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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殊不紧不慢地走到田孝简身前,抬眼看他:“你承认了?”田孝简也说不上那是道怎样的目光,只觉得一对上心脏就好似颤了颤。他想后退,却又感觉被这样一个风吹就倒的人吓退太丢面子,便硬生生没动,只是面容不自觉地变得扭曲。“对,我承认了!那又如何?”白殊突地轻笑:“承认了就好。”田孝简“哈”一声:“但也就是在这儿,出了这屋,我可不会认!”他抬手指向尉迟行川,视线跟着瞪过去:“是他们父子当了逃兵,他怕被抓,才又跑回来污蔑我!”就在他抬手的刹那,白殊骤然发动,猛地窜上一步,右手从手筒中疾出,在他脖子上飞速抹过。下一瞬间,白殊已是迅速后退至一扇屏风前。孟大立刻从屏风后奔出,持刀护在白殊身前。白殊这一进一退就发生在眨眼间。田孝简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直到看见有人从屏风后出来,才瞪大眼睛。也是到了这时,他才感觉到喉咙传来巨痛。他猛地用手捂住脖子,就觉手上一片温热。他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哧哧的漏风声音。他心跳一下飙快,想垂眼看手,却又害怕得紧。不过,他的眼睛仿佛有自己的主意,到底还是看到了——满手的血。不仅是手,还有他衣服前襟,也是一片刺眼的红……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田孝简这个八尺壮汉就轰的一声摔在地上,死不瞑目。孟大都完全没想到白殊会动手,一边护着人,一边禁不住低声道:“楚溪侯该让我动手。”白殊直接用手筒擦拭喷到脸上的血,一边道:“只有对我这样的弱者,他才会放松警惕。若不能趁现在快速解决他,后面会不好动手。这种人,留下来总是个隐患。”倒是父仇得报的尉迟行川大笑起来,被白殊示意知雨扶回内间。事情发生得太快,此时另一扇屏风后的人终于发现异样,几个武人打扮的跑向田孝简,看清他的死状后,又不可思议地去看白殊。白殊手上拿着一把匕首,衣袍、手筒都一片赤红。下手之人是谁,一目了然。他们现在也分不清,究竟是更震惊于田孝简通敌,还是更震惊于看似柔弱的白殊出手却这般狠辣。又一人也走出来,面色复杂地道:“楚溪侯怎么就杀了他……”此人是此地的知县。白殊淡淡地道:“他自己都承认了罪行。非常时期行非常事,这种卖国贼,没必要再留着浪费粮食。”随后,他扫视过这几人:“诸位刚才也都听清了事情的原委。从此刻起,历平的守卫便由知县接管,请几位立刻带人捉拿田孝简的亲兵,且先关起来,待打跑泰粟再慢慢审。往下的守城战,还有赖各位同心协力。”依大煜律,在守城将军与副将都不在的情况下,知县便可直接指挥守城军。只是,白殊以这样带着一身血却云淡风轻的模样说话,总让在场几人感到不寒而栗——这人真是那个传言中的大善人?白殊挑眉:“怎么,几位是有什么意见吗?”知县醒过神,忙道:“我等这就去拿人。”他带着几个督尉离去,门外的东宫卫进来将田孝简的尸体拖走。最紧要的事做完,白殊伸个懒腰,转身走向里间。往下就是艰苦的守城战,他可得养好精神才行。还要做些其他准备,下午那一仗已经把他们带来的地雷都耗尽,得弄点新东西出来。泰粟王既然来了,干脆永远留在这里吧。就是不知,太子那边如何了……白殊伸手按上心脏,感觉它仿佛在瞬间跳快了一拍。不过,有他们的物资,又有小黑在那边,只要他能将泰粟主力拖在这里,太子守住扶柴应当不是难事。这一晚,泰粟大营里同样不安稳。下午的偷袭输得惨烈,如今,那一连串地底炸雷般的可怕巫术,已经传遍整座大营,闹得人心惶惶。王帐之中,气氛凝滞。有人喃喃道:“大煜竟然有大巫会用那种巫术,这仗可要怎么打……”却也有人拍案而起:“屁的大巫!屁的巫术!不就是马踩上去会炸的东西,和陷马坑一个样,薛家军去年秋冬就用过!一点装神弄鬼的小伎俩,居然就把你们吓成这样!”有人反驳他:“薛家军用的那种,要预先埋进地里。今天这次,人家可是刚刚来到,一指就炸。”那人大骂:“你脑子里装的是马粪吗!我们又没在南面留人,你怎么知道狡猾的煜人没有提前在晚上把东西埋进去!”虽然他的话听起来没错,可亲眼目睹过那地狱场景的人却无法因此就不恐惧。两边一时间争执不下,直到泰粟王发了火,拔刀往中间地面一插,才止住这番争吵。泰粟王:“现在吵这个有什么用!家里过冬的食物不够,我们难道能空手回去?!”有人劝:“王上,我们没能杀掉大煜太子,估计姓田的不会给我们开城门。不如转去攻扶柴,先把粮草抢到手再说。”有人附和:“对!再转去打几座小城,勉强也能对付过这个冬天。”自然也有人反驳:“你们这些懦夫,放着美味的肉都不敢吃。”眼看着又要吵起来,这时有人进帐禀道:“王上,我们混进历平的人回来了一个。”泰粟王把人传进帐中:“你怎么出来的?”那个胡商打扮的人匍匐在地,全身颤抖:“大煜太子有话要传给王上,就将小的放回来了。”“话?”泰粟拉长脸,“说!”这人抖得更厉害:“他、他说……王上这、这种……弑父杀兄之人……便是坐上王位,也、也会被神遗弃……他和楚溪侯就是待在历平等王上去杀,王上也没本事杀进去……”一柄刀猛地扎在他面前地上,没入地面近一半的刀身。这人吓得两眼一翻,软倒在地。泰粟王杀气腾腾地站起身,怒吼:“明日就给我去攻城!”谢煐赶在武靖侯待在扶柴的这日下午,进了扶柴与他相见。舅甥俩也有三年未见面,武靖侯看到谢煐比上次见时更沉稳干练,却又不似以往的冷硬,而是自然地透出些许柔和,心下相当欣慰。两人相互问候一番。见谢煐身边只跟着贺兰和,武靖侯奇道:“我听说殿下与楚溪侯几乎形影不离,怎的不见他?还有十二郎,和那个张家的小子。”谢煐略解释了几句。武靖侯转眼去看送信的亲兵,倒也没说什么,只在心中提醒自己——以后送信还是得找个机灵的,不能随便抓个人就用。“就是得知些泰粟的新情况,想和你先说说。”他拉着谢煐坐下,细细讲起来。“这边已经开始试探性.交战,抓到一些俘虏,审出来的。泰粟今夏大旱,就有个王子抓住时机,杀父杀兄上位。这次他们大军南下,除了要抢东西回去过冬,也是新王要立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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