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沉,有点磁,总之是很让人动心的存在。季烟的心脏一下子缩紧,那里鼓动得实在厉害,她要是不用力压住,有种随时都可以跳出来的意思。她转过脸,他离得太过于近,这一动,他的唇瓣划过她的脸颊。街上,人群来来往往,声音嘈嘈杂杂。可季烟什么都察觉不到了。四目相对。她的眼睛只能容下王隽一个人。再看不到其他事物。作者有话说:不好意思,存稿真的没了,之后的更新可能没那么准时,抱歉~本章评论发红包,照旧发读者后台,谢谢你们~第56章 56“我们这样像在谈恋爱吗?”季烟看在眼前的他, 好久没有声音。他眼里带着笑,在清亮路灯的照射下,有种说不出的清冽感。她沉默不语, 他亦是, 不过和她不同,他是在她的答案。季烟不知道怎么回。说是吧, 又像是一下子把两人的关系就此定了, 这人下回指不定要怎么逗趣她。说不是吧, 又很是违心,毕竟她的欢喜已经出卖了一切。她干脆缄默到底。王隽等了一会,见她始终不语, 再看她眼里的躲闪,已然猜到了大概。他正要说话, 耳边传来叫号的声音。恰好是个时候。他说:“走吧, 轮到我们了。”季烟还有些懵:“什么?”他拉过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同时示意了下手里的叫号小票:“忘了这趟出来的正事了?”季烟这才后知后觉。进了餐厅,两人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到了一处空桌。服务员摆好餐具,拿了菜单给他们, 王隽把菜单递给季烟, 说:“你来点。”季烟按着上回同事推荐的菜目, 避开几样王隽不喜欢的菜目,全部勾了一遍,递回给他:“你看看。”王隽看了下,挺好的, 他喜欢吃的她都点了, 他不喜欢吃的, 而她喜欢吃的都避开了, 他看看她,季烟不解:“你有要加的吗?”他想了下,点点头,伸出手跟她要铅笔,说:“我再加两个菜。”季烟把笔递给他,他在菜单上勾了两下,叫来服务员下单。等服务员走开,她问:“你加了什么?我感觉都点得差不多了。”他倒了一杯柠檬水放到她面前,闻言,看了她一眼。这一眼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里面的,她被看得一个迷糊,还想再问,那边服务员拿着打好的菜单小票过来。菜单小票被别在桌号牌子上,季烟拿过来一行一行往下看,看到末尾两个菜她瞬时呆了。王隽多点了两个小炒。一个是鸡蛋炒青椒,一个是胡萝卜炒玉米粒。这两样菜是她喜欢吃的,前者下饭,后者纯属她自我安慰为了补充眼睛需要的叶黄素。偏偏这两样他都不喜欢吃,原因是前者油烟味道重,后者零碎,吃得不方便。她把桌牌立好,放回原处,手肘抵着桌子,手托着下巴,笑眯眯地问:“你什么时候喜欢吃青椒了?”他淡定地答:“就在刚才。”“……”菜肴陆陆续续地上,季烟给他夹海鲜,说:“他们说味道还不错,你尝尝。”王隽接过来,说:“你也吃,我自己来。”她犹豫了下,也是,太热情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搞得两人多生疏似的。虽然上午在温琰家里吃得很好,但经过一下午的睡眠,胃里早已半空,她说:“那我就不管你了,待会没照顾到你,你可别怪我。”他听了不由笑了:“你照顾我什么?”她被问住了。思索了半晌,她决意不搭理他。接下来她吃得很是痛快,倒是王隽会时不时给她夹菜,倒水。吃到后半程,她发现王隽已经放下筷子了,看着她吃。她擦擦嘴角,拘谨起来:“饭菜不合口味?”他摇摇头:“吃饱了,你继续。”他吃饭向来是七分饱状态,按照他以前的话来说,就是保持一种介于饱腹与饥饿的感觉,人才会时刻保有精神。同时也是对胃和身材的一个保护。季烟不是很赞同这番言论,但也表示理解。她忙得累时,只有美食才能满足她的一部分欲念和空虚,什么精神、保持身材倒没想那么多。吃完最后一只小鱿鱼,喝完杯子里的水,擦干净手,她拿起桌牌的菜单小票,说:“你坐着等一下,我去买单。”刚起身,那边也跟着起身,王隽走到她身旁,极为顺手地拿走她手里的小票:“买单这种事我来。”说完,他走到前台结账买单,季烟没跟上,站在原地看着。没一会他回来。她盯着他手左右看,问:“结账的票呢?”他说:“你要?我让工作人员帮忙扔了。”两人走出门口,季烟说:“这顿按理说应该我请的,你现在这是请我?”他侧目:“嗯,我请你。”她正想说点什么,随即听到他又说:“一直请可以吗?”她停下脚步,看他:“你最近好像很喜欢提一直。”“不是好像,是经常在提。”原来他自己也知道。她扬扬眉,绕过他,往前走,她的嘴角是一直弯着,心里的喜悦洋溢不止。王隽从后边追上来,走在她的身侧,和她并肩同行。走出一会路,他说:“不让一直请吃饭,那谈个恋爱可以吗?”她再次佩服于他的直白,笑着问:“这两者有必然联系吗?”“有,”他一本正经道,“谈恋爱,就可以一直请吃饭了。”她抿住嘴笑:“所以还是为了请吃饭是吧?”他静静地看了她会,有些叹气:“季烟,你在玩我。”她实在冤枉。拐过路口,她停下。晚风吹拂,路灯明亮,影子投在地上,一地的影影绰绰,季烟转过脸,看着身旁的人。月光下,王隽侧脸坚毅,很有工作时的冷冽。他似有所察觉,侧目看过来。目光隔空相撞,王隽挑了下眉,往她这边挪了一步,靠得更近了点,说:“怎么了?”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季烟也看着他,心里想的却是,他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情说出那句话的。她玩他。季烟无论如何不敢相信,会从他口中听到这三个字。难道不是她一直掉进他的陷阱吗?见她久久不说话,王隽问:“没话说?”还要说什么,她别扭地为自己辩驳:“我玩你?你是我能玩的吗?”他牵过她的手,将自己的右手放在她的掌心里,然后抬起左手把她的五指往中间靠拢,直到她的五指覆住他的右手,他才停下。季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怔怔地看着他。他抬了下眉,看着她,语调慢幽幽的:“你看,我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