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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说越恼怒:“你说啊!为什么要背叛我!”谢焉看着他,眼底只剩下麻木。“说什么呢?说你如何将我囚在府里,说你如何杀掉我的亲信,还是说你……自私狠毒,罔顾人伦的罪行?”萧拜气笑:“我是徽阳未来的皇帝,他们的命值几个铜板?我对你不好吗,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谢焉也跟着笑起来,眼底满是嘲讽。他被讽意刺痛,再度冷脸,沉声道:“杀了他。”他要他变成跟自己一样的人。没有人能在他萧拜的面前,独善其身。“再给你一刻的时间,希望一刻之后你不会哭着求我轻点。”他冷笑道。话里的威胁意味深长。可谢焉还是不敢,他从没杀过人。他颤抖着匕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眼前的少年。他是认得柳溪的。在他还是一朝左相时,在萧拜还没有将自己毁掉时,柳溪就是现在的自己。他怎么可能下得了手去杀一个和自己同等境遇的人。与其这样,还不如与萧拜同归于尽。就在他想转身将匕首刺向萧拜时,面前的柳溪却忽然自己抵了上来,尖刃入腹。他惶恐地后退了一步。柳溪却按住他的肩膀,凑近过来。少年死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笑着的:“害怕什么?你迟早也会和我一样。”跟在萧拜身侧三年,他知道萧拜压根没有心,无非就是喜欢泄欲罢了。而谢焉天人之姿,就是他唯一愿意碰他的理由。谢焉看着他缓缓倒地。握着不停滴血的匕首,回不过神。然后,书房外响起一道急促的脚步声。是宋玉负。他这时才知道,萧拜居然想纵火杀了孟清薛。他终于心灰意冷,满腹绝望。他本以为自己是天启十五年的新科状元,必然仕途风顺,能实现安邦定国之志。可结果呢?居于相位的这四年不过是南柯一梦。到头来,他害惨了所有人,包括自己。这一生,于他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留恋。-同年十月。珠门关。宋玉负的军队兵临城下。萧拜立于城楼之上,望着城外黑压压的西珏骑兵。这是他最后的防线。可在这一刻,已经溃不成军了。宋玉负扬首,一双漆黑的眸子盯着他,然后单手拿出弓箭。一支羽箭倏地离弦,穿过长空,直直射过来。他却被一双手蓦地拉开,然后一道身影挡在了面前。羽箭射入眼前人的背部。他有一瞬间的怔愣。谢焉抬头看着他,嘴角开始流出鲜血。刺骨的疼遍布全身,让他本就苍白的脸毫无血色。萧拜下意识抱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想要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耳畔是啸唳的风声。谢焉无力地趴在他肩上,吐出的鲜血染深了他的玄衣。然后,无声地笑了下。他缓慢地抬起头,望向萧拜低垂看着自己的眼。然后呢喃了一句。“终于……结束了。”不等萧拜脸色微变,就掏出藏于袖中的匕首刺进他的腹部,闷哼了一声。仿佛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萧拜看着没入自己腹部的匕首,听见怀中的人说了一句什么。风很大,他快听不清了。直到抱着谢焉倒在了地上,两人的血迹漫延交融。费力地睁眼望着灰蒙的天。好像终于听清了。他说。“……我不杀你,怎甘心入黄泉。”第109章 番外:年年岁岁,风月无边(上)羲和元年,冬月初十。宋玉负逼着薛怜请了两天假,说是要给他好好过一个生辰。薛怜坐在床边,一边叠衣裳,一边幽幽慨叹:“某人还知道愧疚了。”下一秒,他就被压在了床上,耳畔是低沉的笑声:“对啊,所以我明年生辰的时候,哥哥也得给我好好补一个。”“没钱。”他直截了当道。宋玉负抱的更紧了:“不要钱,只要你。”天蒙蒙亮。两人就雇了辆马车往镇上去。因为走的都是平坦的大路,所以近两个时辰才到扶风镇。镇上人很多,颇为热闹。经过一条巷子时,见到有人卖字画,薛怜感兴趣地瞧了会儿,挑中了一幅山水画。他将画卷起,然后对宋玉负说:“走吧。”没走两步,就被另一个老先生叫住。他回头。是个卜卦算命的摊位。算命先生戴着副水玉眼镜,一双苍劲的眼看向他:“公子,我看你的手相,你未来的夫人……”“未来的夫人?”宋玉负一把揽过薛怜,勾唇笑着,“都有了一个夫君了还要夫人。”算命先生:“……”薛怜:“……”他真担心大师连夜爬上崆峒山。但算命先生好像也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很快表情就恢复了自然。然后抽了抽镜片,看向宋玉负:“这位公子的面相,倒是罕见。”“大师有高见?”宋玉负问。算命先生听出他话里的敷衍之意,只笑着道出一句:“先生不仅年近弱冠,而且还是帝王之相。”“哦?”他笑道,“那依您的意思,我不该待在这扶风镇,而是该去京师夺权?”这话要换一般人,给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说出来。一不小心就是掉脑袋的事。所以老先生被他的耿直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非也非也,还望公子慎言。”然后捋着胡须沉思片刻,才又认真地盯着他。“老夫说这话,并非是觉得公子可以登上皇位,相反……”宋玉负微微颔首,静静听着。“倘若真的为帝,不出这个数,必然祸临己身啊。”见到对方比了比“八”这个数字,他眼底蓦地闪过惊疑。旁边的薛怜也愣住了,问:“先生是如何得知的?”大师却答非所问。“世间有帝王之相的人不止一个,有帝王之命的人也不止一个,而要两者互加,是何其之难。”“如果定要逆天改命,必然是会付出代价的。”他将镇尺往符纸上一压,道:“你们走吧,我不过是随手看了一卦,不收钱咯。”道谢后,他们往青石巷外走。薛怜沉吟道:“看来真多虑了,只要你不做皇帝,就不会在六年后病逝。”所以,其实宋玉负是一个没有帝王之命的人。他当上皇帝就是在逆天改命,而代价就是在病逝后不断重生。“嗯。”宋玉负语调悠然,心情格外好,“这事儿再也不会困扰我了。”说完,他忽然揽过薛怜,将他逼仄到墙边。薛怜被一把推到墙上,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闷哼了一声:“疼……”“嗯?”宋玉负笑着,用护着他后脑的手捏了捏他的后脖颈,“哥哥装什么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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