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她,都没关系。”连嘉澍的目光再次回到罗斯家长孙脸上。收起笑容。说:“商人们总是把利益比喻成奶酪,林馥蓁对于我而言就是那块奶酪,只要是谁敢动我的奶酪,那么他将会是我永久的敌人。那块叫做林馥蓁的奶酪,谁都动不得。”此时,左上角时间显示为四点二十分,短短五分钟时间里,那个叫做连嘉澍的男人向世界奉献了一场独角戏。独角戏在四点二十分戛然而止。连嘉澍关掉电视。“为什么要关掉电视?”她低声问他。“因为,我们的琳达好像又闹了笑话。”他轻声回应。“她都闹了什么笑话?”问的声音更轻。“她学我说话了。”回的声音也轻。“她都学你说什么?”声音变成蚊子似的。“她说林馥蓁也是我的奶酪。”说话声音几乎要听不见了。许久,许久。“林馥蓁,你现在明白这场婚礼的意义吗?”点头。“把手打开。”他柔声说到。缓缓,把手摊开,手摊开在他面前。那落在她手掌上的拳头里似乎藏了什么了不起的宝物,一点一点打开,有什么从他的手里释放到她的手掌里。他说,用略微颤抖的声音说:“欢迎林馥蓁回到这个世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唯有转身,去拥抱他,半跪在床上去拥抱他。“嘉澍。”他回以更为深沉的拥抱。“嘉澍,可乐和游戏机很可爱。”都可爱到她不知如何是好了。“林馥蓁。”“嗯。”“小法兰西对小画眉说一次‘现在还来得及’,小画眉还给小法兰西一次‘现在还来得及’;小法兰西用三个英里骗小画眉一次,小画眉用鲑鱼汉堡骗小法兰西一次;五年前,小法兰西把小画眉丢在婚礼一次,五年后,小画眉把小法兰西丢在婚礼一次,扯平了。”点头,是啊,扯平了。“小画眉。”“嗯。”“在小法兰西不知道的时间里,小画眉为小法兰西干过傻事,而在小画眉不知道的时间里,小法兰西也为小画眉干过傻事。”他拉着她的手。她的手缓缓跟着他。指尖一点点从他手掌心里往上,一点点来到手腕,手指穿过戴在他手腕上的腕表,指尖再顺着他的指引一点点触到手腕上的那道疤痕。“这就是在小画眉不知道的时间里,小法兰西为她干的傻事。”那个瞬间……在那个瞬间,抑制不住的泪水冲出眼眶,揪住他的衣领,泪流满面的脸拼命在他衬衫上蹭着。这个混蛋,干嘛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她。这下……这下,真是扯平了,什么都扯平了。混蛋,混蛋。头埋在他胸腔上,呜呜哭了起来。窗外天色如数变成墨蓝,一灯如豆还映在窗框上,眼看天就要亮了,她也不知道是何时停止了哭声,哭累了就把头搁在他肩膀上,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眨着。第一缕曙光冲破天际时,她和他说嘉澍其实我一直没原谅你,其实我在表面上装成已经原谅你了,但实际上我一直都没原谅你。“我知道。”“嘉澍,现在,我要原谅你了。”“好。”目光直直看着窗外,类似自言自语的唠叨:“知道‘嘉澍,现在,我要原谅你了’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林馥蓁要为了连嘉澍尝试去改变,最终会变成什么样现在她自己也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会努力让自己配得上连嘉澍对于她的信任。”“让‘林馥蓁,欢迎回到这个世界’这句话变得充满意义。”许久,许久。如此小心翼翼的声音在她耳畔说。“怎么办,当小法兰西从小画眉口中听到她要原谅他时,他又开始变得自私了起来,比如说,他想和她说,林馥蓁,还等什么,我们在一起吧。”没说话,思绪恍惚。那个小心翼翼的声音又在她耳畔问:“林馥蓁,我们要不要在一起?”林馥蓁要不要和连嘉澍在一起啊。摇头。还是不要了。她不好拒绝他,于是她和他讲了一段故事,一位公主和一名士兵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名士兵对一位公主一见钟情,一个晚上,士兵鼓起勇气向公主表达爱意,公主被士兵的诚意打动,于是公主和士兵说,你要是能在我窗前连续站满一百个晚上,我就嫁给你,从那天起,每天每天从日落再到日出,士兵都来到公主的窗前,风雨无阻的九十九天过去,第一百天,公主没能等来士兵,第一百天,士兵去了战场,不久之后,公主嫁给邻国的王子,多年后,士兵还是士兵,公主还是公主,他们各自过着美满的生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