一个射月壮汉从早先挖好的地洞中弹射而出,目标明确,挥刀直砍上官朔胯/下的马。宝刀削铁如泥,生生将马腿砍断,马儿嘶鸣一声跪倒在地,将马上的上官朔掀翻滚落。一个士兵急忙拿出信号器,正想朝天发射,却被斜刺里突来的一长枪挑断了手筋,她惨呼一声,抱着手臂节节后退,信号器也掉在了地上。挑她手筋那人紧跟着一脚踩碎了信号器,甩了甩手中长枪,众人凝神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射月公主耶律雁。耶律雁深知敌我双方武器有差距,虽然像这种巡逻小队一般只会拿两三把手/枪,但也足以扭转战局,为此,耶律雁下令让她的将士们朝着骑马的头领猛攻,枪一般都在首领手里,只要能擒下上官朔,她便有了谈判的资本。果然,上官朔被马掀翻在地后,顾不上自身疼痛,想赶紧翻身爬起来掏枪,可敌方动作迅速,有备而来,没等她爬起身来,便已将大刀抵上了她的咽喉。随着一声爆喝:“不想死的都别动!”两方人马都安静了下来,耶律雁用眼神示意手下将士去搜对方士兵的身,口中道:“诸位,别冲动,我知道你们的本事,我此番前来不想杀人,只想问诸位借几把枪回去玩玩。”射月将士们去将雌阴国士兵身上藏的枪都搜了出来,一共只有两把,耶律雁蹲下抢过上官朔没来得及拔出的那柄枪,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道:“真是好东西啊,天神偏心,偏偏把这玩意给了你们。”上官朔一脸冷漠:“你们拿去也没用,会用这东西的人在我国都不多见,更何况你们?”耶律雁道:“你说的有道理,那我就不能放你走了,你得给我们教教这玩意怎么用才行。”“你!”耶律雁起身一挥手:“带走。”就在此时,任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耶律雁耳边忽然炸出一声枪响,她没反应过来,只觉左肩一阵剧痛,然后身体不稳,踉跄着要摔倒,幸而铁托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同时她也用长枪支撑着自己的身子,才不至于倒下。雌阴国的士兵在听到枪声的一瞬间便全部向下一缩跪趴在了地上,众人皆惊慌不已,纷纷四下里查看枪声的来源,射月将士们本以为是雌阴国士兵有人在之前搜身的时候将枪藏了起来,怒不可遏地挥刀想要杀了她们。这时远处一个小山丘后有人扬声喝道:“都住手!不想死的就都放下武器!”众人纷纷侧目去看,耶律雁一回头,就见一个白衣男子站在山丘旁,右手拿着一把枪,直指向自己。她看清那人的脸后,先是不解地皱了皱眉,而后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那厢孟流光在看清耶律雁的脸后,也怔了一下。他原本在穷奇关等着上官朔巡视回来,可左等右等不见人,他心中怀疑上官朔是否遇到了意外之事,便拿着她的令牌,说通了守城门的士兵,骑着马出城来查看。他远远看见射月人的身影,便知上官朔等人必定中了埋伏,于是为免打草惊蛇,他下了马,悄悄贴近。孟流光躲在小山丘后面观察局势时,耶律雁正好背对着他,他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于是为救上官朔冲那人开了一枪,直到耶律雁转过头来,他才认出她来。在耶律雁和孟流光隔着人海相望的时候,上官朔迅速反应过来,趁射月将士惊慌之际,她一个翻身爬起,一声“杀!”字喊出,雌阴国士兵纷纷开始反扑,眼下雌阴国士兵们被缴了枪,而射月将士虽然有三把枪,却不会用,于是双方进行着冷兵器肉搏战,射月将士虽孔武,但他们人数不占优势,而且有些人被刚刚的枪声所震慑,担心再从什么斜角旮沓里冒出一颗子弹来,因此作战时束手束脚,很快便落了下风。耶律雁眼看大势已去,她深深地看了孟流光一眼,回身道:“撤!”上官朔见射月人要遁走,立刻道:“不能让他们走!”说着跑到孟流光身边,夺过他手中的枪,一枪打中了耶律雁的右腿。耶律雁应声倒地,身旁的铁托连忙要扶她,耶律雁狠狠一推他,喝道:“别管我!快走!把神器带回去给阿哈尔!”铁托一咬牙,红着眼睛恨恨看了孟流光一眼,转身便带着将士们跑了。上官朔又连射四枪,打死了两个射月人。此次出来巡视,只她一人骑了马,而今马腿已断,她们是追不上射月壮汉的,只好眼睁睁看着剩下的人逃走。她愤恨上前,一把扯住倒在地上的耶律雁的头发,逼她抬起头来,质问道:“说!你们此行是什么目的?拿走枪干什么用?”耶律雁只冷冷笑着,说了句不相干的话:“怎么你们雌阴国什么时候也舍得把神器给男人用了?”她这一说,众人才惊觉方才开枪的人是孟流光,纷纷又惊又疑地看一眼孟流光,又看一眼上官朔。上官朔在众人探究的注目下有些不自在,说:“他是我的贴身护卫,素来忠心耿耿,我自然信得过他。”此言一出,虽然雌阴国士兵表面上没有什么,但不少人心里头都开始泛酸水,她们作为将士,要立多少功才能换得上将的信任,拥有可以使用枪支的权利,孟流光一个奴隶却轻而易举地得到了这个权利,怎不让人嫉恨?有一个士兵离上官朔较远,自以为上官朔听不见,便忍不住低声嘟囔道:“男人就是好,随便卖弄卖弄风骚,就抵得上咱们多年努力了。”这话上官朔虽没有听见,但孟流光听见了。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他早已明白,人心中的成见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上官朔让手下士兵押着耶律雁回城,自己来到孟流光身边,避着人低声问:“你怎么来了?”孟流光道:“我见你久久不归,想是出了什么事,我不放心,来看看。”上官朔万分疑惑:“你担心我的安危?我与你有什么关系?”孟流光道:“难道一个陌生人的安危就不需要担心了?难道人的善良只可以释放给亲朋好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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