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后,凌末想直奔主题,寒时却想让他先暖和身体。搬去新基地一周多,回来后还是一样的熟悉自在,寒时开灯,开空调,烧热水,又去把房间里的窗户打开通风,忙里忙外。凌末一开始坐在餐桌边等,但寒时一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坐久了觉得凳子太硬,疼屁股。于是又挪回沙发上,窝进他的老位置里,还在沙发上找到了暴击留下的毛。他把毛一根根拢起来捏在手里,搓着搓着搓成一根毛条儿。寒时从厨房端着两杯热水出来,把一杯递给凌末的时候,凌末把手里的毛条给他作为交换。看着暴击的毛,寒时才有点嫌弃地皱眉,凌末就说了句“不许丢”,他只好默默揣进兜里。他们俩一个窝在沙发上,一个背靠着沙发坐在地上。寒时没有喝酒,又把衬衫给了凌末,还在外头站着吹了风,担心生病不全是哄凌末,是真的担心。他端着杯子喝了好几口热水,身体才暖和起来,喝完也没放下杯子,两只手蹭着杯上的热量。安静的客厅里突然响起电视的声音。电视被切换到电影频道,画面里正在播放一部外文电影。随着电影主角开口,寒时的身后传来声音。“你去超市买什么?”凌末问道。寒时一愣,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这个。“蜂蜜。”寒时回答。“那去药店买什么了?”他接着问。寒时转了转手里的杯子,说:“胃药。”“为什么买这些?”“怕你喝太多,会胃疼。”凌末点点头,猜到了。他没有继续问,他的问题在街上已经问了,他在等寒时回答。寒时就在自己面前,因为坐在地上,平时得抬头才能对视的人,现在脑袋都比自己矮一截。凌末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搓了搓他翘起来的头发。“哥哥好像,也是这样搓暴击的毛的。”寒时说。凌末的动作停顿了两秒,然后又开始搓起来,松松软软的手感很好。寒时轻轻笑了声,又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脑袋偷偷往后仰了些,说:“我是在三年前,看到哥哥的比赛,才决定进入这个圈子的。”“我用了大半年的时间训练,然后报名参加各种比赛,好不容易才获得新秀大赛的参赛资格。”“我一路打一路杀,却在拿到新秀冠军的那天,看到哥哥退役的消息。”凌末安静听着,寒时停顿的时候,他就低低地“嗯”一声。“他们骂你,怪你,造谣。”寒时说到这里时的语气,变得又凶又阴狠,让凌末觉得很陌生。凌末:“所以你就把骂我的人,全都打败了?”“是。”寒时承认道。“可你并不了解我。”凌末问,“为什么这么相信我?明明——他们其实也没说错。”他当时确实是抛下队友,离开战队,不负责任的没留下一句解释。“不。”寒时语气坚定,“我了解。”凌末:“可你只是看过我的比赛...”“我了解你,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好...”凌末不知道他为何那么坚定,但也没必要争论这个。寒时的头发干净利落,凌末搓着搓着就搓出了几个小啾,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撵着小啾的尖尖,问:“那赢得了冠军,为什么不加入战队?”“我想和你一起上场。”寒时毫不犹豫地回答,“我要拿到那个冠军,只是为了可以加入TGD”“但没有你的TGD,毫无意义。”寒时低下头,把杯子放在地上,转过身抬起头看着凌末。寒时的眼神真挚又深沉,凌末却在看到他正面的瞬间,“噗”一下笑出声。“???”寒时,“哥哥笑什么?”我说什么好笑的了吗?“抱歉抱歉。”凌末抿住唇,强忍着笑意把寒时脑袋上面的毛啾给拆了。啾被拆开后,寒时的头发变得乱乱的,凌末手下温柔地帮他整理着。看着面前的笑脸,寒时心中悸动,猛地伸手抓住凌末的手腕,把人往自己跟前一拽。重心顷刻间倒向前,凌末本能地用手撑住寒时才没有倒下去。他双手撑在寒时的双肩上,两个人额头相抵,鼻尖几乎触碰到。“幸好你又回来了。”他轻声道,“幸好最终,我还是加入了TGD。”寒时手指插进凌末的发丝中,手上的力道加重,把他压向自己。吻了上去。这一次的吻和上次不同,只是短暂地贴了一下就分开了。凌末的脸很红,嘴唇也很红润。寒时垂眸看着他的唇,情不自禁地又靠过去,凌末却轻轻侧头躲开了。“哥哥?”寒时眼神有些迷离地喊他。“寒时。”凌末咬着自己的下唇,纠结了几秒钟,眼睛一闭破罐子破摔般地问道,“这是我们,第几次亲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即便靠得那么近,寒时还是有些不确定自己听到的,他问:“第几次什么?”凌末眉头蹙起,他不确定寒时是真的没听见还是故意捉弄自己。说不清楚,就得再说,每多说一次就得多做一次心理建设。凌末一咬牙,大声说出口:“我说!这是我们第几次亲了!”声音之嘹亮,可能隔壁邻居都能听到。但就是这样中气十足的一句话,直接把寒时的心喊化了,他轻轻拨了拨凌末额前的碎发,故意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道:“哥哥觉得是第几次?”凌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