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老实说:“我只喝过雪梨汤,就喜欢上了。”戚箫吟平日里也喜欢让厨房炖点儿燕窝什么的,就对祝含烟说:“那以后让祁祸多带你过来,你再尝尝其他的。”祝含烟乖乖点头说好。戚箫吟满意地弯起眉眼,祝含烟今天只化了淡妆,薄薄的一层粉,藏不住底下吹弹可破的皮肤。她想到身边有些朋友的女儿,动不动就化个大浓妆,连本人面貌都看不清了,这么一对比,更觉得祝含烟是被父母精心照顾着长大的。“你学的什么专业?”之前她只知道祁祸是在开飞机追一女孩,以为祁祸就三两分钟热度,也没多做了解,谁知道祁祸竟正式把她带回了家,便有心多问两句。祝含烟说:“外语系。”飞院可没外语系,戚箫吟一听就知道她是师大的,“以后想当老师?”她秀秀气气的,当英语老师倒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祝含烟犹豫了一会儿,她不想骗戚箫吟,只说:“我父母觉得当老师比较好,我就报了这个专业,以后具体的发展,我还不太清楚。”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提到和彭听莲与祝升荣有关的事上,祝含烟就会无法克制地想起从前的事。她的目光略过戚箫吟的肩,有一瞬间的失神。戚箫吟敏感地注意到了,祝含烟在提到父母时,情绪有些不对劲。她看起来就是个家教严格的女孩,戚箫吟有点儿担心,祁祸带她回来,有没有提前跟人父母吱一声。“祁哥!”那头一道张扬的年轻女声打断了她们的交谈。祝含烟和戚箫吟同时朝院子里望去。只见一个烫着卷发,打扮甜美的女孩助跑着冲向祁祸,手直接圈在祁祸脖颈上。沈新雨跟个炮筒似的冲过来,祁祸毫无防备,脊背被她圈得直往下弯,“沈新雨——”祁祸嗓音微沉,一字一顿,让她松开。沈新雨全然不听,嗓音娇俏:“有没有想我?”祁祸直接去解她的手,手上力度一点儿都不轻,“想啊,想你立刻回伦敦去。”“嘶——”沈新雨手疼得龇牙咧嘴的也不放开,“好狠的心啊你!”她四周看了一圈,确认谢景福不在,才压低了嗓音在祁祸耳边问:“在飞院有没有帮我盯着谢景福?他身边有没有女人?”祁祸他们院里的这辈,基本都是男孩子,且都是独子,就沈新霁家生了个二胎女儿沈新雨。沈新雨从小身边就没同龄女孩玩,基本都是跟着祁祸他们屁股后面。祁祸他们一群男孩子,不喜欢女孩跟,年龄小也不懂照顾人那套,他们之中只有性子相对而言温润一点的谢景福,愿意慢下来陪着沈新雨。不过其余人虽然不喜欢女孩跟着玩,但也是把沈新雨当妹妹宠着的,大家一起长大,感情和普通朋友自然不一样。所以她才敢一见祁祸就把手往祁祸脖颈上搭。祁祸对她的容忍度也就只有这几秒时间,沈新雨刚问完谢景福的情况,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便拧着沈新雨手腕一旋。沈新雨眼泪差点儿都要疼得掉出来,“祁祸!”他也太狠了!往常祁祸不会这么对沈新雨,现在他可是有祝含烟的人。祁祸几个动作就把沈新雨推得离他一米远,大掌抵着沈新雨头顶不许她靠近,“有话好好说,动手动脚干什么?”他治她小菜一碟,祁祸嗓音里带着闲适的慵懒,吊儿郎当的,他对其他人是骨子里的坏,等沈新雨急得脸都憋红了,才慢条斯理地告诉她谢景福的现状:“谢景福身边一只母蚊子都飞不进去。”更别提女人靠近了。沈新雨这才满意了,不再想着踢祁祸,但也不想再理祁祸了,头也不回地朝自助餐台去。祁祸身边那些看热闹的朋友,等沈新雨走了才又围回来,笑笑闹闹地聊沈新雨小时候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的囧事。祁祸和沈新雨的互动,都被祝含烟看在眼里。祝含烟没多大反应。因为祁祸这次并没有像上一次那样,目光锁定着她,等着她去站到他身边。今天是他爸爸的生日宴,他身边又都是他的好友,在这样的场景下,她觉得祁祸应该没那意思。再加上,她对祁祸也有了解,祁祸就算喜欢上别人,也会先和她分手,不会玩脚踏两条船的游戏,更不用说在她面前和别的女人玩暧昧。戚箫吟不动声色地观察了祝含烟一会儿。沈新雨去英国一年,这才是第一次回来,看祝含烟这模样,应当是不认识沈新雨的。可看到祁祸和沈新雨的“亲密”接触,祝含烟却像是没看到似的。戚箫吟觉得很奇怪,她是经历过风月的人,自然知道爱情和占有欲这三个字分不开,可祝含烟看祁祸的眼神,明明有喜欢,明明有爱,却丝毫没有占有欲。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人。沈新雨在自助台那儿取了两块小蛋糕,从祁祸那得到了最好的消息后,就看都不想再看到祁祸了,她目光在场上逡巡一圈,找到了戚箫吟,眼睛一亮。“干妈,”沈新雨端着蛋糕过来:“吃蛋糕吗?”戚箫吟晚上怎么会吃蛋糕这种东西,她摇头说不用。沈新雨的目光下一秒又落在祝含烟身上:“这位是?挺眼生的。”她颜控,对长得好看的美女都有亲近的心思。戚箫吟给她介绍:“这是祝含烟,你们应该差不多大,是祁祸的女朋友。”沈新雨盯着祝含烟的脸,瞳孔都放大了一瞬,“你是祁祸的女朋友?”要不是戚箫吟就站旁边,她简直要脱口而出:你这朵鲜花怎么回事啊?!祝含烟对戚箫吟有本能的亲近感,对其他人倒是都一样,温柔却有距离感。她脸上笑意浅浅:“是的。”戚箫吟见沈新雨挺想亲近祝含烟的,再加上祁誉来了亲戚正朝她示意,便留两个小姑娘聊天,自己先离开。沈新雨和祝含烟先聊了会儿其他的,后面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谢景福那里。祝含烟听出来了沈新雨的潜台词,便把她知道的关于谢景福的情况一一告诉她。几句话的功夫,沈新雨便觉得自己和祝含烟成了朋友,把祁祸小时候干的那些混蛋事,通通都告诉了她。祁誉这边,来的人是祁誉的堂弟,祁祸的叔父祁让,祁祸从小被叔父架肩上长大,看到叔父便跟过去打招呼。祁誉和祁让聊天期间,戚箫吟找着机会,低声问祁祸:“你把人含烟带到家里来,和人家父母提前说过没有?”祁祸没怎么放心上:“她又不是三岁小孩,说什么?”戚箫吟这语气,好像他把三岁小孩祝含烟拐到了祁家一样。戚箫吟一时无言,“你要觉得含烟没什么重要的,那就这样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