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丫头!”镇南侯夫人自然是盼着小女儿嫁高门,大女儿做了二皇子侧妃,本就让她有时候在席面上被人拿来说笑,虽然她知道大女儿不会止步在侧妃,可还是希望小女儿亲事能给她带来些荣光,先压住大女儿为侧妃的事。谁知道,小女儿回头就给了她一棒,居然看中了个有妻儿家世的男子,且还不是什么高门大户的六品官。“哎唷,我的头……”镇南侯夫人这两日本就与妾室斗的头都大了,这会儿被陈菲儿的事气的头剧烈疼痛起来。镇南侯一看夫人也不知情,还气成这般,一面让下人赶紧去请郎中,一面使人往宫中把陈菲儿带回来。陈菲儿之所以还能入宫,能被陈妃原谅,也是她赶上了好时候,她去舒府之前,正好舒贵妃带着人往陈妃宫里闹了一场。舒贵妃进来陈妃的正殿,便砸了她的多宝阁,“陈妃,你居然敢使人往外散播阿颜的流言,胡说八道,毁她名声,今日本宫便砸了你这屋子,让你长长记性。不敢找本宫的麻烦,居然去欺负阿颜!”虽然宫人们都去拦,可舒贵妃也带了人,宫人也不敢真对贵妃下手,不一会儿,陈妃精心布置的半架子多宝阁便全毁了。陈妃色厉内荏地叫嚷,“舒贵妃,本宫要去圣上哪里告你,你污蔑人,还平白无故毁我这么多东西,本宫要见圣上……”她才不信舒贵妃这个蠢的没心机的女人能查出什么来,肯定又是仗着自己贵妃的地位耍横,可不想这次舒贵妃却蔑视地笑了,“好啊,你去啊,正好去圣上面前分说此事,看看你怎么指使二皇子侧妃去诬陷清白姑娘的好名声。”舒贵妃这笃定手里有证据的样子,让陈妃犹豫了。莫非,这舒贵妃还真查出来什么了?还是说舒家的人查出来了?这样搬弄是非,若是闹到圣上面前,也得挨申斥,陈妃虽然没有承认,但却没再嚷着面圣,只委委屈屈地哭,活似贵妃欺负了她一般,“贵妃好生霸道,竟是连妾身说话的份儿都没有了,妾身知晓贵妃受宠,圣上什么都向着你,依着你,可也不该这般欺负人啊!”她的宝贝啊!“谁让你做坏事在先,该!”六皇子告诉舒贵妃了,这种事便是告到圣上面前,陈妃估计也有话转圜,不如去她宫里撒气。六皇子觉着,左右母妃骄横不是一天两日了,不差这一回,不如让对方出出血自家出口气。因此,舒贵妃才有了进门直奔多宝阁去砸这一出。看着一地的碎片,都是陈妃的心爱物件,舒贵妃总算是出了口恶气,拍拍手,带着宫人内侍们耀武扬威地走了。第77章陈菲儿便是在这一地碎片没清理干净时进的宫,一进门就打听出了什么事,自然就顺着舒贵妃这出对陈妃撒了谎。舒府那边那边因为柔妃生辰一事怀疑上陈妃,使人细查了这事,且也查了出来,她没办法只能主动去认错,免得让舒府闹到宫中去对陈妃不利。陈妃起初还是不信,陈菲儿便搬出了“那个舒颜未婚夫在大理寺当值,那里都是查案的好手,而且姑母跟姐姐说了舒颜不是,也是在说卫国公府不是,人家肯定要出力查这事了,”倒是被她一番歪打正着。这么一说,陈妃便是不信也不行了,因被舒贵妃过来闹了一场的狼藉还没收拾完,她心疼地望着被扫过去的碎片,都是她的宝贝啊。要是早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她绝对不会捡着舒颜这个软柿子捏了,这柿子里头长刺了啊!今日陈菲儿却是与五公主凑到了一处,两人在五公主寝殿里已经说了半下晌的话了。两人聊得无他,皆是男人。五公主也是个雷厉风行之人,自那日在街上纵马撞了孩童,被舒颜跟邵元昇遇见,回宫后,等手下的人细细打听了,她看中的那公子的情况,得知他是从外乡过来,打算置办了宅子等明年开春上京赶考的举人后,更加意动。能提前来京置办房产,又笃定明年开春可参加春闱,可见是家产丰裕才学横溢。五公主越发满意,便去找平昌帝赐婚,可却被拒绝。平昌帝只说她的驸马人选已经在选,不日便会为她赐婚。五公主自然不愿,拿出撒娇卖痴来朝平昌帝恳求,终于磨得平昌帝松了口,只是需考虑一下。见平昌帝松口,五公主大喜,说了一通那公子如何好的话才回后宫。可不过一日,平昌帝就使人告诉她,这亲事不可能成,那公子已经定了婚约。五公主傻眼后,便是一通哭闹。陈菲儿被舒怀谨拒绝,便觉着两人当真是同病相怜,寻到一处互相倾诉起来。“表姐是公主,便是那贺云启定了亲,只要让圣上为您赐婚,贺云启也当娶你。而且,贺云启以前可是养在郑府,郑霏整日里唤他大哥,这个许多人都知晓,”陈菲儿与跟自己一样名字里都带了一样读音的郑霏关系并不好,也没想到五公主居然喜欢上郑府养子贺云启。这会儿自然是撺掇着五公主去抢了这门亲事,况且,有五公主在前,她也好为自己的亲事谋划。五公主哪里知道陈菲儿有心算计她一把,闻听还有这样的事,顿时大喜。她当时急着知晓贺云启的情况,手下的人自然是急急跟附近邻居打探一番就报了上来,哪里知晓贺云启与郑尚书府上还有这样的关系,“既然是义子,便是兄妹,哪里有议亲的道理,这不是有悖伦理吗?菲儿,还是你来得及时,告诉我这些,我这就去寻父皇。”陈菲儿觉着该晚些去寻圣上才好,可她哪里拦得住五公主,而且也到了该出宫的时辰,便去与陈妃告别。才到宫门口,就被镇南侯府派来的下人寻到,“五姑娘,侯爷寻您,让您赶紧回府。”陈菲儿还不知道舒怀谨居然直接找到她父亲管教,不解地跟下人回了镇南侯府,才进门就被镇南侯一个耳光甩了过去,“孽女!不知羞耻!”镇南侯觉着自己被人找到脸上说教女,脸都丢光了,又知晓了她前面做下的事,只微微一想就看透了她的小手段。怒火积攒多时,手下也未留力,直接将陈菲儿打的偏向一旁椅子撞过去。镇南侯训女时,平昌帝也不喜地看向五公主。“朕已经说过,这门亲事不成!”近日南诏屡有小股流寇入大景扰民,南诏似乎有进犯之嫌,才与大臣们商讨完这事,满脑子都是进还是守中,五公主还拿这事来找他,平昌帝十分不快。觉着五公主太不懂事。五公主看着平昌帝沉下来的脸,也有些怕,可到底情爱占上,急声为自己辩解,“可是,父皇,儿臣才知晓,贺云启定亲之人乃是他的妹妹,兄妹定亲可是有悖伦理。”平昌帝没想到五公主还去打探贺云启,但到底是自己疼爱的女儿,因此与她道:“此事,朕寻郑尚书问过了,虽然对外称贺云启是养子,但却从来没有去官府更改户籍,也未在族谱添加,因此,只是口头上称呼罢了。如今贺云启早回归贺家,与郑尚书幼女定亲。你的婚配不在贺家,朕已经为你挑定驸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