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虞蔓还没回来,不然她要是看见她们和程绮思关系好,指不定会折腾程绮思。祝含烟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鞠暖是说什么事。“你直接给了不就行了。”今天回来得有点儿晚,吹了夜风,祝含烟只穿了件奶蓝色的衬衣长裙,祁祸放她下车时把他身上那件oversize的皮衣给她披上了。本就大的皮衣,她穿着跟偷了大人衣服似的。爬了六楼到寝室,衣服里都是他身上的淡雪松味和烟草味,祝含烟有点儿热,一回来就脱外套。“那哪成啊,”鞠暖凑祝含烟面前:“这不是沾了你的光,你没来我怎么给。”她捏着门票晃了晃,“这就是圈层的力量。”鞠暖提这话,祝含烟才想起,要到门票后,鞠暖跑去和衡星河聊得很嗨,后面又和其他她根本不认识的人一起玩各种酒桌游戏,如鱼得水。祝含烟喜欢鞠暖这种性格。喜欢,又有点儿羡慕。在爱里长大的人,才会对谁都不设防。程绮思本来躺床上玩手机,听到她们底下的对话,问:“给什么?”“你的宝贝!”鞠暖把门票和专辑直接凑程绮思面前。“我的天!”程绮思惊得直接从床上坐起来:“衡星河门票??这个座位是真实的吗?”哪怕是她关注的站姐里,也没见有抢到这种内场vvip位置的。“你们哪里来的?”她眼睛里写满了惊喜。“嘿嘿,”鞠暖笑嘻嘻地说:“我说是衡星河亲手给的,你信不信?”程绮思惊喜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嘴半天没合上。也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祝含烟看鞠暖这一脸献宝的样子就想笑。她回到自己的座位,拿了洗漱用品准备去洗澡。忽然想起一事:“门票钱是给衡星河吗?”鞠暖已经把来龙去脉都告诉了程绮思,听到祝含烟的问题,扭头答:“不啊,我本来想给他转账,他笑得以为我在开玩笑,说门票当然是送了,怎么可能要钱。”“哦。”祝含烟应了声,朝卫生间走。刚走两步,门口倏然传来动静。虞蔓进门正好看见鞠暖和程绮思手里的门票。一看到虞蔓,程绮思的手就下意识往回收,可刚收回,她顿了一下。她一直乖乖听虞蔓的话。可是祝含烟和鞠暖专门帮她要到衡星河演唱会最好位置的门票,她不想像做了什么坏事一样躲着藏着。又把票拿出来,带着一脸笑意继续和鞠暖聊天。祝含烟没顾上她们,自己做自己的事去了。想起衡星河,鞠暖记起一好玩的事:“我给你说,今天你家衡星河还搞出了乌龙事件,含烟不是想帮你要票吗?结果祁祸以为她对衡星河感兴趣,还吃醋来着哈哈哈哈——”虞蔓刚和谭岳约会回来。途中她问谭岳,他和祁祸的打赌,赌的祁祸和祝含烟到底什么时候分手。又被谭岳敷衍过去。本来心情就不好,回来程绮思捧着那张门票就跟是什么大宝贝一样,鞠暖又在那一直说祁祸为了祝含烟怎么怎么样。不用猜她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进不了祁祸他们圈子,但知道祁祸他们那圈子是什么样。程绮思心里的宝贝,祁祸那群人压根就没放在眼里。别说一张门票,哪怕进后台去找衡星河,对祁祸他们而言也根本不是事。她知道祁祸是打赌才追的祝含烟,可是她受不了祝含烟在她面前各种炫耀祁祸对她的好。虞蔓没上床,就那么坐在椅子上。等祝含烟出来,看到的就是虞蔓一脸要找麻烦的表情。她不喜欢在无聊的人和事上浪费时间,祝含烟把浴巾往椅背上一搭,准备上床。却被虞蔓叫住。“祝含烟,”虞蔓扯着唇角,皮笑肉不笑地站起来,“和祁祸在一起,很得意吧?”程绮思在接鞠暖送来的门票时,是有想到虞蔓今天或许会发作,但万万没想到,是对祝含烟。祝含烟扭头看向虞蔓。没什么别的情绪,她只是不懂,虞蔓为什么突然说这句话。她没觉得和祁祸在一起,有什么让她得意的。鞠暖赶紧站到祝含烟身边来。拧着眉头盯着虞蔓,一副守护者姿态护着祝含烟。虞蔓才不想理鞠暖,她就只盯着祝含烟:“不知道你清不清楚,祁祸为什么追你?”祝含烟没说话。鞠暖说:“能为什么,因为喜欢呗?”“喜欢?”虞蔓轻笑一声,“你在开玩笑吗鞠暖?谁不知道祁祸喜欢的类型和祝含烟完全不一样。”“看来你们还都被蒙在鼓里,”她偏了偏头,一副为大家解惑的样子:“我就好心告诉你们吧。”她再次看向祝含烟:“祁祸追你,是因为和人打了赌。”说完,她便紧紧盯着祝含烟,不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鞠暖和程绮思直接愣住了。好一会儿,鞠暖才僵硬着脖颈去看祝含烟。虽然祝含烟和祁祸还没交往几天,但是鞠暖知道,祝含烟有对祁祸动心。不然她那个性格,就算祁祸为了追她飞机出事,她都不会答应和一个自己一丁儿都不喜欢的人在一起的。她也觉得祁祸奇怪,也知道祁祸以前交往的女友都是什么类型。可是......祁祸又确实会为祝含烟吃醋,那些在意和心动,以她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来,不是假的。虞蔓的话......一定很伤含烟。一时间,整个寝室的人都在等着祝含烟的反应。而祝含烟的反应是没什么反应。她只觉得虞蔓可笑。祝含烟平静地说:“我是知道打赌的事,不过我得到的信息,和你不太一样。”她朝着虞蔓的方向走了一步:“你怎么只说祁祸打赌,不说是谁让祁祸打的赌?”虞蔓喉间下意识吞咽了一瞬,而后梗着脖:“是谭岳,那又怎么样?”鞠暖震惊地看着虞蔓。“怎么样?”祝含烟轻声重复了一遍:“难道你不觉得恶心吗?你男友今天能用别的女生去打赌,以后就有可能是你。”谭岳压根没把女人当人看。“至于你说的打赌,我猜,他是没有把全程都告诉你吧?”祝含烟说:“比如,当时我就在场;比如,祁祸听到他用我打赌之后,踹了谭岳一脚,再比如,我把桌子掀在了他身上。”祝含烟每说一句,虞蔓的脸色就沉下一分。话已说完,祝含烟不再理她,对身旁关心自己的鞠暖低声说了句:“很晚了,去休息吧。”话音刚落,虞蔓就大力打开门,怒气冲冲地跑了出去。她甩回来的门“砰”地一声砸回来。将整个寝室都荡出回响。半晌,鞠暖才彻底反应过来,朝祝含烟比了个大拇指,“牛。”休息了两天之后,祁祸就因为校庆而继续忙碌起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