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全部都错了……那时候自己神识虚弱,只知道受雷劫的时候小黑龙在自己身边。窸窸窣窣的听到小黑龙说了很多话,他一句都没有听清。今日在元徵的神识世界他听清了那些话。原来那时候还是小黑龙的元徵说的是:“我喜欢你。”“我不会让你受伤。”“我喜欢你。”“我会保护你。”“不要怕。”天空中灰蒙蒙一片,身后是上古巨石,画面压迫的吓人,但小黑龙的话却那么好听。狸承隐着身形看着眼前的画面,如果自己当时听到这些话,应该就不会那么害怕吧。接下来的画面走向有些不对劲。狸承看的脸越来越红。他看着元徵吻了怀里的自己,然后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褪了下来。渐渐的不像是在亲吻。…………那时候自己刚刚断尾,按道理说根本受不住雷刑的。但雷劫是每只九尾神狐必须要经历的,即使断尾,依然神籍的狸承也无法逃脱。当时还当自己运气好呢,觉得雷刑也不过如此。如今看清这一切。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受的根本不是雷劫。自己身上一身痕迹都是元徵留下的。而雷刑,是元徵替自己受的。狸承手攥成拳,看着元徵走上神石山的时候心中发颤。那时候的元徵正养伤。甚至没有办法恢复龙神之息。狸承嘴里一遍一遍的轻唤着不要去。但却徒劳,他眼睁睁看着元徵因为雷劫神元混乱的样子。而那碎掉的两魄……狸承看着石山上散下的神息,心窒住。久久不能平复。元徵碎掉的两魄原来也不是之前就碎掉的。是为了替自己挡雷刑碎掉的。狸承心中犹如千万根细碎的针扎的他喘不过气来。疼,剥丝抽茧般的疼。好似将自己的心脏生生的掏出来又放回去。自认为无人疼惜的曾经,其实是有人爱他的,元徵将披风和一切给了自己,却在和自己说别怕。那是他的元徵啊。什么都不说的元徵。狸承想去抱抱他,但他现在犹如无形,他走不过去,也穿不过那道时间的屏障。如果自己没有心血来潮去元徵的神识世界,应该永远不会知道元徵碎掉的两魄是为了自己吧。眼泪无声的从眼眶淌出,感受到脸颊有些温润,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人给他拭去眼泪一样。狸承有些难过眼瞳酸涩,他不想醒来。神识世界可以连接时间,狸承想不敢再去看雷劫石山上的场景,他继续往前走。终于找到了燕尾花海的大黑龙,它依然浑身散着冷气依然犹如一座冰雕。狸承走到大黑龙的龙角边靠在他身上坐下,他将脑袋靠在大黑龙身上。许久没有说话。这里的天赤橙霞光,照的狸承连睫毛都散着缤纷的光彩。不知道过了多久,靠的浑身发冷的狸承才委屈的抱怨了一句:“你怎么那么冷啊,凉死我了。”神识世界中的微风徐徐,吹的狸承发丝轻舞,他靠着大冰雕沉沉的睡了过去。而秦元修在床榻旁守了狸承一整夜。他不明白为什么人好好的突然浑身冰凉冷的不像话。怎么也捂不暖和。也醒不过来。眼泪擦了又有擦了又有。秦元修觉得心脏无端拨弦般地抽痛。见狸承身上依然冰冷,秦元修直接将人抱到了怀里。第127章 国师他心狠手辣18秦元修垂下眸子看着怀里的人,明明睡着了这张脸却莫名委屈。好像被什么人欺负了一样。身体也没有其他异样,呼吸也均匀。身子却冰冷如寒冰冷窖。是什么病吗?狸承在秦元修怀里不舒服地动了动,手拽住秦元修的衣襟。“冷…………”细微的呓语秦元修听的格外清楚,他抓住狸承的手,敛出内力渡了过去。却好似没有一点作用。狸承的身子有人冰冷的不正常。虽是徒劳但秦元修依旧给狸承渡着内力。他觉得这一点也不像自己会做的事。但看着眼前的人儿,却只想从心。他的手轻触了触狸承的脸颊,“为什么……我见不得你这个样子。”秦元修抓着狸承的手更紧了紧浑厚的内力带着热流传并过去。黑夜从不宁静,他一直没有离开,一夜未眠。天刚破晓的时候狸承细密的睫颤了颤。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秦元修结实劲厚的胸膛。狸承脑袋微微抬起,就与那一双略带阴翳的眼对视上。秦元修眼眸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暗光。狸承看见秦元修的一刻,眼角酸涩眼泪又掉了下来。元徵。是他的元徵。他拽住秦元修的墨发,如烟如雾绕在手心。这如出一辙的样貌让狸承想哭。带着暖意的手抚上狸承的脸颊,将他眼角的泪擦拭去。沉哑的声音带着几分质问,“你身上为什么突然这么凉?”顿了半秒,“为什么哭?”狸承泪眼朦胧的样子,让秦元修对眼泪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原来不是所有人哭起来都是聒噪的。狸承连哽咽都没有的泪水好像能牵动着他一样。“不许哭。”秦元修言语严肃。这话落下,他觉得自己内心深处想表达的好像不是这样的。秦元修轻抚着狸承的脸颊,细细的摩挲,声音柔了下来又开口道:“不要哭。”“不要哭。”他的声音愈发柔溺。狸承伸手环住秦元修浑厚的腰身将人抱着。也不说话。秦元修问的问题他一个也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说自己的。“你昨日一直在这里陪着我吗?”狸承软声问道。“嗯。”秦元修没有拒绝。“你身子为什么那么凉?”秦元修再次问道。狸承也不好解释为什么,难道说被大冰雕的他冷的吗?他环住秦元修的手动了动,“你抱着我就不冷了。”这句话明显不对。因为秦元修昨夜抱了他一整夜还是没有回暖。“是什么异疾?”秦元修眸色眯起,声色撩沉。狸承脑袋垂着,“不是。”这个问题秦元修觉得是问不出什么了,于是乎他放弃了,他看着狸承话锋调转。“为什么哭?”狸承脑袋埋在秦元修的胸膛摇了摇头,“害怕。”秦元修下意识拍了拍狸承的肩背,感受到体温恢复了一些,心中安心了一些,“怕什么?”“没什么。”“是做噩梦了?”秦元修觉得自己今日的问题特别的多,还都非想问出来。“嗯………”淡淡的鼻息出声,听着莫名难过与明显的委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