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很普通的行为, 谁知傅西庭半点不放过。姜疏宁看他,模样认真:“不可以吗?还是你害羞?”“……”“要是不行的话。”姜疏宁倾身, 骄纵地扬起下巴, 撅起嘴出言不逊地挑衅他, “那你割掉它吧。”傅西庭的眸光沉了沉。唇角掠起一丝笑,倏地手掌发力,撑着床直起上半身咬住了她的下唇, 不怎么温柔地咬了一口。“唔!你属狗的吗?”傅西庭退后, 肩膀微侧,睡衣下露出紧致的胸膛肌理与诱人的锁骨。他抬了下眉头:“割掉我可舍不得。”“……”姜疏宁一撇嘴, 岔开话题:“你几点醒的?”傅西庭:“从你进门开始。”“那半天怎么不出声?”“这不是等着看你会不会占我便宜。”傅西庭的面上极快地闪过一瞬间的意味不明, “没想到你真敢。”姜疏宁翻了个小小的白眼, 坐到床边:“我买了后天中午的机票,大概去一周。回来的时候提前告诉你。”“告诉我干什么?”她转移了话题,傅西庭便刻意压下那股不对劲的感觉,指腹撩拨着她的手腕内侧:“想我接你?”姜疏宁目光斜斜觑他:“那你来吗?”“我很忙。”姜疏宁点头,立马抽出自己的手,站起身说:“那你就跟工作过日子吧,我不拦你。”轻哼一声,她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傅西庭噙着笑喊住她:“那我真不来了?”“你爱怎么怎么,我才不稀罕。”姜疏宁的声音含糊,分明是使小性子的语调,在绵密牙膏泡沫下,却像在温软撒娇。傅西庭笑意愈深。两人洗漱完,时间临近八点半。一小时后傅西庭有个会,姜疏宁把馄饨稍稍加热,装进碗里抬给他:“你尝尝看,我去早市买的。”“怎么起那么早?”姜疏宁拉椅子的手停顿一瞬,打了个岔:“就是想吃他们家馄饨了,今早过去老板还问我最近怎么没过去。”“难得。”姜疏宁抬眼:“难得什么?”傅西庭喝了口汤:“难得见你进厨房。”“主要我手艺实在太差了。”姜疏宁仔细吹着勺子里的小馄饨,温吞道,“那天给戚灵做了顿中午饭,她给我发消息,说让我别谋害你。”“这么难吃?”傅西庭挑眉。姜疏宁向他坦诚:“那没办法嘛。我从小就是吃大食堂的,让我下厨还不如杀了我。”话赶话的说到这儿,姜疏宁想到什么,睫毛不自在地往起抬了抬,发觉傅西庭没有看过来。她松了口气。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姜疏宁很久没有吃过这家馄饨,没人说话后,她垂下头认真地吃了起来。小馄饨里面包着虾滑,软软糯糯的。傅西庭看姜疏宁一口吃一个,大概没见过吃东西这么不做作的女孩子,傅西庭兴味地盯了她半晌。直到姜疏宁抬头,他才慢条斯理地收回眼。姜疏宁莫名:“看我干什么?”傅西庭捞起一颗馄饨给姜疏宁看,语气调侃:“你有没有觉得,它的口感很像你?”“……”姜疏宁惊诧,“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被她不假思索地骂了。傅西庭气息颤颤地笑出声,突然觉得现在的生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有意思。而后慢慢吃完了剩下的。来电铃声在卧室里响起,姜疏宁抽了张纸,转身走回房间。过了片刻,她举着傅西庭的手机往出走,边走边说:“钟其淮的电话。”傅西庭拿起她的碗去了厨房,眼都没抬:“接一下。”闻言,姜疏宁愣了下。犹豫了几秒,她小心接通电话,迅速开口打断对方:“喂你好,我是姜疏宁。”“……”那边被她的出现吓到。沉默许久,钟其淮试探地问:“傅西庭呢?”“他在忙呢。”姜疏宁抬头瞟了眼厨房里的背影,“你要是有急事,我现在去找他。”钟其淮连声打断:“不不不不用。”“……”听他这么急切阻止自己的语气,姜疏宁忽然有种,傅西庭或许早已经猜到,对方找他压根没事儿,所以才会直接让她接电话的念头。姜疏宁为难地摸着耳垂。两端沉默,钟其淮在那头也不主动说话,只偶尔听见窸窸窣窣的小动静,以及另一道轻啧声。“……”姜疏宁抿起唇角:“要没事儿的话——”“有事!”钟其淮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道,“今晚想组个局打会儿牌,好久没跟傅西庭聚聚了,所以想着叫上他。”“你们很久没聚了吗?”姜疏宁疑惑地眨了眨眼,想到那天戚灵的话,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之前不是说,他隔几天就会去跟你们聚会吗?”钟其淮:“怎么可能!”“……”他的声音有点大,甚至透过手机听筒隐约漏了些出来。虽说没开免提,确定傅西庭不会听到,但眼下这样偷偷打听实情的举动,还是让姜疏宁带上了几分心虚。“你竟然都不知道吗?”钟其淮说,“永宁那案子结束没两天吧,聚会他是来了两次人就没影儿了。”姜疏宁愣怔:“然后呢?”“然后?”钟其淮气笑了,“然后有回我在江陵大道那头看见了他的车,当时没去打招呼,后面他非说我眼花。”江陵大道。那边有条商业街,姜疏宁的工作室就在那里。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姜疏宁耳膜瓮声作响,钟其淮剩下的话,被她七零八碎的全都过滤了出去,满脑子只剩下这条荒诞的信息。忽然间,手指被人碰了下。傅西庭抽走手机,垂眸看她一眼,接电话时正好听见,钟其淮在那头的侃侃而谈。“……我就说我眼睛不会花,四零一五的车牌号是谁都能拥有的吗?肯定是他。”钟其淮说,“喂,你在听吗?行了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有时间一起来玩啊……”“……”傅西庭冷淡道:“钟其淮。”“嗯?”钟其淮音调一变,“怎么是你?”傅西庭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姜疏宁怔忡的表情,神色不耐:“你的嘴是被炮轰了吗?叽叽歪歪地闭不上。”“……”傅西庭皱眉:“下次要是再跟她说些有的没的,我把你那嘴给拿针缝上。”“操。”钟其淮骂,“见色忘友的东西。”冷不丁听到傅西庭说的话。姜疏宁撩眼,想到还没起床那会儿,因为偷亲事件被当事人发现,她要求割嘴演变到最后的咬了咬唇。她思考了下。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傅西庭对她似乎不只是一点点宽容这样的行为于姜疏宁而言,其实是很少见的事,从小到大不管什么时候,除了戚灵外,几乎没人站她这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