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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从洲:“对了,你家南烟不是在学旗袍吗?过阵子有个旗袍秀,听说是国内知名旗袍品牌’丝禾’办的,你问问她想不想看,要是想看,我给她拿几张票。”“拿两张吧。”“怎么,你陪她去看?”齐聿礼瞥了他一眼,漆黑的眼平静:“那拿三张。”商从洲疑惑:“还给谁拿一张?”齐聿礼:“齐月。”“我冒昧问一下,你是三张里的那一张,还是两张里的那张?”“太冒昧了。”“……”“……”饶是起床气躁的臭着一张脸的容屹,听到这对话,神情也撕开裂缝,笑了起来。霍以南一眼看透:“肯定是三张里的那张,你看老三像是会去看旗袍秀的人吗?”商从洲了然:“所以要是南烟让他陪她看,他也愿意陪她——第三张是这个意思是吧?”齐聿礼沉默地掀了下眼皮。——猜中了。商从洲啧了声:“小三啊……”气温骤降八度,冷得像是落地窗破开一个大口子,六十八层的冷风呼啦啦地灌进来。“……老三啊,”商从洲还是更喜欢叫他“小三”,年纪比他小,就应该叫“小三”,“你说你都这么宠她了,怎么还没把她娶回家?”手里的文件翻了一页。齐聿礼说:“快了。”商从洲:“快了是有多快?”齐聿礼落在文件的视线,定在某处。漆黑的眼暗了几分,又像是有烈火燃烧,亮着灼热的、能够吞噬万物的火焰。他喉咙里滚出一声笑来,这里没有外人,他毫不掩饰地说出自己的计划,“就今天。今晚回老宅,我要和所有人说,我要娶南烟的事。”不同任何人开口时一样的请求。齐聿礼的语气语调,是在陈述一件既定事实。作者有话说:希望大家天天开心,鞠躬!第二十一章齐聿礼的行事作风, 他们三人都知晓。世界上的事,只有他想不想做,没有他能不能做。论心思缜密, 论城府深重, 论薄情决义,无人能敌得过他。在他们这个圈子里,血脉亲缘是淡薄如水的存在, 握在自己手上的金钱和地位,才是最真实的。齐聿礼将这不成文的规矩,贯彻到了极致。但他又是个另类。对他而言,金钱地位都是虚的, 唯有南烟是真实的。金钱带给他的快乐,远不及南烟给他的万分之一。想到南烟。齐聿礼嘴角翘了翘。商从洲嘴角抽搐,胳膊戳了戳容屹:“你看你三哥,现在笑得, 那叫一个……”容屹接过话茬, 一针见血:“春风得意。”商从洲:“不对,是骚气十足。”容屹无语:“……”齐聿礼懒得搭理商从洲, 兀自翻看文件。只是胳膊处的酸胀感一时难退, 他翻几页,就忍不住按一按胳膊,亦或者在空中时甩几下。容屹注意到了,认真问:“三哥,你手不舒服吗?”齐聿礼:“有点。”容屹:“要叫医生过来看看吗?”齐聿礼:“没什么大问题, 不用。”容屹:“你做过检查了?”齐聿礼挑眉, 原本他真不想说的, 感觉像是在炫耀, 可架不住容屹这未经人事的小屁孩层层关心,他不得不如实交代,语气还挺无奈且无辜的,但大家总嗅到一股嘚瑟:“昨晚睡觉的时候,南烟把枕头给踢下床了。她找不到枕头,拿我的手当枕头垫了一晚,搞得我胳膊现在酸得要命。”“……”“……”容屹面无表情地咬下一口吐司,“三哥,你现在的表情,不像是’酸得要命’。”齐聿礼不耻下问:“那是什么表情?”容屹认同商从洲的话了,学以致用,举一反三:“骚得要命。”商从洲笑得桃枝斜逸,“小四,你该认清的,你家三哥一提到南烟,整个人就变了个样儿。哪有一点儿谈判席上的矜冷严肃样儿啊。”容屹沉默。半晌后,容屹眉头紧锁,一脸严峻地问:“三哥,女人睡觉都会这样吗?”齐聿礼挑眉扫了他一眼,“别说的好像我和很多女的睡过一样。”容屹也反应过来,自己刚那话多少显得齐聿礼像是个浪荡子了。但这屋子里头,商从洲和他一样没有过女人。霍以南和齐聿礼一样,南家一共两位大小姐,被他们哥俩看中,他哥俩一头栽进去,就没出来过。这问题问别人吧,难免遭人嘲笑。——不是吧,你容四少竟然到现在还是个处男?容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年头,处男还能被人嘲笑的。没遇到喜欢的人,所以一直一个人待着,很奇怪吗?男人都有生理需求是没错,但对容屹而言,他只能和喜欢的人做.爱,而不是和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发泄.欲.望。遇不到喜欢的人,他宁可日日夜夜和左右手为伴,也不要找人做没意义的爱。不过幸好,屋子里还有一个,比他大五岁,还没开过荤的。那个人就是商从洲。商从洲斜睨容屹一眼,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女人睡觉好像都不太老实,手会放在你脸上,放在你胸口,放在你腰上,还有可能放在你……”他意有所指,“那里。”容屹:“别搞得好像你和女的睡过一样。”商从洲半戏谑半认真语气:“还真睡过。”换来在场三人,觑声一片。商从洲也不在意,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接着吃早餐。而容屹,若有所思地低着头。未几,他突然来了一句:“这阵子懈怠了,二哥,晚上我就不和你去那个宴会了。”商从洲:“晚上干嘛去?”容屹:“健身房。”商从洲:“啊?”容屹一本正经:“练一练手部肌肉,以后谈恋爱了,晚上睡觉,想让女朋友枕着我的胳膊睡觉。”商从洲脸上的神情,可以称得上是五彩缤纷了。办公室其余两个,都有过女朋友枕着胳膊睡觉经历的人,倒是颇为赞许地望向容屹。齐聿礼甚至贴心补充:“别光练手,腿才是关键。”容屹:“知道了,三哥。”商从洲望着落地窗外。六十八层的高楼往外看,初阳穿破白云,天空撕开一道口子,明亮的阳光涌入,落在连接成片的摩天大楼,落地窗反射,像是碧波粼粼的海面。他合时宜地感慨了一句:“……春天到了啊。”要不然,怎么一个个都开始,骚包起来了呢?秒针滴答响。南烟今日学习早已结束,此刻,她坐在奢侈品店的贵宾室。等待经理给她拿包的时候,她盯着墙上的挂钟,心跳和秒针同频。五点整。不多一分,没少一秒。搁在手边的手机发出“叮——”的一声。南烟解锁手机。聊天界面,显示着最新消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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