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浴室内传来一声低吼,然后恢复平静。热水被打开,冲洗了大概十多分钟,叶淮走到浴室门口。“你,好了吗?”“差不多了,你进来吧。”叶淮推开门,热气席卷着石楠花的味道扑面而来。“……”郁平川已经洗完了,头上身上还滴着水渍,他抬手向周围摸了摸,并没有摸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叶淮,可以把毛巾拿给我吗?”“哦。”呆愣愣的叶淮急忙走到水池前将手洗干净,然后把毛巾递给郁平川。“你先别出来,外面冷,我去给你拿衣服。”换洗的衣服他已经从家里带来了,叶淮取出一套宽松舒适的家居服,正准备拿给郁平川,却突然停下脚步。动作顿了顿,他又转回身,从袋子里拿出一条干净的内裤。郁平川看上去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听见叶淮进来,拿着毛巾搭在身上转过身,背对着叶淮。“帮我擦一下。”“哦。”叶淮老实地帮郁平川擦背,然后把毛巾扔到一边。好不容易帮郁平川洗完了澡,叶淮扶着他离开浴室。“你身上是不是都湿了?也去洗一个吧,别等下感冒了。”走到门口,郁平川拉着叶淮扶着他的胳膊,把他朝浴室的方向推。“好。”叶淮好像只会说一个字,傻憨憨的有点可爱。郁平川掩饰住嘴角的笑意,扶着墙壁朝沙发的方向走。身后的浴室门关闭,浴室内再次传来热水的声音,郁平川走到一半,突然收回扶着墙壁的手,银灰色的长眸聚集起涣散的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一处看。眼前的事物不模糊,却带有鲜明的色彩。纯白的病床,深棕色的沙发,被叶淮整齐地归置在角落里的行李,还有他拿出来,忘记带进浴室的衣服。郁平川缓步走到沙发前,拿起叶淮遗忘的干净衣物,凑到鼻息下轻嗅。淡淡的白鸢花香,让暂时消退的杂念有了死灰复燃的迹象。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郁平川把衣物放回沙发上,然后自然而然地坐在上面,压的严丝合缝。翘起的二郎腿带有节奏地抖动,郁平川又哼起被绑架那晚,在电台里听到的儿歌。“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浴室的水声大概持续了十多分钟,然后便是窸窸窣窣擦身体的声音。大概又过了五分钟,浴室门打开,叶淮却没从里面出来。“郁,郁平川,你....看到我衣服了吗?”叶淮趴在浴室门口,朝病房内喊道。郁平川坐在那堆衣服上,勾着唇笑。“我又看不见,怎么知道你衣服在哪儿?”“哦。”叶淮再度沉默。“要不然,你自己出来拿吧。”郁平川的声音好像在蛊惑着叶淮的神经,每当他下出什么指令,叶淮都会毫不犹豫地照做。“……”反正郁平川也看不见,而且上次在伊南市的酒店,玻璃浴室对着床,他接连洗了好几天的澡,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这次叶淮没有做太多的心里挣扎,擦干了身上的水渍,就这样直挺挺地从浴室里出来了。第35章白花花的看着确实挺晃眼。郁平川也没想到, 本以为会瞧见叶淮描述过的世间美好,没想到开局就给他来个暴击。略宽的肩膀下,线条一路收紧至腰间, 再转化成人鱼线继续向下攀岩。那副腰身视觉上的效果, 和郁平川想象中的一样,仿佛稍一用力就会在上面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裸露在外的双腿纤长, 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也没有过于强劲的块状肌肉,很适合用大腿样式的黑色衬衫夹。黑色的绑带紧箍在大腿根稍下端的位置, 前后两根带子向上夹住衬衫下摆。黑色的绑带和雪白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曲折, 压弯。想看他双眼哭红, 咬着唇微微颤抖的样子。越是美好的人或者事,就越能引起郁平川想要摧毁的欲望。叶淮用手挡着身体,垂下的软绵绵透过指缝露出圆润的小脑袋。他弓着身子在屋子里找了一圈, 最后发现他的衣服被郁平川压在身下。“你压着我衣服了。”叶淮走到沙发前,推了推郁平川的胳膊。“嗯?你说什么?”郁平川装作没听清。叶淮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在哪里?”郁平川摸索着想要起身,伸出去的手指尖划过叶淮腰腹的肌肤。和他之前圈在臂弯里时幻想的一样,紧实流畅的肌肉视觉上虽然不是特别明显,但是触感软弹让人爱不释手。被触及的肌肉下意识绷紧, 叶淮躲了躲,抓住郁平川乱探的手臂。“你别动, 我自己拿。”叶淮抓着郁平川, 正准备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结果放在枕头旁的手机传来嗡嗡的震动声。是周启岁打来的。也不知道怎么就那样巧, 早不打晚不打, 偏偏在这个时候打。叶淮不得不松开郁平川的手, 走去病床前帮他把手机拿过来。郁平川听力较常人要灵敏, 听筒音量也调得较低,所以即便是在叶淮面前接通电话,也不用担心他会听到什么。“喂?”郁平川接通电话,听筒里立刻传来周启岁忍无可忍的声音。“我说老郁,就算是我刚刚饭都没吃完,也没打招呼就直接跑了,那也是因为我工作上有急事,你至于一遍一遍用你那破手表呼叫我吗?”余光扫见腕上还挂着水珠的特制腕表,郁平川清了清嗓子,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知道了,我会帮你解释的。”“?”他怎么有种又要被阴的感觉?郁平川也不管周启岁有没有回应,自顾自地说着话。“恩,知道了,好,挂了。”郁平川佯装挂掉电话,将手机放到身侧。“周启岁说让我帮你解释,今天是因为工作原因,没打招呼就走了,下次有机会再来家里吃你亲手做的菜。”并没有挂断电话的周启岁,听到郁平川的解释倍感欣慰。虽然后半句完全不是他心中所想,但是这种事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就知道该如何规避风险了。“我又没说怪他。”叶淮扯着衣角,试图把自己的衣服从郁平川的身下拯救出来,“你能不能先让我把衣服穿上?”刚才郁平川打电话的时候,叶淮就心急如焚地看着他身下的衣服。他该不会是故意的吧?郁平川浑身上下八百多个心眼子,叶淮很难不多想,但又束手无策。电话那端的周启岁:“?”我是不是听错了?郁平川眼尾挂着笑意,慢慢地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一个合适的角度,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用余光打量叶淮。“怕什么,你刚刚不是也看了我的?而且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