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烟笑意凝在脸上,偏偏沈宁知落井下石:“小烟啊,要主动,要真诚,要及时给微信知道吗?”“……”晚餐是沈宁知和沈儒知在厨房忙碌,季砚书拉着季烟在客厅说话。季砚书苦口婆心:“晚上早点睡,明天打扮漂亮点。”季烟做乖巧样:“好的,明白。”“这次你可别给我玩半路失踪,不管那人你满不满意,都要给我坐到结束。”“好的,我会的。”“还有,明天别给我聊工作的事,随便说下情况就行,不要像之前一样,感情没谈成,改给人家介绍投资。”“这不怪我,实在是……”“你还敢顶嘴?”季烟乖乖闭嘴。季砚书见她安分了,又要叮嘱几句,那边沈宁知高声道:“开饭开饭。”一听这话,季烟笑呵呵地溜了,跑得比兔子还快。季砚书叹气,心里那叫一个郁闷。昨晚大年夜吃得油腻,白天走亲戚吃得也是大鱼大肉,晚上,倒是吃得清淡些。沈宁知先给季砚书夹菜,再是给季烟添汤,至于沈儒知,他当作看不见。季烟挑眉看向沈儒知,颇有洋洋得意的意思,沈儒知笑而不语,用公筷给她夹了枚素菜饺。一时,家庭氛围倒也和谐。吃到一半,季烟放在客厅的手机响了。季砚书皱眉,不满地说:“又是工作?怎么还有工作,不过年啊?”季烟擦了擦嘴,起身,被沈儒知按下:“你吃,我去拿。”还没等她说不用,沈儒知已经走出去好几步,左右也就是工作上的电话,再不然就是境外诈骗或者中介推销,季烟没在意。“陌生号码,”沈儒知把手机递给她,“来自北城。”季砚书和沈宁知双双看着她。听到这个城市名,季烟眨眨眼,也不是很肯定,甚至还有那么一秒的怔愣,但还是故作淡定:“可能是客户。”季砚书狐疑:“北城的客户?不应该在深城吗?小心诈骗电话。”沈宁知也附和道:“这年头诈骗电话花样百出,什么名头都有,你小心些。”就一通未知电话,父母都想到哪里去了。季烟看了下来电显示,很是陌生的一串号码,她想也没想,摁掉。“应该是骚扰电话。”她这样说。一家人照旧吃饭,都没把这通突如其来的电话当回事。只不过堪堪两分钟过去,她的手机再次响了。手机就在旁侧,沈儒知漫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还是刚才那串号码。季烟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拿起手机。来电号码依旧是刚才那个。她很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号码锲而不舍地给她打电话。她最近的项目客户没有北城那边的,她想不出是谁来电,难道真的跟父母说的那样,诈骗来电?又或者……她第一时间否定,不可能是他,那个人没那么闲。季砚书说:“接接看吧,或许对方真有什么急事找你。”犹豫一会,季烟接下:“你好,请问你……”下一秒,听着听筒那端传来的熟悉的声音,她接下来的话尽数卡在喉咙里。手机遥远的那端,王隽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过来。“季烟,新年快乐。”作者有话说:王隽:新年快乐。季烟:谢谢您,你不说我还能快乐些。第34章 34此时此刻, 王隽拿着手机,看着围在周边等着看好戏的人,不紧不慢地说。“季烟, 新年快乐。”话音刚落, 通话随即被那端掐掉。意料之中的情况,王隽并不意外, 他把手机还给小侄女。小侄女笑话他, 语气稚嫩:“二叔, 你不太行哦,人家女孩子挂你电话。”旁边人,有的笑出声, 有的摇头失笑。总归,他今晚是他们的笑料。其中一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语重心长地说:“王隽, 周围同龄这一辈就剩你单着了,要多加努力才是,别让父母操心。”有了这个开头,其他人也跟着叹气, 相继拍拍他的肩膀, 仿佛他是个落单的可怜人。人群散开, 刚才的小侄女落了后,笑着张脸,朝他招招手。小侄女今年七岁,九月份就要上一年级, 王隽蹲下, 问她:“怎么了?”“二叔, ”小侄女把手机递过来, “你要不要再给姐姐打个电话?”他笑了:“叫我叔叔,叫她姐姐?”“欸,你要不要打,我爸爸惹妈妈生气了,总要打好几个电话,爸爸说了,女孩子是要哄的。”王隽沉吟数秒,起身,牵着她的手往屋里走。小侄女不死心地晃了晃他的手,催促道:“要不要打?”还挺执着的。王隽弯腰,将她抱起,快步穿过前院。进了屋里,雪被抛在身后,王隽将她放下,给她拍掉衣服上的雪花,说:“叔叔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跟你借手机打给姐姐,好吗?”小侄女眼睛滴溜转了转,抬起右手小拇指说:“拉钩,一言为定哦。”王隽看着她,一时有些忍俊不禁,他伸出手跟她拉钩。小侄女笑眯眯地跟前来接她的妈妈一块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王隽朝她点了点头。今年过年要比去年热闹些,家里大大小小的,外出工作的,学习的,都回来了,家里老人高兴,特意安排一大家子人聚在老房子过年。房子是旧时的四合院,房屋众多,王隽住在二楼左侧一屋,他跟长辈打了招呼,踏着楼梯回屋。今晚小辈多,大家玩游戏打发时间。其他人多多少少被其他事缠身,就他一个人闲着没事做,便让他看着这帮孩子。王隽确实坐在边上看着,偶尔接一两通工作上的电话。其中有交谈工作细节的,有互道新年快乐的,一时间,倒也忙碌。不知接了多少通电话,最小的侄女过来拉他手,让他跟他们一道玩,规则是:他输了要接受惩罚,赢了要给他们发压岁钱。左右,是要剥削他的。父母对他的意见不是一般大,比如对家里人不亲近。思索数秒,实在也没别的事要忙,王隽答应加入。从小到大,王隽与游戏一贯绝缘。小时候,忙着读书看书,脱离校园进入社会后,他一心扎在工作上。易婉茹常说他无趣,但看在漂亮的成绩和工作履历,又不好一直责怪。几轮玩下来,王隽要包不少红包。唯独最后一局,他输了,有个比较大的侄子,突然要求他给异性打一通电话。其他小孩也跟着起哄。正好临近饭点,前来接小孩的父母看这架势,也不急着接小孩回屋吃饭了,都等着看他反应。他们或多或少知道这位弟弟一心只有工作,身边也没一个异性往来,眼下,见他犹豫着,都很好奇他会怎么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