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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堪堪躲过,他没想到这少年的武力竟如此强劲,本以为能在今夜轻松取走他的头颅。很快,他就落了下风,被紧逼到角落。就连手中的匕首也被踢飞。宋玉负垂眼看了下不远处的匕首,杀这种人恐脏了他的手,于是他朝匕首掉落的方向走去。趁宋玉负拾刀的空当,男子转头瞥见毫无苏醒迹象的薛怜,迅速冲过去,然后一把扼住草垫中人纤细的脖颈。见宋玉负握着匕首一步步走来,他连忙冷笑道:“你再过来,我就一把捏碎他的骨头。”“你可以试试。”宋玉负的回答云淡风轻,不由得使他一愣。难道他赌错了?可是那会儿瞧宋玉负对这人的态度,可谓是呵护备至,那眼神着实算不上清白。他不可能看错!“你到底是谁的人?”宋玉负站定,给他留了几尺距离。见他果真还是问了这个问题,男子心想既然他有疑问那自己一时肯定死不了,于是放肆了几分:“我是谁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人现在在我手里。”“真是不识好歹。”薄唇吐出这几个字后,手中的匕首倏忽从指尖飞出,稳稳扎进男子的胸膛。就像飞刀一样,快,稳而狠。“呃——”男子惊愕地看着自己胸前,鲜血汩汩冒出,很快就浸染了衣襟。他倒在了薛怜的身上,断了气。宋玉负三两步走过来,利落拔出匕首,迅速将他踹倒在地,这才没有让肮脏的血染了薛怜的衣被。他嫌恶地将匕首丢在尸体身上。这时庙外又响起了一道脚步声。轻而快。一个戴着银面具的男子走进来,朝宋玉负抱臂垂首:“殿下。”“把他处理掉,干净点。”密探应下,然后看向断气的男子,说了句:“可惜死的太早了。”“不早。”宋玉负用秋策刀挑开男人的衣领,肩上的图腾跃然眼前。这图案只有一个人会用。而且就算留了活口,对方也会自我了断,因为他相信那个人教出来的狗。“看来殿下已经知道他是谁的人了。”密探道。忽然,旁边传来一声细微的动静。薛怜居然有了醒的迹象,面色有点泛红,在睡梦里甚至觉得有点热。他紧闭着眼胡乱扯了扯衣领,露了一段白玉般的胸膛。密探警惕地看过去,就看见了这番景象。宋玉负眼神一凛,他立刻收回目光低下头,然后默默去收拾尸体。密探离开之前,转交了阿烽罗将军的留言,说一月之后方可动作。山寺恢复了来时的宁静。雨声绵绵。还有清浅的呼吸声。宋玉负走到烛台前,瞧见残缺的香,看来是这东西受了雨水的潮,所以药效较微。他转身,盯着草垫子上的人,目色微沉。他想,君子也该做够了。一步一步走过去。“薛怜。”他的嗓音低哑,唤出深藏在心底的名字。“不管你记不记得我,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永生永世。”没有人回应,只有檐外滴落的雨声。这注定是一个,阴雨连绵的夜晚。第23章 他要杀了那个混蛋!薛怜醒过来的时候,庙外的雨已经停了。初升的日光照在了脸上,有点暖。可是他却觉得很刺眼。意识瞬间回笼,记忆像刀子一般凌迟他的脑海。这一回,不是梦。他确定!撕裂般的疼痛重新遍布全身,他再次闭上双眼,克制住不去想那如噩梦一般的点点滴滴。他紧紧畏缩在外衣下,蜷着嶙峋的身子,不住地颤抖。好疼……他真的好疼啊……外面的日光亮的像是没有温度,他脑子里嗡嗡的,泛白的手指紧握,指甲死死嵌进肉里。他拼命地回想,那人是谁。是谁?到底是谁?难道是……宋玉负?是他吗?可他就是个不近人色的直男,不碰女人,也不会碰男人,更不会碰他。那就只有……那个来借宿的男人了。他喉头哽咽,咬着牙,极力将悲鸣声压下去。再次抬头时,眼底是一片猩红。朝周围看去,却只见宋玉负和那男子的铺位都空着,没有人。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庙门被推开,宋玉负出现在门口。他走进来,看见了薛怜黯淡的神情,关心地问:“怎么了,昨夜没睡好?”薛怜到底心里对他有些怀疑,于是扯动唇角,发出干涩的声音:“你去哪儿了?”对方温润的笑了笑,在他的眼里却比那阳光还刺眼。“昨夜吃了火锅,肚子不太舒服,然后去山下农户那里借了药,索性就留宿在那里了。”末了,他还说从农户家给他带了今早新烙的饼子。他神情自若,将谎言说的天衣无缝。薛怜愣愣地看了他一眼,月白色的衣摆上,确实沾有晨露。他的手里,也确实捧着两个被油纸包着的大饼,能闻见香味,是新出炉的。他没有理由怀疑他。“你好像脸色很不好,着凉了么?”宋玉负说完,就伸手来碰他。却被他条件反射地躲开。“别过来!”伸过来的手僵在半空。对方似乎愣了一瞬,才收了回去,声音有些沙哑:“你到底怎么了?做噩梦了?还是……”被他追问,薛怜只觉得自己好像快要喘不过气。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他才泄气般地小声说了句“没事”。然后掀开盖在身上的外衣,腿边却赫然出现了一条腰封。蓝色的。他猛地一怔。冷风绕过他的身体,最想知道的答案就在眼前,无端的猜测终于被证实。是那个男人!他要杀了那个混蛋!宋玉负垂着眼,也看见了搭在一边的腰封,一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样子。片刻后,他才徐徐说道:“你说那个小哥人还真是糊涂,刚才我上山还和他打了个照面,见他衣服都没穿好神色匆匆的。你瞧,腰封都落在这里了。”这就是真相吗?薛怜不知道,也不敢想。痉挛的疼痛还折磨着他的全身,也许那已经不是真正生理上的痛,而是恐惧,对自己遭遇灾祸的幽深恐惧。他甚至想抬头问一问宋玉负,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偏偏昨晚不留在山寺里?为什么……不救一救他呢。可是他问不出口,只能独自簌簌发抖,羞辱和悲愤也只能一个人吞咽。他抿着泛白的唇,说不出话。最后,他拾起罪证,紧紧捏在手中,想要将什么捏碎一般。“你的手。”宋玉负惊疑出声,看见了他手背上的血痕,闪过疑虑。自己明明很小心,他怎么还受伤了?薛怜茫然地抬手,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将手收回,不知是在安慰对方还是自己:“……不小心刮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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