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钟其淮拉长声调,“那我就祝你俩永结同心,白头到老。”挂断电话,傅西庭拨通内线。郑恒推开门快步入内,傅西庭敛起眸间笑意,神情变得严肃认真:“你让对接毕昇的人联系他们,问问年底的合作案什么时候签合同。”“是他们那边出问题了吗?”这么些年来,在有关老合作方的工作项目上,签约一事傅西庭从不主动过问。眼下事发突然,郑恒很快反应过来。傅西庭双手交叠,拇指抵住下颌线沉思:“刚刚我听说,毕昇那边的负责人跟我三叔在谈合作。”“我现在就去。”话音落,郑恒转身就走。傅西庭喊住他,指尖在桌面轻轻敲了两下:“你另外再查一查。前段时间我三叔去山庄,除了泡温泉外还有没有发生别的事情。”不知道究竟他敏感,还是有第六感。傅西庭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从周天温泉之行被耽搁,再到回兰苑吃饭,之后又是傅清平提前出现在他们要去的山庄。一切都像机缘巧合。但冥冥之中,傅西庭总是认为有什么被他忽视。-度过秋天的最后一个节气,初冬即将来临。自从上次去医院探望过姜曼枝,意外从徐幸予口中得知,这一切都是骗局,姜疏宁就再没去过。甚至连护工都没找。住了半个月,医院安排姜曼枝周六出院。头一天晚上姜疏宁接到电话,她在那头支支吾吾,姜疏宁垂下眼,答应了接她出院。次日,姜疏宁很早醒来。在傅西庭怀里缓慢翻了个身,鼻尖蹭到对方的锁骨。他的胳膊下意识松开,姜疏宁找好姿势,手臂又垂落在腰间。昨晚傅西庭回来迟。姜疏宁迷迷糊糊陷入昏睡,才听见门被推开,傅西庭很轻地洗完澡,带着一身湿气将她卷进怀里。眼下还在沉睡,鼻息幽微。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姜疏宁伸出手指,小心地拨了拨他鸦羽似的睫毛。随后指尖往下,覆上傅西庭的那颗痣。仿若这地方极为敏感,他蹙了蹙眉。姜疏宁迅速收回手。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姜疏宁惆怅。盯着他看了会儿,又去摸傅西庭的眼皮。她像是患上了皮肤饥渴症,看见对方,总是控制不住地想去触碰。从前还没这样明显,直到上次被表白后。姜疏宁发现,自己愈发难以克制。“真好看。”姜疏宁小声说,“还是我的。”说完,她尤为痴汉地笑了起来。另一只手也很不规矩,顺着衣摆小心伸进去,触摸到傅西庭块状分明的腹肌,姜疏宁戳了两下。硬硬地,很有弹性。等到这些动作全部都做完,臊意后知后觉地涌上来,姜疏宁红着脸埋进他胸口。而那只手仍旧停留在腹肌的位置。似乎遮住脸,就不会害臊。于是她回味两秒,手掌轻轻按着抚摸几下。闭上眼,长长吐出满足的气息。这样的举动反复数次。第五次的同时,姜疏宁察觉到腹肌骤然变得僵硬,宛若在吸气一样。意识到什么,她抬起头。撞进了傅西庭难言的眸中。“……”时间倏然静止。被突然抓包,姜疏宁又羞又臊,下意识将那只手从他腰腹上挪开,而后想要装作若无其事地拿出来。可惜傅西庭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温热的手掌隔着睡衣握住,姜疏宁的动作停顿,掌心猝不及防地重新压了上去。姜疏宁:“?”同一时刻,傅西庭刚睡醒而显得沙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是小流氓?摸完就跑。”姜疏宁哑然几秒:“不行吗?”虽然极其心虚,但姜疏宁仰头直直看着他。莫名让人觉得理不直气也壮。傅西庭好笑:“这是你的私人物品吗?它长在我身上,你要摸也得经过我允许。”“你说喜欢我,”姜疏宁反击,“原来这就是你的喜欢。”“……”“口是心非!这喜欢我不要也罢!”笑着说完这话,趁傅西庭发愣,姜疏宁飞速抽手起身。然而脚尖刚落地踩上拖鞋,腰身被从后勾住,重重压进胸膛,傅西庭的呼吸跌落,轻轻柔柔。感觉到身后的人重新躺下。姜疏宁回头,只见傅西庭一手撩开睡衣,抓住她的手直接按在那层明显的腹肌上:“如果这是你定义的喜欢。”“?”“那来摸吧。”“……”-又在床上耽搁了会儿。起床后,得知姜疏宁要去医院,傅西庭没多问什么。两人一起吃完早饭,姜疏宁出了门。到医院时,姜曼枝已经办好了出院手续,正坐在床沿边,慢吞吞地收拾着这段时间的换洗衣物。姜疏宁站在门口。忽然想起来,还没跟喻溓离婚的时候,她也经常会坐在姜疏宁房间的衣柜前,无所事事地叠很久的衣服。只是时过境迁,很多事都随之改变。这次生病,姜曼枝似乎备受打击,常年被打理的顺滑卷发变得毛躁,发尾也分了叉。姜疏宁本以为再次看见她,一定会心情烦躁。可她现在却出奇的平静。等姜曼枝收拾好,姜疏宁敲敲门,进去拎起那只袋子,搀住她的胳膊把人扶上轮椅。从看到姜疏宁的那一刻,姜曼枝的喜悦值就到达顶端。乘坐电梯下了一楼。姜疏宁推着轮椅,离开医院,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点了杯牛奶和美式,两人坐到靠近里侧的位置。见姜疏宁始终低垂着眼。姜曼枝搓了搓手指,局促道:“今天工作不忙吗?”“还行。”姜疏宁不怎么在意地扫过姜曼枝,随即移开眼,“但有送你回家的时间。”这话一出,姜曼枝愣怔两秒立马红了眼。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姜疏宁主动的亲近了,哪怕是这样模棱两可的话,也足以令她欣喜。于是姜曼枝大着胆子去握姜疏宁的手:“昭昭。之前都是妈妈不好,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你别不理我了,行吗?”“……”姜疏宁看着她的手背:“那黎总那边怎么办?”“什么?”姜曼枝微愣,“我……”姜疏宁抬眼,因为她这话而产生的波动情绪说来就来:“如果我们和好,你还会继续跟他见面吗?”“我的确很久没见过他了。”姜疏宁轻轻舔了下唇角,隐晦地问:“为什么不见?”“他每天都很忙。”姜曼枝失魂落魄,觉察姜疏宁对黎应榕不再像从前那样介意,她坦诚道,“前几天打电话,说工程出了问题,没时间来医院看我。”姜疏宁挑眉,看向她:“什么工程?”“这个我不清楚,反正他说在工地视察。”姜曼枝说,“听着挺严重的,好像手底下的人用了违规东西。” ', ' ')