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燕无名这辈子就没受过这样的气!燕无名想着非得把人捉到抽筋扒皮不可!他瞥了傅砚一眼,“因为本王说……”“说什么?”“本王说当朝摄政王就是个病秧子,活不长。”燕无名置气道。傅砚听着燕无名的话面色变得忍俊不禁,他唇瓣抿了抿,心中竟是开心的。燕无名口无遮拦他是知道的,能说出这样的话一点也不奇怪。说到底他也没什么错,自己确实……是个病秧子。傅砚轻嗤了一声,又想到那长喝的红扑扑的脸上,怎么会……那么可爱呢。“仅此而已?”燕无名轻咳了一声,“本王还说摄政王接不下本王三招就会求饶。”“景王到是敢说。”傅砚将画像规规整整的叠好,直接放进了怀里。好说不说的,这画像瞧着是宫廷御画师画的,有着三分神韵。傅砚看向燕无名伤着的脚,“景王知道那小公子为什么打你吗?”“本王哪知道!他娘的本王今日就是来喝酒来的!”燕无名眼神斜视向地上还抱着手指在哼唧的男人,决定慢慢的去查眼前人的身份。毕竟没有证据,真惹到这些亡命徒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于是乎燕无名调转了话锋:“本王就带了两个人,安安生生喝酒品茶,那小子突然就过来掀桌子!”傅砚轻笑了一声,刻意压着的声音沉闷压迫,“你在他面前说摄政王,他便来打你,你不应该想想他与摄政王的关系?”“他与摄政王的关系?一个野小子能喝摄政王有什么关系?”燕无名的话虽然如此说,但心中却莫名来的兴趣。傅砚居高临下的看着燕无名,“我百欲阁的蝶者遍布各国,对于燕北朝堂更是了如指掌,但买消息,是需要代价的。”他的话停顿下来,燕无名便直接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扔在桌面上,“够不够?”傅砚摇摇头,“百欲阁不收钱财。”燕无名懂百欲阁的规矩,又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通关无阻的紫金令,可以说了吗?”傅砚接过令牌挑了挑眉,“摄政王,是那位小公子的夫婿。”燕无名瞳孔渐渐睁大,面色呆了一刻直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男人戾声道:“本王敬你是这里的主子同你废这些口舌,阁主如此把本王当猴耍,是真当本王不敢烧了你这百欲阁吗?”燕无名一副被逗了的面色瞧着一阵青一阵白的。他猛地抬起手扬了扬,百欲阁门口的侍卫便纷纷朝着屋内闯了进来,就有要搜查楼阁的架势。傅砚轻嘲了一声,“景王若是想搜,我让你搜就是。”他往边上侧了一步,而后回过身顺着楼台看向二楼的廊檐:“我还告诉你,那位小公子现在就在二楼的天字一号房内歇息。”傅砚言语无畏又带着挑衅,“景王若是怀疑我百欲阁碟者的消息,现在就可以叫人杀上去,要了那小公子的性命。”“但若真伤了人,景王可以试试摄政王会不会放过你。”傅砚声音不大,却莫名震着燕无名的耳畔。“又或者说,景王觉得那病秧子斗不过你,楼上的小公子杀了也就杀了。”傅砚微曳的眸在幽戾的面具之下显得异常森然。他微微上前一步,嘴角微微扬起邪冶笑:“但我与景王无冤无仇,要杀人的话,还望景王提到外面去杀,也让我脱卸干系。”“哼!”燕无名咧着嘴,“你当本王那么好骗,他是个男人!摄政王怎么可能喜欢男人!”傅砚也没了阻拦的意思,只淡然道,“不仅喜欢,还宝贝着呢。”旋即傅砚又道:“我是在帮你。”他的帮你二字咬的极其重。今日本就没带多少人来,若燕无名非要强行去搜楼。傅砚深知自己绝不会让狸承有事,如此百欲阁这些人便只能暴露。那就得要重新找去处安置了。到底是个麻烦事。“我敢保证……”傅砚眼神敛起瞥向燕无名头顶的三珠紫云冠。言语愈发轻蔑,“若景王伤了他,这三珠冠怕是便戴不上了。”傅砚说完便看向在楼梯口站着的百欲阁的侍酒,扬了扬手,“让景王搜。”“是。”几人穿着都很普通,瞧着与其他酒楼的小厮并无什么不同。但每个人的手若是细看便能瞧出是常年握剑拿刀的。燕无名见人散开,却莫名失了底气。他口不择言惯了,若真在现在惹上傅砚,他还真是心中犯怵。先不说百欲阁的蝶者有多大的本事……就刚刚的那些话一句句把他逼的退无可退,他可不敢真的去赌。若是那少年真与摄政王有关系,自己这一身伤好像真他娘的就只能认栽了!如此想来燕无名更气愤了。但他承认,自己犹豫了。若自己真杀了摄政王心爱之人,以傅砚的性子,自己头顶这三颗亲王珠怕是真要掉地上了。燕无名见过傅砚的手段,虽然一直想拖他下马,但很显然,现在自己还没有这个本事。燕无名咽了咽口水。吞咽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明显。他抬手摸了摸拇指上的玉扳指,喉腔轻嗯了一声,“你要是诓骗本王,明日本王就来烧了你的百欲阁!”话落燕无名扬了杨手,而后就被人连着凳子架了出去。此事作罢。傅砚看着燕无名离去的背影,对着身侧的酒侍道,“把他另一只腿也打折。”“是。”几人令命便悄然从侧门跟了上去。事情告一段落傅砚带着燥意甩袖上楼。当他走到二楼天字一号推开房门的时候。便被眼前的一幕彻底震住。第215章 摄政王有点凶18傅砚呼吸窒住。他猛地跨进屋子而后快速的将门关上,并上闩。然后在屋内继续呆滞了几息。傅砚深邃的眼眸中无数种情绪窜出,惊讶、无措、慌张、难以置信。傅砚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此刻床榻上的狸承,正衣衫不整的半坐在床榻内侧挨着墙面位置,白皙的肩膀半散,莹如月光,肤若凝脂,唇殷如血。像是因为酒后灼意上头自己扯散的,脸上也比往常红润了许多。白皙的脚露的大半在被褥外,朦胧惹眼,少年好像有些不清醒。不对,比刚刚更加不清醒了,好像是更浓的酒意上头。但这些都不足以让傅砚那么认真。让他惊讶的是,狸承身后绕两条毛茸茸的兽尾,好似活物在半空中颤颤地动着!那殷红的狐尾大到快要站满整个床榻,狐尾的毛发轻盈的随着风来的方向澜澜动着。不对,是三条,还有一条正被眼前的少年抱在手里……扯尾巴的毛?而扯着狐狸毛的少年面色委屈,好似沉浸其中,根本没有发现傅砚的到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