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很轻很柔,语气也没有很大波动,无论怎么看都是活脱脱的冰雪美人。范湍湍已经感觉到那几个元兵已经有开始瞄她的了。日程装逼[1/1]老板拿过簪子来看了一眼:“当然够当然够!别说一顿饭了,就算是把咱家店买下来也够了……只是小店小本买卖,怕是没法给您找开。”她觉得吧,这个老板也可能是小镇子里的人,不太识货,又不能明着说顾客的东西可能是假的。范湍湍问:“那该如何?”“姑娘不如先做了典当,再来付银钱?”她点点头,正要再问,有个男人忽然插了话:“何必如此麻烦?如此清丽佳人,当不得那些俗物。在下可有机会,替姑娘结下饭钱?就当……是在下谢过美人与在下相见了。”“小……”一边的元兵见到来人后立马紧张了起来,正要行李,却被他一个手势压下了。他一身蒙古人打扮,两条辫发一丝不苟地搭在肩上,衣着虽颜色朴素,也能看出不凡之处。看他这样子,范湍湍就知道自己遇到剧情人物了。即使她很穷,即使这个男人看起来很有钱,她也得绷住!范湍湍清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继续问老板:“我该如何,将这珠簪换成银钱?”老板被那气度不凡的男人看了一眼,没感搭话。但是也不能让美人儿受了冷落不是?那位蒙古青年笑嘻嘻地凑过来,直接拿出了一锭银子:“够了?”“够……够了够了!”范湍湍蹙眉,将簪子递到他面前,内心十分心痛,期待着这人不要拿。“既然如此,那这个给你。”那人本打算推辞,后一想既然是美人相送,也不能拂了人家的好意,他看着范湍湍葱白的手指,将手放上去拿过了簪子,还顺带轻轻蹭了蹭。卧槽!臭流氓!不要脸!还我钱啊!范湍湍收回手,真心实意地散发着冷气。那男人也不觉得尴尬,或许在他看来,这样对他不假辞色的妹子更带劲。他十分温和地对范湍湍说道:“在下王保保,不知姑娘芳名?”范湍湍觉得王宝宝这个名字有点熟悉……配上这人这个人设更熟悉。赵敏她哥叫啥来着?不对,赵敏她哥不是该姓赵?赵保保?“我没有名字。”范湍湍不想跟这个觊觎自己美色而且一眼就能看出目的的人多废话,语气上就不太好。但是王保保一点都不在意。他惊讶道:“怎么会没有名字?姑娘方才说自己初入江湖,怕是不懂得江湖上的规矩,没有名字诸多不便,倒不如取一个,也好叫着方便?”他身后那几个小兵也起哄道:“就是就是!”范湍湍在心里一直吐槽他怎么那么多事,冷着脸没有说话。王保保一个人也说的下去,“不若,便叫罗衣如何?邀人傅脂粉,不自著罗衣。姑娘觉得如何?”不怎么样,谢谢。范湍湍现在也不好说自己姓杨了。不过说来,原主好像真的没有名字,她的手札上就在封面处写了“杨氏女”三个字。古墓派的后代都这么清新脱俗不入世吗?王保保这边叹了口气,“说来在下家里倒是有一个妹妹,比姑娘年纪要小一些,平日里最是顽皮。若是能像姑娘一般文静便好了……”他又道:“姑娘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在下恰好在不远处有一府邸,姑娘可愿小坐一会儿?”他有个妹妹?范湍湍越想越觉得自己那个赵保保的名字记错了……这不会真的是赵敏她哥吧?她迟疑着想了想,在王保保期待的眼神下点了下头,继而被他拐回了家。历史上的王保保——库库特穆尔——是个很牛批的人。现在的他虽然好色了一点,而且年纪不是很大,却也被委以重任。这次到西北这边,他也曾带兵打过几场小仗。现在事情都结束了,也是时候回到大都。好不容易遇到了范湍湍这样的美人,他开始千方百计地想勾搭走。王保保的院子大概挺久没有人住了,虽然打扫的很干净,却十分冷清,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只有两个负责扫撒的小厮和一个厨娘。“在下来这边本是有事要做,现在事情都已处理好,过两日便打算回大都。寒舍冷清还请姑娘见谅。”范湍湍觉得这里就挺好的,如果是她还是冯默风的时候,有这么一个小院子她能乐疯!她矜持地点点头,神色之间没有丝毫不耐。“不知罗衣姑娘是哪里人?”“……终南山。”他叫这个名字叫的也太顺了吧?范湍湍听着都觉得羞耻。王保保点点头,他本来就不在乎范湍湍是哪里人,之所以这样问,只是想说出后面那句话:“姑娘接下来可有去处?江湖险恶,姑娘孤身一人,怕是不安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