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弄完很快就回来。”说着,姜疏宁关上了车门。今早起床前,戚灵打来电话说,之前姜疏宁在这边买给她的角梳摔坏了,想要再买一个。姜疏宁刚看了眼地图,发现这边上有个小巷子。她把相机挂到身前,不紧不慢地往里走。临城一带古镇居多,地理位置又处于南方沿海地带,六七月份来旅游的人格外多。但或许是突然变了天气。青石板小巷内,平时摆出的文艺品小摊全都收了起来。姜疏宁一直走到尽头。什么都没有,不免败了兴。随着时间流逝,天色愈发暗沉,灰压压的雾气由上至下重重地覆盖下来。又过了两分钟,头顶开始飘起小雨。姜疏宁没想到南方的雨也下的这样突然。想到返程的路线,她身上又没带伞,略微急躁地踮起脚尖,忽而看见右侧有条岔路小道。尽头是座凉亭。姜疏宁赶在瓢泼大雨落下前,三步并作两步,抱着摄影包跑进了凉亭内,抖了抖头发上的雨水。来势汹汹的雨滴狂拍水面,不一会儿,眼前的砖瓦房被雾气笼罩,白蒙蒙的一片。只剩凉亭这一隅安静地。姜疏宁拿纸巾擦干净石凳坐下,单手托腮,目光放空地盯着水面摇摇晃晃的几株浮萍。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林笛:【下雨了宁姐,你快回来了吗?】姜疏宁缓慢地打下几句话,安抚好林笛,又想到什么,举起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傅西庭。那边很快回复:【在哪?】看到这话,姜疏宁的思绪困顿一瞬。觉得有些奇怪。姜疏宁:【是在摄影棚旁边的小巷子里,居然有个亭子,环境还挺好的。】姜疏宁:【可惜在下雨,不能取景。】等了一会儿。傅西庭始终没有动静。姜疏宁无聊到极致,点开聊天框骚扰他。姜疏宁:【你在干嘛?】姜疏宁:【怎么又不理我啊。】姜疏宁:【你真的好冷淡,这日子我看是过不下去了。等回去我就搬走!】……不知道发了多少条。姜疏宁撑着脸,按下最后几个字:【你知道我在干嘛吗?】聊天界面内。姜疏宁的消息占据了一整个屏幕,有长有短各不同,唯独相似的一点是,都孤零零的无人回应。“……”不知道这雨下到什么时候。姜疏宁按灭手机省电,从摄影包翻出相机,操作了一番,举起放到眼前试图取景。来回变换了好几个方向后。刚找好一个角度。倏然间,耳边响起皮鞋踩在青石板,以及大颗大颗的雨打落在伞面的声音。再接着,格外童话的一幕出现在姜疏宁的镜头里。傅西庭穿了一身黑色衬衫,领口处绣着低调的金线,纽扣松散,露出有棱有角的喉结。衬衫下摆被收进皮带里,黑色磨砂的皮带扣收紧,隐隐约约能看出劲瘦的腰身。他撑着黑伞,从雨幕缓缓走出。裹着寒气,像极了地狱的阴间使者。姜疏宁的心跳漏了一刹。手指比意识更快一步,拍下了照片。傅西庭步入亭间。两人一高一矮对视着,姜疏宁失神地眨了眨眼睫,还未意识到这不是幻觉。傅西庭伸出手,冰凉的指背贴了下她的脸。“我现在知道了。”作者有话说:呜呜你们好爱我上章好多好多评论!爱你们!!这章我也要发红包!!-备注:从此君王不早朝。--出自白居易《长恨歌》第22章 刺玫气氛忽然停滞。四面八方的雾气都成为了背景板, 傅西庭出现的比这场雨还要突然,令姜疏宁久久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好久。姜疏宁才听见那句话,她神色茫然:“知道什么?”“知道你在干什么。”傅西庭被她的样子逗笑, “看见我就这么吃惊?”姜疏宁迟缓地点了点头。见她这样, 傅西庭将雨伞放下。思索两秒,拿走相机轻放在石桌上,拉住姜疏宁的手一把拽进怀里。掌心贴着后背, 缓慢低下头。傅西庭的脸埋进她脖颈,温热的鼻息轻轻浅浅地打落在姜疏宁的皮肤,如同羽毛刮过。他们上半身紧贴,姿势亲密又暧昧。被这样抱着, 姜疏宁愈发不敢再多动弹,忍了又忍, 半晌后才小声问:“你怎么了?”“早想这样了。”傅西庭低喃。姜疏宁没有听清。下一瞬,傅西庭收紧臂弯的力道, 压住她的腰身更紧的把人按进怀里。姜疏宁裸露的皮肤撞上皮带扣,冰凉又硌人。她抿了抿唇:“我要被掐死了。”傅西庭充耳未闻, 只把脸更深地埋进她披散开的头发里。“……”姜疏宁没经历过这些, 更不懂不过几天小别, 怎么一见面,傅西庭的情绪就起伏成这样。她按住傅西庭肩膀,别过脸:“我喘不过气儿了。”话音刚落, 姜疏宁听见肩头的人低笑出声。胳膊稍稍松开些, 他轻喘了口气,凑近姜疏宁抿住她耳垂, 声线低哑:“好没情趣的人。”“我就是没有情趣。”姜疏宁缩在他怀里, 眼珠子咕噜噜地转动, 撇起嘴角,“肯定比不上别人。”傅西庭哼笑,牙齿不怀好意地磨了磨那块软肉。姜疏宁瞬间一个激灵。见状,傅西庭才按住她后腰,直起身,垂眼盯着怀里的小没良心:“我大老远赶过来,你就说这些?”姜疏宁其实挺高兴的。但还是拿乔道:“那你想听我说什么?”好在傅西庭很吃她这一套,气息沉沉:“一点不想我?”“噢。就这事呀。”姜疏宁嘴角抿起浅浅的弧度,“其实也就那样吧,我忙起来很少会想起别人。”傅西庭挑眉:“真的?”姜疏宁挑衅般哼笑一声。四目相对。傅西庭的眸色深沉,漆黑的瞳孔静的如同深渊,直勾勾地一眼望过来时,很少有人能架得住。这么些年来,这招他在会议桌上百试不爽。唯独在姜疏宁这儿碰了壁。小姑娘狐狸似的眼尾上挑起,笑眯眯地盯着他,面对这样的眼神杀伤,好像一点儿也不怕。傅西庭率先败下阵,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败给姜疏宁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妥。只扣住她的后脑勺压向自己。低头吻上那张刚见面就蠢蠢欲动的红唇。舌尖舔过她的唇,如同一把利刃迫切地抵开齿关,探入进去与她纠缠起舞。灵活的好似一尾鱼儿,这儿蹭蹭,又去那里碰碰。不经意间剐蹭到姜疏宁的上腭。她腿窝一软,险些跪了下去,触碰到傅西庭的膝盖,他亲吻的动作微顿。姜疏宁被掐着腰,感官意识全被傅西庭的气味而占有。她牢牢扒住对方的肩膀,被迫抬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