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还未等南烟说话,齐月就跑了出去。不到一秒,又悻悻然地回来。“管家伯伯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太过分了。”齐月无精打采地趴在书桌上,听不了八卦的人生索然无味。南烟笑。齐月:“你还笑得出来。”南烟:“为什么笑不出来?”齐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事情确实是往南烟和齐月期待的方向进行着,但齐月心痒痒。过一会儿,她发现。是八卦之心熊熊燃烧。“三哥和五哥是不是闹矛盾了,为什么三哥这么反对五哥啊?”“不清楚,但应该不是闹矛盾。”“咦?”“齐聿礼一般看一个人不顺眼,通常会让那个人消失在他的视野里。所以他不会有和人闹矛盾的时候,没有人敢招惹他,招惹他的人也没有好下场。”南烟说。齐月发现,还真是。然后南烟就注意到,齐月看向自己的眼神,有点儿……怎么说呢……有点儿暧昧,有点儿打趣,又掺杂点儿起哄的调笑。“还是你了解三哥。”南烟对她的调笑,嗤然地扯了扯嘴角,“也不算很了解,只是他表现出来的东西,我都知道。”至于不表现出来的,那些深埋于他皮囊之下的心思,南烟不知道,也猜不到。“算了。”齐月忽然扬长声。南烟瞥她一眼。齐月:“管三哥和五哥之间有什么事儿,反正,你是我三嫂的事儿,铁板上钉钉了。”齐月是事情稍有眉目便会大肆宣扬的人。南烟和她不一样,事情还没成定局,她还是无法安心。即便齐聿礼已经给她肯定答复了,她也相信他,言而有信。说话间,佣人敲门,提醒二人可以下楼用早餐。……落座后,众人发现,少了三个人。齐云川,齐聿礼,以及齐老爷子。众人低声交谈,四处问话,嘈杂声交错,兀的一静。所有人看向餐厅入口,齐云川姗姗来迟。对此,齐云川解释:“爷爷和三哥还在书房谈事儿,他让咱们先吃饭,不用管他们。”大家伙点点头,食不言寝不语地用餐。吃过饭后,仍然不见齐聿礼和齐老爷子下来,大家倒是习以为常,因为每每齐聿礼回老宅,都会被老爷子抓进书房。他们爷孙二人,有说不完的事儿。南烟吃完饭后在书房陪了会儿齐月,手机突然没电关机了,她随即回屋拿充电器充电。书房和住所不在同一栋楼。南烟是在两栋楼的廊道交接处被齐云川拦住的。其实堂兄弟里,齐云川是最受欢迎的,他温柔又纯良,脸上时时刻刻挂着笑。大家伙谁有事儿,都会找齐云川帮忙。但南烟最不喜欢的,就是齐云川。他给人一种好相处的感觉,然而背地里,不知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龌龊事儿。“——聊聊?”他问 。南烟眼皮轻抬,刚准备说话。就看到拐角处,又来了一人。齐聿礼绕过齐云川,走到南烟身边,一把拉住南烟的手腕,往他身后一拽。远处的朝阳穿过长廊的玉兰花窗,将他的背影分割成几个部分,每个部分都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她站在他的背后,站在他的背影里,鼻尖嗅到他身上的味道,清冽的,冷淡的,却令她安心的味道。南烟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能听到他说的话。齐聿礼说:“谁给你的胆子,敢主动去和老爷子说,要和南烟结婚?”字字淬冰。一阵风吹过,草叶飘荡,朝露拂散于空中。春天已过一半,气温仍旧冷得砭骨。作者有话说:下一章入v。不知道是明天还是后天,我写完就更!入v三更的,v后也会尽量双更,日更不断更。感谢大家的喜欢。重申一遍,是甜文,不是甜文我是狗。第十五章齐云川的脸色没有分毫变化。“三哥这是干什么?南烟和我们齐家本就有婚约, 我和南烟朝夕相处,与她生出了感情,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你是在和我讲道理吗?”齐聿礼顿觉好笑, 嘲弄般地嚇笑了一声, “还是头一回有人,来和我讲道理的。”在齐聿礼的世界里。道理、正义都是虚的。他的喜怒才是真的。齐聿礼话里的讽刺意味浓的渗透空气,蔓延进呼吸里, 齐云川脸上的笑,变得麻木,肌肉扯着,神经都是麻的。齐云川:“三哥。”齐聿礼打断他:“——讲完道理, 又准备打感情牌了?”“……”齐云川哽住,仍是僵硬笑着,好声好气道,“你本来就是我的三哥。”“你以为你凭什么能站在我面前和我说话?还不是因为, 我们之间有那么一丁点儿, 薄弱的血缘关系。”齐聿礼那幅高高在上的凌厉感,如此刻的湿冷空气般, 渗透进人的身体里。齐云川咬碎了牙。咽下空气里的羞辱感。他换了一副深情款款的面孔, 掠过齐聿礼,望向南烟:“我已经和我父母说过,我想娶南烟,我父母也同意了,三哥你知道的, 我父母对南烟视如己出, 南烟和我结婚, 一定会幸福的。”“说完了?”齐聿礼不耐烦了, 语气沉冷,“你别搬出你爸妈来压我,也别想着说服爷爷。”“我只是想做的周到些。”齐聿礼的语气骤然又趋于平静,像是看小孩胡闹一般。他声音很淡,话里却满是窒息的压迫感:“既然想凡事都做的周到些,那就麻烦齐氏现任总经理齐云川齐总,齐家五少爷,能够想一想,你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靠的是什么?你的努力和付出吗?还是你父母的帮衬?”“都不是。”齐聿礼的神情怜悯又同情,“靠的是——我的施舍。”“我不要,才轮到你,懂吗?”死一般的沉寂。齐云川脸上毫无血色,一片惨白。齐聿礼转过身,低敛着的眉眼还泊着几分没收走的阴鸷。他对着南烟,倏地笑了下。有种杀人过后,刀口舔血的杀戮感。可南烟闻不到血腥味,也见不到一丝血光,甚至连那把满是鲜血的刀刃,都被他藏的极好。他给她的,从来都是微薄的温柔。那微薄的温柔,已经是他的所有。齐聿礼拉着南烟往回走。他的指尖温凉,南烟却贪恋这份凉。齐聿礼没拉她回房,一路走去停车场,动作粗鲁地打开车门,然后,把她带进后座,放在自己的腿上。车门紧闭,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但她总觉得自己才是落于下风的那个。“偷听到了什么?”齐聿礼的视线,轻佻又散漫,由着她的脸,到她的颈,顺着衣服领口,往下蔓延。她今天穿了件宽松的薄毛衣,拉扯间,领口敞开,隐约可见迤逦的凸起线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